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直言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也不知道這個吳小川是剛參加工作還是怎樣，心理素質如此之差，跟自己交流完全是驢脣不對馬嘴：
“你先平靜平靜！我剛纔的意思是這個大客戶有多大？問題的主旨是想要衡量一下他的經濟實力，到底有沒有必要面談！”
“哦！您說的是這個啊！現在我還不能透露具體情況，不過您放心，有！肯定有實力！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就聯繫您的！”
吳小川抹了一把冷汗，總算是恍然大悟，說真的，這個年輕人還真是才參加工作不久，經驗比較匱乏。
另外一方面那就是呂直言在拍賣行可是有着惡名的，當初那個叫吳克的客戶經理，就是因爲跟呂直言有了什麼衝突，親手砸了公司的展櫃。
好傢伙！
那一展櫃的古玩，雖然有幾件贗品充門面，可是也價值三四百萬，公司之前給他起訴到了法院，聽說是砸鍋賣鐵，最後才庭外和解，要不然都得進監獄吃窩頭。
那件事充滿了玄幻色彩，哪怕不提及迷信這些僞科學的講究，所有知情人還是覺得這個人最好少接觸，要不然說不定要重蹈吳克的覆轍。
在領導安排工作，要自己來邀請呂直言親自過去一敘，吳小川整個人都提心吊膽的，要不然也不會犯32A的錯誤。
“經濟實力不錯？”呂直言再次重複了一遍。
“對對！相當不錯！”吳小川隔着電話都在連連點頭。
“真有32A？”呂直言話鋒一轉，果不其然的又收到了一波來自於吳小川的負面情緒值。
“這個---這個---我其實也說不好，最好還是您親自能來一趟！”吳小川不給呂直言繼續發揮的機會，趕緊轉入正題：“您能過來一趟嗎？”
呂直言剛纔也是逗悶子，那乾隆御製的鼻菸壺之所以要去參加拍賣會，目的就是爲了提價，芝麻開花節節高，多多益善。
不過要是有大財主想要先下手爲強，只要有足夠的誠意，自己倒是不置可否：“行，我沒問題，具體什麼時間？”
“客人現在下了飛機，真是抱歉，我們也是臨時接到的消息，您看看是不是能夠現在就過來？”
吳小川小心翼翼的問道。
“現在啊！行吧！一會兒就到！”呂直言掛斷電話，反正現在還沒出門，直接給陳年臺長打個電話報備一下。
“幹嘛？你別告訴我你打電話是想請假？”陳年接過電話，第一句話就先下手爲強了。
“臺長聖明！”呂直言反手就是一記馬屁：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臺長大人也！我爲有陳臺這樣的好領導，感到非常的榮幸！嘿嘿，陳臺，我上午臨時有點兒事兒，估計得晚點兒過去！”
“嘖！你說你怎麼好像比總統的事兒還多？日理萬機啊你？”陳年對於這記糖衣炮彈，吃了糖衣，炮彈又扔了過去。
“李婉姬？誰啊？陳臺，我是真的要辦點兒正經事兒，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呂直言跟老陳也是有【共吃兩個特辣的鴨頭】的袍澤之情，開點兒無傷大雅的玩笑，算不得沒大沒小。
“呼！”陳年隔着電話就長出了一口氣，顯然是讓這小子給弄得有點兒鬱悶：
“行行行，你去辦你的正經事兒，哎！不對！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躲中午這頓飯？告訴你啊，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顯然，陳年還記着昨天給呂直言五百元加油包的事兒呢！
“放心好了，該吃吃該喝喝，有事兒別往心裡擱！要是我中午趕不回來，你讓總編安排你，就說是我說的！”
霸氣側漏的呂直言，說的陳年更是無語：“總編還不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兒的？再說了，今天她也有事兒過不來！”
掛斷了電話，呂直言倒是也沒真着急忙慌的去瀚海，路邊的早點攤先整了屜包子下肚，這才攔了輛出租車。
好傢伙，呂直言覺得自己好像出門沒看黃曆，這司機是個年輕小夥子，也就二十多歲，特麼的開車簡直橫衝直撞，自己坐車坐的有點兒心驚肉跳。
就這北京的早晨，那妥妥的高峰期，車流量極大，呂直言坐在副駕駛上，完全下意識的就握着旁邊的把手。
小心使得萬年船！
“師傅你這開車技術不錯啊！”呂直言覺得自己得稍微提醒一下，在不傷害人家自尊心的前提下，旁敲側擊。
“哈哈，開車要什麼技術？我就跟你這麼說吧！往方向盤掛塊骨頭，狗都能開！”小夥子那是相當的謙虛，只不過這話聽着讓呂直言都有點兒沒法兒接茬兒。
可能是小夥子後知後覺，頓了頓也覺得貌似是在自己罵自己，嘿嘿一笑：“師傅您是不是不會開車啊？這麼緊張？”
“還好吧！就是覺得開車的時間越長，膽子越小！”呂直言聳了聳肩膀，心裡吐槽，要是還老這麼開車，估計就該404了，現在還有好幾章屏蔽沒放出來呢！
小夥子撓了撓頭，又是見縫插針，鑽到了另外一條車道，頓時引起一陣汽車喇叭的抗議：
“也是！現在不會開車的人太少了，那您是老司機了唄，我---我這技術真的不錯？嘿嘿！說真的，幹這行我還是個新人，您真覺得我現在有點兒行雲流水的意思？”
“我覺得吧！可能是別的車躲你，躲的有點兒行雲流水的意思！”呂直言實話實說，年輕的司機小夥子，再次撓頭。
來自於孟楠的負面情緒值+100！
孟楠趕緊解釋：“嘿嘿，其實我就是怕耽誤您的時間，這大早晨的上班要是遲到了就不好了！另外就是我也喜歡這種駕馭速度的感覺！”
“有沒有想過開飛機？”呂直言明顯感覺，在自己的感召之下，這小夥子的車速慢了不少。
“還開飛機？我跟您說，我還做夢會瞬移呢！就是那種小說裡神通，哈哈，我都想過，要是我會瞬移，誰特麼還開出租車啊，早就不幹了！”
意氣風發的司機小夥子孟楠，已經把自己代入到大神通者的角色當中，兩眼冒光。
“呵呵，會瞬移就不開出租了啊？那你想要乾點兒什麼？”呂直言作爲一個談話節目的主持人，聊天的水平還是極高的，非常能控制節奏，而且還激發聽衆的思維發散。
“這個嘛！我還真得好好琢磨琢磨！”小夥子不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