陳年當初也是性情中人，雖然這兩年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了，修身養性了，但是同樣也有一顆不服老的心，理智的天平，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開始傾斜。
而且說起來附近的場子他也差不多都還有印象，這才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哪個廠子？這我還真沒注意，反正不是百草味就是三隻松鼠！”呂直言想了想這才答道。
“百---百草味？三隻松鼠？”
陳年的腦袋又開始懵了，這尼瑪是什麼場子？起的什麼破名字？人家都叫什麼babyface，或者什麼coco-banana，再或者什麼天上人間，什麼金碧輝煌，什麼皇冠之類。
你這個三隻松鼠和百草味，真的有點兒奇葩。
“哎！費勁啊！你等着！”
呂直言扭頭就走，竟然直接又走回了導播間，這就更讓陳年有點兒懵了。
快步往回走，呂直言直接推門而進，然後就瞧着驚慌失措的小導播馬楠，就站在角落，那大袋子零食已經被挑了個七零八落，而這丫頭正抱着一袋薯片正咔咔吃呢！
馬楠真的是嚇了一跳，嘴裡的薯片都忘了嚼：“唔---你怎麼回來了？”脫口而出的這句話，伴隨着飛速的面紅耳赤。
自己剛剛明明義正辭嚴的說要減肥，不吃零食，可現在竟然被呂直言給抓個正着，太尷尬了，太難堪了，太無地自容了！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真是太討厭了！
呂直言你不是都走了嗎？
來自於馬楠的負面情緒值+500！
來自於馬楠的負面情緒值+500！
來自於馬楠的負面情緒值+500！
“呃！你繼續！不要停！我找點兒東西！”呂直言很是體貼的假裝什麼也沒看到，然後走到零食袋子那邊，拿起兩袋就走。
咬牙切齒的馬楠看着呂直言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滿腔的怒火都發泄不出去，只能狠狠的繼續拿薯片撒氣。
吃！
把你的零食全都給你吃完！
反正我在你眼裡已經變成口嫌體正直的人了！
我不要面子啦！
馬楠不要面子了，陳年覺得自己的面子也不要了，藉着酒勁兒，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血液在燃燒，年輕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個呂直言也不知道又跑回去幹什麼？要是再不回來，我特麼一個人去了呢還！
“老陳！錯了！錯了！”呂直言快步往回走，邊走邊說，手裡好像還拿着兩袋什麼東西。
“什麼錯了？你現在知道錯了已經晚了！”陳年連連催促：“你倒是快點兒啊！”
“我剛纔說的錯了，廠子不是百草味，也不是三隻松鼠，是周黑鴨！你看看，我剛纔就跟你說了，特辣特過癮！到時候咱們擼串的時候，正好能助助興！”
來自於陳年的負面情緒值+100！
來自於陳年的負面情緒值+200！
來自於陳年的負面情緒值+300！
來自於陳年的負面情緒值+400！
來自於陳年的負面情緒值+500！
陳年的腦袋都是懵懵的，用句行話來說，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你跟我說特辣的丫頭，就是特辣的鴨頭？我問你是哪個場子的，你跟我說這個廠子？
負面情緒不斷的再創新高，500到1000，1000到2000！
行！
不就是特辣鴨頭嗎？我吃！
蘭州拉麪館，一般都有燒烤，靠窗戶的小桌子，雖然都十一點多了，人倒是還不少，窗戶的玻璃上都有一層哈氣。
確實挺暖和，應該說是熱！
呂直言看着系統面板上，不斷蹦出來自陳年的負面情緒值，然後又看着他滿臉通紅的啃着鴨頭，呲牙咧嘴的不知道是太辣了，還是太好吃了？
我這兒給你帶了美味，你這還不高興？還是說嫌我就給你一袋，你不夠吃？
“臺長，要不---這袋也給你！我瞧你挺愛吃的啊！”呂直言剛吃了一個鴨頭，就受不了這辣了，不過每袋裡都有四個，實在是吃不動了。
“行！”陳年眼珠子都紅了，咬着牙說道，趕緊又灌了口啤酒，拿紙巾擦腦門上的汗，他現在覺得自己辣的舌頭都沒有知覺了，嗓子冒煙。
早就下定決心了，不管你是鴨頭還是丫頭，今兒我就全都給你辦了，一個不剩！
可---可特麼的，周黑鴨的鴨頭是真辣啊！那種辣，直衝腦門，眼淚是真的控制不住，甚至連鼻涕都控制不住了。
呂直言都覺得陳年這狀態不對勁了，哪有一邊吃一邊哭的：“老陳，國足輸球了，你也不能這麼折磨自己啊？”
“我---我---”
呂直言一句話，那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不過倒也將他的痛苦轉移到了國足上：“如果從1990年起我就拿出1000塊，每次國足比賽都押買輸，現在我特麼都賺500萬了。”
“小呂你是不知道，這幫人真的是太讓人失望了，裡皮來了都不管事兒，你覺得這場會贏，他們就輸給你看，你覺得下場會輸，他們就特麼就輸定了。”
“第一場叫雖敗猶榮，第二場叫主場惜平，第三場叫功虧於潰，第四場叫生死之戰，第五場叫理論出線，第六場叫遺憾出局，第----唉！”
陳年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他可不比呂直言，呂直言是個僞球迷，但是陳年那可是鐵桿，年輕的時候是真的看到過希望，誰知道這希望一年卻比一年渺茫了。
陳年醉了，不知道是被鴨頭辣醉的，還是被國足輸球刺激醉的，呂直言平常很少喝白酒，倒是啤酒還算湊合。
兩瓶啤酒，陳年四瓶，不是偷奸耍滑，主要是陳年喝酒的速度太快，吃一口鴨頭都得喝上一杯，迷迷糊糊的都有點兒東倒西歪。
“不行了，小呂，麻煩你送我回宿舍吧！”
“放心吧，好人做到底，送你到西天，不是，送佛到西天！”呂直言能感覺到陳年確實是醉了，連一丁點兒的負面情緒值都不給。
不過最後是攙着老陳回的單位，好在就在電臺旁邊，安頓了老陳，這時間就已經十一點五十五分了。
呂直言也不打算再回家，回了自己的宿舍，坐在牀邊，開始倒計時，畢竟這確確實實是一個非常令人心情激動的時刻。
今天的負面情緒值總額創出了新高，而且還是之前從沒有想像的高度，今天爲止的負面情緒值總額1548944點，那麼等於今天馬上到手的就一百五十多萬，要是再加上之前---
“叮！”
手機信息提示音，呂直言飛快拿起手機：
“您尾號9527儲蓄卡收入人民幣1548944.00元，餘額2476574.26元。【工商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