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陳白澤,撇了撇嘴。
呵呵,
一個臭不要臉沒有底線,一個虛僞做作厚顏無恥。
這就是風雲神教的一把手二把手嗎?
不對,幸好還有徐左使,行事比較“正”派。
其實聽着楊不過和王動提到林天智的死,陳白澤總感覺有點詭異。
偏偏教主出城的時候,發生了這種事情?
而且教主爲什麼要撇開他們,先行離去?
以陳白澤對教主的瞭解……
總感覺林天智這件事情,和教主有些關係。
空心劍宗,名門正派,行事不可能如此暴戾殘忍。
相比之下,這種風格,還真和他們的教主很像。
時間、地點,都對得上。
尤其是風格。
這種風格,實在是太像教主平常的瘋狂行徑了。
不過陳白澤也就是想想,根本就不敢把這個猜測說出口,萬一得罪了教主,豈不是找死?
傍晚,王動揣着楊不過遞上來的兩千多兩黃金,財大氣粗,點了一大桌的菜。
蝴蝶小苑帶出來的金銀財寶,顯然是超過三千兩黃金的。
但是當鋪太黑了,到手只有兩千多兩。
王動點了十斤醬牛肉、三隻燒雞、兩隻燒鵝、兩隻醬鴨、三隻滷肘子、一盤紅燒排骨、一盤小炒青菜、一盤辣椒炒肉絲、一盤爆炒肚絲……
外加十壇燒刀!
這一次,血魔沒有喊着不要燒刀換杜康了。
好吃好喝正歡,又有人來鬧事了!
“小二,有沒有房間?”
“客官,本店客滿了。”
相同的對話,這兩日王動已經聽了上百次。
平均每隔兩三次,就要有一次有人鬧事。
因爲這家客棧如此偏僻,能找到這裡的,必然是已經吃了無數次閉門羹。
一次兩次,到了這麼偏遠的地方,再往外圍去更沒有客棧。
一個個的,火氣自然就上來了。
江湖中人,武林中人,本就沒有幾個好脾氣,也沒有幾個純正的善人。
沒房了怎麼辦?
搶!
不是搶掌櫃,更不是搶小二。
搶住客的!
江湖中人嘛,有什麼問題打一架就解決了。
如果打一架解決不了,那就再打一架。
要是還解決不了,那就打死有問題的人!
總歸就解決了。
搶房的人心思很單純,你打不過我,憑什麼住房?
好吧,說白了,就是欺負人!
江湖上太常見了。
這一次來人,浩浩蕩蕩足有接近十個人,他們的目光盯上了王動他們。
畢竟王動他們點了這麼多菜,擺滿一桌子,實在是太顯目了。
“諸位兄臺,可否伸出援助之手,借我們一間房?我們願付雙倍的房錢。”其中領頭的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客客氣氣的說道。
陳白澤看了男子一眼,輕聲對王動道:“教主,這是蘭州鐵牛門的門主,谷雲。”
王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谷雲笑道:“這位閣下竟然認識谷某,真是令谷某受寵若驚,不知諸位可否割愛?”
一間房而已,說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尋常時候根本想象不到的。
王動看了一眼谷雲背後,足足八個人,其中有兩個女子,一個年芳二八,一個明顯年過六七旬。
“此女是誰?”王動指着那個唯一的少女問道。
“這是小女,谷姣姣。”谷雲一臉微笑道,文質彬彬。
能夠來參加武林大會,都是頂尖宗門,有先天存在。
鐵牛門,王動記得是個魔門。
魔門門主,搞得這麼文質彬彬客客氣氣的,王動有點厭倦,總感覺有種虛僞的氣息。
他不喜歡虛僞的人!
王動看着谷雲背後的谷姣姣,飲了一口酒,就了一片醬牛肉,然後笑道:“我們可以借你們一間房,不過不要你們的錢。”
“不要錢?”
“我們也向你們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你女兒!你們借我們房間一夜,我們借你女兒一夜,如何?”王動笑呵呵的看着谷雲。
“閣下這是羞辱嗎?”谷雲面色冷酷起來,手已經滑向腰間的佩刀。
“就是羞辱!”王動放下酒壺,笑的愈加邪性。
谷雲刀已出鞘。
“鐵牛門谷雲,請指教!”
敢羞辱他女兒,這能忍?
必須要打,往死裡打。
王動依舊握着酒壺,甚至沒有站起來,更沒有拔刀。
“閣下,莫不是看不起谷某?”
“確實。”
“欺人太甚!”
谷雲揮刀斬向王動。
王動輕笑,依舊沒有拔刀,握着酒壺的手臂一揮。
雷帝真氣震盪,氣勁席捲,直接把谷雲轟飛。
碾壓!
“先天!”谷雲爬起來,一臉凝重。
能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各個門派都有先天。
但谷雲本能的認爲,王動他們這羣人之中的先天,肯定是後面的老人。
畢竟王動年紀輕輕,任誰第一反應都不會認爲王動是先天。
“先天老祖,欺負晚輩,未免有些不體面。”谷雲他們那邊的先天,站了出來,走到王動面前。
就是那個已經七八十歲的老婆婆!
王動才二十多歲,谷雲已經四十多了。
說谷雲是王動的晚輩,聽起來很可笑。
但此刻卻沒有人笑,因爲到了先天,那就是老祖,不能夠再用年紀衡量。
達者爲先!
“老太太,就你一尊先天,還是別站出來出頭了。”王動倒了一杯酒,一臉善意,語氣溫和的說道。
尊老愛幼,是他一向的傳統美德。
聽到王動的話,老太太眉頭明顯一皺。
因爲這話,明顯表示對方不止一尊先天。
不過,就算不止一尊先天又如何?
她這邊確實只有一尊先天,但自己乃是先天后期!
一個頂倆,甚至頂仨。
“老太太想賭一把,來點刺激的?”王動放下酒壺。
“你若道歉,老身帶他們立即離去,不再打擾。”
“道歉?好像是你們主動來找事的吧?”
“我們客客氣氣和你商量,你上來就羞辱人,這是何道理?”
“是何道理?呵呵。”王動笑了笑,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