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放出來了，那就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楊牧寧一愣，不知道呂直言從哪兒冒出了這麼一句：“你說什麼重新做人？”
“我是真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段！”呂直言喝了口酒，放下酒杯：“對了，你之前是在哪兒服刑？”
“你腦子進水了？我服個屁刑！”楊牧寧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因爲周圍人紛紛扭頭看過來，不過這丫頭恍然未覺，使勁瞪着呂直言。
“沒服刑？我聽你剛纔說的那地方，不是監獄？周圍都是壞蛋嘛！”
來自於楊牧寧的負面情緒值+1000！
楊牧寧張了張嘴，不過最後還是化爲一聲嘆息：“是啊！真的像是監獄！真的像是監獄！，除了爺爺，周圍都是壞蛋！”
呂直言聽楊牧寧提到了爺爺，也就明白過來，爲什麼之前說她支撐的柱子倒塌，也想到了曾經她跟自己說過，她的家，早就沒了。
恐怕應該是她爺爺在那段時間去世了，現在在看楊牧寧，這丫頭像是想起了爺爺，眼眶都有些發紅。
因爲酒精的關係，讓人的情緒很容易波動，並且擴散到難以自制的狀態，很多撒酒瘋的人就是這個樣子。
當然了，楊牧寧肯定是沒撒酒瘋，無非就是觸及到了心底的傷心往事。
“好了！”呂直言深吸了口氣：“你可以看看那天上的白雲！”
“我看個屁的白雲？現在上哪兒找白雲？”楊牧寧收拾了一下情緒，也不想太過失態，狠狠的瞪了一眼。
“呃！我就是這麼說說，你聽我說完啊！”呂直言繼續找了下狀態：
“咳咳，我重新說：你看那天上的白雲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離合，亦復如斯，你有何必悲傷！”
楊牧寧又是白了一眼呂直言：“你能不能別說這些高深莫測的話！其實你這個人挺好的，真的！”
“除了嘴巴毒，常懟人，經常胡言亂語，氣死人不償命之外，但是我覺得你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不是，我怎麼覺得你這不是在誇我啊？”呂直言擡手蹭了蹭鼻樑：“你就不能說點兒我其他的優點，比如單純、善良、誠實、勇敢、奮進、樸實、執着、謙虛、正直、英俊、瀟灑、完美---”
呂直言的自我表揚還沒有結束，楊牧寧就直接打斷：“停停停！我覺得你吹牛逼的習慣要是能改改，那就更完美了！”
“這樣啊！其實呢！人要知足就能快樂，心要簡單就會幸福，生活有時會出現困苦，世間萬事本就沒有絕對的完美，幸福也沒有一百分，不能擁有那麼多，古語不是睡不能太晚，水不能太滿嘛！”
呂直言稍微小小倒了點兒雞湯。
“對！睡不能太晚，咱們現在回去吧！我看這裡也快要打烊了！”楊牧寧託着下巴，已經覺得自己有些醉的暈暈的。
另外大年初一，平常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海底撈，其實也會提前下班。
“行，你吃飽了？”呂直言點了點頭問道。
“嗯嗯，可以回去了！”
聽到楊牧寧這麼說，呂直言直接擡起了手，示意之前的那個服務生過來，就瞧着人家三步兩步的迅速到來：
“二位，現在需要拔火罐了嗎？”
本來想要結賬買單的呂直言，頓時就愣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楊牧寧，這丫頭正低垂着頭，解開圍裙的帶子，好像沒聽到這句話似的。
“你們現在都有這種服務了？”呂直言一臉錯愕的看着服務生，只不過這服務生卻是更錯愕：“這---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啊！”
“那你們這兒是不是還有按摩的服務？”
服務生略微沉吟了一小下：“如果您真的需要的話，我可以幫您問問，畢竟這個還是需要專業一點兒的人來做！”
“按摩沒有拔火罐的難度大吧！你們這都有拔火罐的人，沒有沒有按摩的？”呂直言笑着跟服務員嘮嗑，楊牧寧脫下圍裙，看着呂直言：
“你們說什麼呢？”
“剛纔他問咱們需不需拔火罐，我還第一次碰上海底撈有這種服務呢！”呂直言指了指旁邊這個表情越加尷尬的服務生。
“什麼？拔火罐？”小臉紅撲撲的楊牧寧也是吃了一驚：“不拔了，不拔了，咱們走吧，我現在覺得有些頭暈，還是先回家吧！”
楊牧寧一邊說着一邊開始穿羽絨服，而呂直言則是拿出手機準備結賬，這時候服務生是真的繃不住了，一臉的苦笑：
“二位，我剛纔說的是需要把火關了嗎？不是需要拔火罐了嘛！真是抱歉，因爲口音和表達方面有些問題，讓你們誤會了！”
“不過我們海底撈一定會接收你們的意見建議，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幫顧客提供拔火罐服務的！”
“哈哈哈哈哈！”楊牧寧直接就笑噴了，指着呂直言：“你這是什麼聽力啊？”
“這你就不懂了，我這是側面提建議，爲了廣大的顧客創造更加舒適的用餐環境，這可都是功在當代利在後世的大好事兒呢，對吧，小夥子！”
呂直言今天也是喝了不少，要不然也不會影響聽力水平，不過不管何時何地，呂老師何嘗輸過，馬上就上升到了利國利民的高度境界。
服務生送着呂直言和楊牧寧出去，也是擦了把冷汗，這對情侶還真是龍鳳呈祥，說話的風格相當的與衆不同，不過搭配在一塊，效果超羣。
商場這邊就容易打到出租車，楊牧寧現在走路已經有些飄飄然了，像是在踩棉花一樣，好在有呂直言的攙扶，這才坐進了出租車。
“你---女朋友沒問題吧？”
出租車司機在打開車門的時候，就已經皺起了眉頭，畢竟載客就擔心遇到這種情況，要是哇的一下吐了，接下來就別想在拉活兒了，趕緊洗車，沒的說。
雖然現在規定不能拒載，可這大過年的出來跑出租，誰願意發生這種狀況，以至於現在說話的語氣都不太好，扭頭看着已經坐進來的二人。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想吐就說話哈！”呂直言扭頭問向楊牧寧。
“滾蛋！我現在就想睡一會兒！”楊牧寧別看喝了不少，身體不聽使喚，但是腦子還算清醒，白了呂直言一眼，直接就去靠呂直言的肩膀。
“不能睡！你千萬不能睡啊！睜開眼睛，你再堅持一下！沒事兒的！你肯定會沒事兒的！”呂直言這語氣直接就讓司機寒毛炸起來了，心驚肉跳。
這特麼是怎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