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都是潔面乳泡沫的楊牧寧站直了身，完全沒有睜眼，就這麼扭頭看向門口：“呂直言，你是不是非逼我爆了你的菊？”
“不是吧！我就是給你出了個謎語而已嘛！”
呂直言聳了聳肩膀，然後悄悄的從門框的這邊兒，挪到了門框的那邊兒，嘿，自己的動作已經足夠輕了，然而閉着眼睛的楊牧寧竟然也隨之把頭扭了過去。
“聽聲辨位？”
呂直言脫口而出，之前自己就覺得楊牧寧恐怕真的是練家子，雖然她一直都沒有承認，但是自己還記得她剛纔說了一句練了十幾年功夫：“你到底會不會武？”
“我會個六！少轉移話題，我警告你，你少給我說這麼噁心的謎語！”
楊牧寧輕哼了一聲，這纔再次轉過身繼續洗臉，悻悻的呂直言聳了聳肩膀：“我就是想跟你交流交流！”
確實，呂直言現在拿到的是《洗髓經》，這是內功心法，按照描述上確實相當的厲害，可沒有實際用途，若是能從楊牧寧這兒學個一招半式，以《洗髓經》爲基礎擴展開來，分分鐘能轉職成大俠。
“哎！對了，你說什麼噁心？我覺得你的思想不太純粹啊！我剛纔的謎語那可是正經的很！”
“哪兒正經！”楊牧寧擦乾了臉，把毛巾放到了一邊，還是有些餘怒未消的模樣，怒視而來。
“刷牙啊！剛纔的謎底是牙刷，你肯定是想歪了，還好意思怪我咯？”
來自於楊牧寧的負面情緒值+500！
楊牧寧出了衛生間還撞了一下呂直言的肩膀，不過確實如此，細想之下，剛剛呂直言的謎語，似乎還真的是在說牙刷：
“哼！躲開！”
可爲什麼這個謎語聽起來就這麼猥瑣：“你就沒有點兒高雅的謎語？”
“高雅的？有啊！剛纔謎底是生活用品，現在來個高雅的，猜個文化用品吧！”呂直言跟着楊牧寧後面：“聽好了啊！”
“一頭有毛一頭光----”
“呂直言，你作死是吧？”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呂直言說出第一句的瞬間，楊牧寧已經出手了，不過好在呂直言早有預料，直接跳出了她的攻擊範圍。
“不是吧！你說要猜高雅的，文化用品不夠高雅？”呂直言繞到了沙發的那頭兒，瞧着已經虎目圓瞪的楊牧寧，一臉無辜的說道。
說起來呂直言也是就跟楊牧寧熟絡的很，而且這女人又是秋名山上的老司機，葷素不忌，換成其他人，他是萬萬不會這麼開玩笑的。
楊牧寧一擊不中，倒是也沒有繼續痛下殺手，徑直走到門口的衣架，套上了羽絨服：“這也就是我，換成其他人，早就報警告你性騷擾了！走走，出去吃早飯！”
北京的冬天，乾冷乾冷的，剛一走出樓，呂直言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然後就瞧着楊牧寧一臉嘚瑟的掏出了口罩戴上，兩手揣進羽絨服的口袋裡。
全副武裝啊！
女人喜歡長款的羽絨服，穿起來美美的，可男人基本上都是短款，呂直言穿的就是這種，確實是冷啊。
好在自己的羽絨服後面有帽子，聊勝於無吧！
小區最近的一處早點攤位，也要走個十多分鐘，楊牧寧瞧着呂直言凍得直縮脖子，心情大好：
“哎！今天你是不是還不用上班？”
“幹嘛？約我？”呂直言一開口，哈氣就從嘴裡往外冒，不過沒走幾步，突然覺得身體沒有那麼冷了。
好像昨天自己練了那個《洗髓經》，丹田那個小氣旋再次轉動起來，似乎正在給身體增加熱量，這倒是意外之喜了。
“跟我去挑摩托車去唄！”楊牧寧躍躍欲試，果然是行動派，昨天想買摩托車，今天就要下手了。
“你還真要買啊！就這麼大冷的天，你買摩托當擺設啊！”呂直言知道大冬天確實還是有不少機車騎士在馬路上穿梭，很拉風，但是那種凍死人的感覺，他都能感同身受。
“你就說去不去吧！哪那麼多廢話啊你！”
楊牧寧白了呂直言一眼：“我可提醒你啊！如果惹得房東不滿，不光追討你欠的房租，下月還要漲錢！”
“嘖！你先聽我給你分析一下啊！摩托車不安全吶！你要是開汽車，那是鐵包肉，摩托車就是肉包鐵，真的要出點兒啥事，多危險！”
相比於出門看摩托，呂直言還真的更樂意待在家裡，只能連哄再嚇，好讓楊牧寧打消這個念頭：
“摩托車是騎好了一身病，騎不好一條命啊！”
“首先就是各處關節，讓風吹的會變成風溼，關節腫痛！”
“然後就是腰椎，你老是彎着腰的話，肯定會腰肌勞損！”
“對了，還有前列腺，長期壓迫----”
來自於楊牧寧的負面情緒值+1000！
“前列腺你個頭啊前！別胡說八道，你就說你去不去吧？下月房租漲一千！”楊牧寧伸手就是給呂直言來了一拳。
“別介啊！行吧！今天沒事兒的話，我就捨命陪你了！”呂直言自然知道楊牧寧在開玩笑，而且現在自己卡上都好幾百萬了，別說還房租，漲房租都不怕。
當然，之所以沒把之前欠的房租還上，倒不是呂直言不想還，昨天倆人吃燒烤的時候還說了這事兒，可人家楊牧寧當即就說先不用還，說呂直言現在都要被電臺開除了，手裡那點兒錢不行就留着過年吧！
所以現在瞧着楊牧寧這麼執着，呂直言也就索性應承下來。
“哎，咱們別走了，肯德基吃點兒得了！”楊牧寧指着旁邊的肯德基說道，估計起的太早，又走了這麼一段路，確實是餓了。
“也行，走！”
呂直言帶着楊牧寧進了肯德基，讓她先去佔位置，自己則是走到櫃檯點餐，排隊的人不算多，前面就兩個顧客。
呂直言低頭拿手機的功夫，誰知道突然有個女人插到了自己前面，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前面女人的肩膀。
這妝化的有點兒嚇人，很濃，有點兒三角眼，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相估計最高能打個五分：
“哎！姑娘，我們認識嗎？”
這女人絲毫沒有什麼尷尬，對於自己插隊的行爲更是像理所當然，甚至還瞪了呂直言一眼：“不認識！幹嘛？”
“你都不認識我，爲什麼還要插到我前面？”呂直言聳了聳肩膀。
“因爲我沒有素質啊！幹嘛？你還要咬我？”
女人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一句話直接給呂直言氣的樂了，旁邊其他顧客全都看了過來。
呂直言這暴脾氣，可還沒等自己說話，就聽到那女人的電話響起，直接接通，聲音都變得嗲嗲的：
“老公，我昨天就到北京了啊，現在？我現在在肯德基買早餐呢，真的，我真沒騙你，就我一個人！”
呂直言稍稍往前湊了湊，然後就是一嗓子：
“718房間客人退房，兩男一女的房間！姑娘，你是刷卡還是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