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道:“瑪修你照顧好立香就行。我大概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怎麼回事,主要是要讓立香明白現狀。至於這些龍牙兵……就交給我吧。”
說完,月夜便朝那羣骷髏走去。“嘛,雖然這種時候就亮出底牌不太合適,但森羅萬象沒有被一併轉移過來,只能先這樣了。啊啊啊,早知會發生這種情況,就是練個陰炁彈(Gandr)也好啊……”他一邊說着,一邊手中出現了金色的光霧。金色光霧以極快的速度組合分化,一把刀漸漸在月夜手中成型。
這把刀不知由什麼金屬打造,竟通體漆黑。它的刃長六十釐米左右,與一般太刀不同的是,這把刀的刃是筆直的,並沒有弧度,這點倒是有點像唐刀。此時,這把刀被淡淡的黑氣縈繞,一片片由魔力組成的鴉羽從黑氣中出現又消散於空氣中。
“好久不見,小烏丸。”月夜露出了微笑。
這是月夜所擅長的魔術,或者說,是魔法。並非被魔術協會所記載的投影魔術,而是通過操縱這種“創造粒子”,構成世間萬物甚至不存在於此世的東西,達到魔術根本無法達到的地步,輕易扭曲物理法則和現世常識的魔法,創造魔法。是與無人所知的第一法和第四法,象徵着“可能性”的第二法,象徵着“永生”的第三法和象徵“時間”的第五法同等級別的奇蹟。
月夜也曾經研究過自己所使用的是否就是第一法或者第四法,但偏向於自由的個性使他的研究半途而廢——他可不想成爲澤爾裡奇那樣受人關注的“魔道元帥”。
龍牙兵成羣結隊地衝了上來,粗略估計一下大概有三十多個。雖然說是沒有太高智慧的人造生物,但龍牙兵們還是有基本的戰鬥素質——手持巨大骨刀的衝在最前,手持短刃的側翼包抄,手持弓箭的在後方放箭。“稍微熱身一下吧。雖然都是些聽不懂人話的傢伙,但是我還是想說,太慢了!”
月夜腿一蹬,與身材不相稱的爆發性力量讓月夜快速接近了龍牙兵。右手向左一劃,一個龍牙兵被當胸切斷,隨後他把手擡高重重揮下,把另一個龍牙兵從左肩胛骨到右下方斬爲兩段,再反手向右後方一刺,貫穿了一個短刀龍牙兵的魔力核心。
月夜的速度極快,招式沒有大開大合,每一分力道都控制得恰到好處,每一次打擊都會正中要害,每一次揮刀都會有一個龍牙兵化爲魔力消失。既沒有如同騎士般華麗的劍招,也不是武士一樣凌厲的劈斬,更絕非劍道合一的華夏武學,月夜的劍法,更像是一個刺客的攻擊方式,基本沒有什麼觀賞性,也不含什麼對自然的感悟,所求的只有速度和殺傷力,快,準,狠。
月夜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種瑪修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冷酷而又冷靜。這種與之前溫柔的笑着的前輩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富有衝擊力的畫面使瑪修略微張大了嘴。
很快,三十多個龍牙兵被消滅乾淨,小烏丸也化爲金色粒子消散在空氣中。月夜走了回來,有些好笑的看着瑪修驚訝的表情,伸出手颳了刮瑪修的小鼻子:“怎麼了,我可愛的後輩,嚇到了?”
看着月夜臉上熟悉的微笑,瑪修回過了神:“無論怎樣,月夜前輩都是瑪修信賴並憧憬着的前輩。”
“哈哈哈哈,那就好。要是被瑪修討厭的話,我還不如在靈子轉移的過程中消失呢~”
“請前輩不要開這麼危險的玩笑!”瑪修醬的表情嚴厲起來了呢。
“好~好~話說回來,立香掌握現在的情況了嗎?”月夜打了個哈哈,向立香問道。
“大……大概吧……成爲瑪修的master什麼的,想想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不過月夜先生姑且不論,瑪修原來也那麼強嗎?這盾牌的重量好像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呢。”
“……哪有,在戰鬥訓練中我老被留下來補習。我是連單槓倒翻都做不到的研究員。我之所以能戰鬥,是因爲……”
“啊!終於能聯繫上了!喂喂!這裡是迦勒底管制室,你們聽得見嗎?”一塊投影光屏毫無徵兆地憑空產生,羅曼醫生出現在了屏幕裡。
“雖然明知道你可能什麼忙都幫不上,但現在看到你完好無損活蹦亂跳的樣子還是會感到安心啊死宅醫生。”月夜的毒舌第一時間出現。
“嗚哇!雖然你說的可能是事實,但也請給我留點面子啊。爲什麼這樣溫潤的聲音說出來的話殺傷力會這麼大……”醫生臉上立刻露出了意料之中的沮喪表情。
“這裡是A組成員,瑪修·基列萊特。現已成功轉移至特異點F。同行者僅月夜教授和御主適任者藤丸立香兩名,身心均沒有問題。靈子轉移適應性,御主適應性均良好,請將月夜教授和藤丸立香登記爲正式調查員。”瑪修認認真真地做了彙報。
“月夜你的計劃還真是有夠亂來的啊……立香姑且不論,你這樣一次模擬靈子轉移都沒做過的傢伙,居然也能在沒有筐體的情況下承受住意義消失,我打心裡爲你們倆感到高興。”隨後,羅曼醫生話鋒一轉,道:“另外,瑪修……雖說我很高興你也沒事,但你那身打扮是要怎樣!?太不知廉恥了!我可不記得曾把你教育成這樣的孩子啊!?月夜你作爲她的前輩你就不管管嗎……”
月夜道:“我怎麼管……你檢查一下瑪修的狀態,你可能就理解情況了。”
在瑪修不滿的目光的注視下,羅曼醫生開始檢查瑪修的身體狀況,但很快就發出了驚呼:“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身體素質、魔術迴路全都提升了!與其說這是人類……”
“是的,我成爲了從者。雖然不記得事情的經過,但我似乎通過與從者合體得以保住了性命……”瑪修答道。
月夜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飽含深意的微笑。
“這樣啊……英靈與人類的融合,亞從者,迦勒底的第六項試驗。原來如此,終於成功了啊。那麼,你體內還存有英靈的意識嗎?”
“……不,他將能力託付給我之後,就消失了。他到最後一刻都沒有告訴我他的真名,所以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自己究竟融合了哪個英靈,以及我手中的武器究竟是什麼樣的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