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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當看到月夜丟出的透星之釘時,吉爾伽美什立刻停止了對Dingir的魔力輸出,連忙開始後退。作爲千里眼的擁有者,他非常清楚那東西是個什麼樣的兇器。
長槍轟擊在了大神塔的頂端,濺起陣陣煙塵。吉爾伽美什剛想靠近一點看看,對危險的直覺就讓他又後退了一步。一道光從煙塵中探出,進行了一次半月形的橫掃。
宛如水面一樣的金色波紋在吉爾伽美什身後出現,從中伸出了兩個音叉一樣的金色武器。它們釋放出電流,擊向了眼前的浮塵。
“鐺!鐺!”
隨着兩聲脆響,吉爾伽美什的電流被打散,但浮塵也慢慢散開。站在吉爾伽美什前方五米左右的月夜輕撫着透星之釘,把它散成了文明結晶,隨後笑着對吉爾伽美什打了個招呼:“迦勒底,月夜。晚上好呀,吉爾伽美什。”
“哼,好大的膽子,迦勒底的。”吉爾伽美什沒有立刻發動攻擊,“居然敢直呼本王的名字,並且犯下襲擊本王這種罪行。”
“明明是您先動的手吧?”月夜反問道。
“面對未知的侵略者,自然要做出應對。”吉爾伽美什以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答道。
“您可是有着看透未來的千里眼的人,您不可能不知道迦勒底的目的和原則吧?”月夜似笑非笑地說道。
“哼,那又如何?本王忙得很!連辨識你們身份真僞的時間都捨不得拿出來。”吉爾伽美什答道,“修復了六個特異點的迦勒底,一定有足夠的實力。本王正是在用戰鬥來檢驗你們的身份!”
“恐怕是有更私人的因素吧?”月夜揶揄地笑道,“展示力量、炫耀成績嘛,不丟人的。”
“蠢貨!少拿你的思維來揣測本王!”吉爾伽美什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內心的波動,“無論你們是不是真正的迦勒底,在被本王打敗收監後,都要用體力勞動來償還毀壞大神塔的罪行!”
“這可麻煩了。”月夜故意裝出了苦惱的表情,“哪怕是爲了避免體力勞動,我也得認真一點了啊。”
“正合我意,天文臺的。”吉爾伽美什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再次打開了手中的石板,“在本王面前盡力掙扎,然後取悅本王吧!”
吉爾伽美什話音未落,月夜就已經動了。他用力蹬地,身體已經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吉爾伽美什衝了過去。他的右手掌心裡已經有金光凝聚,一把劍正逐漸成型。這把劍的劍柄呈深棕色,表面略有凹凸,像是稍粗一點的桃花或者梅花的樹枝。劍格處由牡丹,荷花,菊花,梅花四種花各數朵組成,而在花朵的簇擁中,近一米的長鋒穿花而出。劍刃中間沒有劍脊,取而代之的是淡紅色劍身上篆刻文字一般的一列金色花紋。劍的邊緣處的劍刃是銀色的,明亮卻不刺眼。這一切的融合,使本來是傷人兵器的劍充滿了柔和朦朧的美感。
曾經一擊斬殺魔神佛勞洛斯的武器,洛神賦。單論外表,它,或者說她,是月夜所用過的兵器裡最美麗的一把。
吉爾伽美什的身後出現了金色的波紋,金色的鎖鏈直奔洛神賦而去,似乎他打算纏住它。
月夜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主動揮動洛神賦朝鎖鏈上斬去。他非常清楚洛神賦的鋒利程度,斬斷這種級別的鐵鏈的難度就和壁紙刀切紙差不多。
正如月夜所料,連金屬碰撞的聲音都沒有,吉爾伽美什的鎖鏈就被一根根切成兩半,餘勢未消的劍繼續朝吉爾伽美什的方向斬去。吉爾伽美什眼中露出了明顯的驚訝之色,但他還是冷靜地發動了瞬間移動,讓月夜這一劍只削掉了他一簇金色的頭髮。
早就知道自己這一擊不太可能命中的月夜及時收力轉身,再次朝吉爾伽美什攻去。
拉開了距離的吉爾伽美什立刻開始反擊。他身後的波紋中伸出了大量的武器,光線和閃電一齊射出,全部朝着月夜的位置轟去。
“沒用!”
光線被月夜輕易地斬到了一邊。洛神賦具有碾壓性的神秘壓制,普通的魔術根本就不會對它起作用。不到一秒的時間,月夜就又來到了吉爾伽美什面前,一劍就朝他喉嚨斬去。
“哼!”吉爾伽美什冷哼一聲,反手召喚出了……一柄大斧,直挺挺地朝月夜劈了過去。
“哈?”月夜毫不示弱地頂鋒而上,用劍斬在了吉爾伽美什的斧子上。
“鐺!”
“喲?還挺硬的嘛。”月夜稍微退了一步,“不過近身格鬥可是我的強項啊!”
“那就來試試啊,蠢材!”
“鐺鐺鐺鐺鐺鐺鐺!”
密密麻麻的金屬交擊之聲連續不絕,洛神賦和大斧在幾秒內碰撞了十幾次。吉爾伽美什感到有些力不從心。月夜的劍法非常奇怪但又極其高效,似乎每一分力都用在了最合適的角度,讓他非常難受。
“差的太遠了啊,吉爾伽美什!”月夜笑着說道。
“本王還沒盡全力呢,你這蠢材!”雖然戰鬥被壓制,但在嘴上吉爾伽美什從來不會落入下風。
“我可不會給你亮出底牌的機會,況且全部的實力也不該是用來內鬥的。”月夜搖了搖頭,“意氣之爭就到此爲止,吉爾伽美什!將軍!”
月夜的手臂突然爆發出了十倍於剛剛的速度,洛神賦快得變成了一道光,打在了吉爾伽美什的斧子上。在武藝這方面,二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月夜在所有武學方面幾乎都是宗師,能與他在近身纏鬥上不落下風的,只有武藝臻至神域的人——比如他名義上的師父,實際天天懶在迦勒底喊他跑腿的斯卡哈。
“叮!”
“嗚啊!?”
洛神賦輕而易舉地把吉爾伽美什的斧子變成了碎片,隨後餘勢不減一路上劃,最後停在了吉爾伽美什的喉嚨位置。
“挺能幹的嘛,迦勒底的。”吉爾伽美什愉悅地笑了,隨後散去武器,大大方方地說道,“很好,本王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