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鄭歌的搖頭，讓姚愛國一皺眉，“鄭先生，你的意思是？”
“姚總啊！今日不比當初。當初的成化藥業朝氣勃勃，業績喜人。可今天呢？我見到的卻是危機重重啊！股東矛盾，業務縮水，風險遠遠大於當初。如果還要按照當初商定的條件簽約，這可不太妥啊！”
鄭歌搖搖頭。
姚愛國臉色難看起來。
一旁的姚瑤，也是俏臉冰冷，感覺鄭歌是在落井下石。
看到公司出了問題，立馬變臉。
真是一個合格的資本家啊！
姚瑤冷着臉道：“鄭先生，這份合同是當初你和我父親談好的，做人經商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鄭歌臉色不急不緩道：“姚總，姚小姐，你們也不要生氣。有句話說的好，計劃趕不上變化。當初的確是這個約定，可現在不一樣了。公司股東之間的矛盾，鬧的就連守大門的保安都知道了，這點不假吧？我說這是風險擴大，沒毛病吧？還有一點，股東矛盾鬧到這一步，我想已經不是普通矛盾了。萬一股東撤資，公司就會陷入資金鍊斷裂的危機。姚總這是想把我拖進這個漩渦裡啊！這是不道義的啊！”
姚瑤啞口無言，恨死了那個保安。
如果不是那個保安嘴碎，現在恐怕都已經簽了合同了。
姚愛國喝了口茶，道：“那按照鄭先生的意思呢？”
“這筆錢，我既然已經準備好了，投資還是可以投資的。但條件，要重新談。”
鄭歌道。
儘管明面上，成化藥業危機重重。
可他知道，一旦實驗室裡新藥研發成功，危局立馬扭轉。
到那時候，別說股東撤資了，就是負債幾個億，也是小事。
“說吧，怎麼談？”
姚愛國靠在座椅上。
“3個億，20%。”鄭歌正色道。
“什麼，這不可能。”姚瑤怒道：“這簡直是搶劫，這是趁火打劫。”
“姚小姐不要說的這麼難聽。”鄭歌搖搖頭，道：“現在的情況是，成化藥業需要我這筆資金，同樣我也要擔着傾家蕩產的風險。姚小姐瞭解我的話也應該知道，這些錢幾乎是我的全部身家了。要20%，一點也不過分。”
鄭歌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行。”
姚愛國搖搖頭。
成化藥業當前32億市值，20%股權就是6.4億。3個億就想吃掉價值6.4億的股份？做夢也沒這麼誇張。
鄭歌也是搖頭，不行的話，只能慢慢談了。
3個億拿下20%，本來就是漫天要價。
第一次見面，自然是不歡而散。
鄭歌起身告辭，去了酒店。
……
“爸，這個人太無賴了，以前說好的，怎麼能反悔呢？”
送走鄭歌后，姚瑤憤恨道。
“不奇怪，股東們鬧騰，新藥品研發也如黑洞一般，讓人看不到希望。作爲一名合格的投資人，沒有甩袖走人就已經不錯了。”
姚愛國嘆了口氣。
姚瑤沉默了一下，憤恨道：“都怪那個保安碎嘴，我這就讓他捲鋪蓋滾蛋。”
姚愛國擺擺手，道：“你房叔他們鬧的這麼厲害，瞞不住的。保安不說，還有其他人說……保安的事，算了。”
“篤篤篤……”
姚瑤還想說什麼，辦公室門被敲響。
“進來。”
姚愛國喊道。
辦公室門打開，一個身穿白大褂，60來歲的老學究走了進來，說道：“姚總啊！項目資金要儘快到位啊！不然資金鍊斷裂，對整個項目的研究，都會造成影響的啊！”
“還需要多少資金？”
姚愛國揉揉眉心道。
“至少還需要3個億。”
老學究道。
“周伯伯，這都投入20個億了，難道連一點成果都沒出來嗎？”姚瑤皺眉道。
“我的大小姐啊！抗癌藥哪裡是好研究的？”
賙濟堂嘆了口氣。
“可也不能總是這樣啊！今天兩個億，明天三個億，這樣下去，別說我們公司了，就是一個國家也扛不住啊！”
姚瑤不滿道。
如果不是因爲一些特殊原因，如果不是已經投入了20億，她真想把這個項目給停了。
可是停了，前面的20億就打水漂了。
賙濟堂臉色尷尬。
“瑤瑤不要無理。”
姚愛國擺擺手，道：“老周，你先去忙，資金的事我來想辦法。”
“好好。”
賙濟堂失落的轉身走開。
“爸，這要怎麼辦啊？就是把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儲備資金拿出來，也才3個多億。可沒了流動資金，公司還怎麼運轉？還有房叔那邊要撤資，他們手裡的股份，至少也要6個億，這筆錢哪來啊？”
姚瑤愁眉苦臉道。
“所以，這個鄭歌必須拿下。”姚愛國道。
“可是，他的條件太過分了。而且就算拿下，也才3個億。”
姚瑤道。
“條件是談出來的，他能拿出三個億，並不代表他只有三個億。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白手起家，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就創造出幾億的身價，太厲害了。”
姚愛國嘆氣道。
姚瑤皺皺眉，道：“要不，聯繫一下銀行？”
“你能想到的，爸爸早想到了。”姚愛國搖搖頭，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去聯繫鄭歌吧，約他晚上到家裡吃飯。讓你媽媽準備一些好菜。”姚愛國道。
“去家裡吃飯？”
姚瑤一愣。
一般公事，姚愛國是從來不往家裡帶的。
“好。”姚瑤點點頭。
……
距離成化藥業不遠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裡，鄭歌剛洗了個澡，便接到了姚瑤的電話。
“好的姚小姐，下午5點，我會準時在公司門口等你們。”
鄭歌說了一句，掛了電話。
“組建公司，要提上日程了啊！”
鄭歌掛斷電話，嘆了口氣。
自己一個人，很多事都不太方便。
比如今天的事，如果不是碰巧，對於成化藥業的內部危機，他還一無所知呢。
這種情況，對一個投資者來說，可是非常危險的。
……
晚上，鄭歌來到公司大門口，看到中午的那個保安。
“哥們還在啊！我還想着請你去我的公司呢。”
鄭歌挑了下眉，還以爲姚瑤會一氣之下，把這個保安給辭了呢。如果真辭了，也不能讓對方因爲自己失去工作。正好他要成立公司，缺人手。
不過沒被辭掉，還是算了。
“什麼意思？”
保安小哥疑惑的撓撓頭。
鄭歌笑而不語，因爲姚家父女過來了。
走過來後，姚瑤瞪了那保安小哥一眼，讓對方一陣撓頭，不知道咋得罪這位大小姐了。
“鄭先生，上車吧。”
姚愛國道。
“謝謝。”
鄭歌上了車，和姚愛國坐到後排，姚瑤坐副駕駛，司機開車，朝姚家而去。
車上，沒有談投資的事，幾乎都是在閒談。
聊得幾乎都是姚愛國那一代的創業史。
“鄭先生，真是年輕有爲啊！年紀輕輕，就創造出億萬財富，了不起啊！”
姚愛國豎了豎大拇指。
“姚總客氣了，不過是運氣好。”
鄭歌道。
“要說運氣好，誰還能比得上我們那一代？我們那一代，纔是真正站在風口浪尖上。機會多，幹什麼都能賺錢。你們這一代的創業者，纔是不容易啊！”
姚愛國說道。
鄭歌無語，這咋開始商業吹捧了？
“哈哈！我這可沒吹捧，前些年我給瑤瑤5000萬讓她去創業，結果……哈哈。”
姚愛國哈哈大笑。
坐在前排的姚瑤一陣臉紅，“爸，都過去多久了，還說這些做什麼。”
鄭歌詫異的看了姚瑤一眼，5000萬賠光了？
“哼，我當初投資的是網絡直播平臺，看看現在的網絡直播有多火。現在的鯊魚TV，幾十億的規模，當初都在我的腳下顫慄呢。如果不是運氣差，走了背運，哪有鯊魚現在的威風？這隻能說是我運氣差，走了黴運，但我眼光還是不錯的。”
看着鄭歌古怪的眼神，姚瑤紅着臉道。
“原來你投資過直播平臺啊！”
鄭歌點點頭，前些年網絡直播平臺確實是個好項目。
……
很快，車子進入一個別墅區，在一座獨棟別墅前聽了下來。
出來迎接的，是一個氣質樸實的婦女，是姚愛國的老婆。
不過不是第一任，據說姚愛國當初娶了一個富家女，也就是姚瑤的母親，後來說是得了一場大病，去世了。
姚愛國有次回老家農村探親，發現青梅竹馬還單着呢，就直接娶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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