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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儀家所有人都踏出宴會廳門的一瞬間,兩儀家主淡淡地說道:“動手。”
已經蓄勢待發的手下們立即掏出了槍,瞄準了其他家族派出的探路手下。數聲槍響過後,藤原別館的廣播響了起來:“剩餘人數,九十四人。”
“兩儀勝!我要你死!”看着手下倒下,石田典二目眥欲裂。但由於忌憚規則,他沒敢動手。
“勝先生,您有些不厚道了吧?”九條政忠臉上也有幾分不悅。
兩儀家主淡淡地說道:“我沒有堵在宴會廳門口,給你們公平決鬥的機會,已經是非常厚道了。告辭。”
兩儀家的人消失在走廊裡,留下了面面相覷的四大家族和一個巨大的難題。有門口八具屍體爲鑑,信任的危機已經在剩下的人裡面擴散開來。該怎麼和平地走出宴會廳,已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矛盾激發點。
兩儀家主帶着他們走到了一間日式套房裡,緊緊地關上了門:“留給我們做簡單計劃的時間不多了。戰爭已經打響,這門可不防彈。”
他有些嚴肅地走到了月夜面前,說道:“月夜小友,淺上藤乃小姐是你帶來的人,自然沒理由需要我照顧,但我的女兒可不一樣。作爲兩儀家的現任家主,我似乎理應該把繼承人留在身邊。但作爲一個父親,我只問你一句話:作爲一個男人,你能保證式的安全嗎?”
月夜看着臉色有些微紅的兩儀式,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那式就交給你了。男人,就要說到做到。你去拿地圖吧,也可以順便管我的手下要點武器,讓我和式單獨說會話。”兩儀家主的目光中有幾分讚許。
他站在了兩儀式面前,似乎伸出手想要抱一下自己的女兒,但最後還是隻是給兩儀式整理了一下和服的衣領:“式,此日一別,能否再見就是未知數了。在你出生時,我看到了你身上獨屬於兩儀家的那份才能,那時我既慶幸又痛惜。我從來沒有因爲擔任家主而後悔,但對於有朝一日我會把這擔子丟給你這件事,我感到萬分愧疚。人之相與,俯仰一世。爸爸是個沒什麼能耐的人,也沒什麼時間教育你、陪伴你,沒能讓你有個幸福的童年,也沒能讓你有一個健全的人格。愧爲人父,愧爲人父啊!式,我很高興你能和月夜這孩子成爲這麼親密的朋友。有他在你身邊,我也就放心了。”
“我在家中你的臥室裡,給你準備了一身白無垢,一對戒指,還有你母親留給你的一支髮簪。這些,便是我這個不成器的父親留給你的最後的祝福。式,珍重!你的幸福,就是我和你泉下的母親最大的期許。”
他最後抱了兩儀式一下,便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他徑直走向他的手下,開始計劃接下來的激戰。
“誒?式?你怎麼流淚了?”取完地圖和武器回到原地的月夜愣了一下。他伸出手,用袖子輕輕擦着兩儀式的眼睛和臉頰:“放心啦放心啦,我會讓這次意外有一個大團圓的結局的。”
“月夜,答應我,我不想失去我的爸爸。”兩儀式少見地請求道。
月夜愣了一下,笑着把兩儀式擁入懷中,撫摸着她的頭髮:“嗯,我答應你,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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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別館是典型的日式風格建築,運用了大量的木材裝修,門也是日式的木門,看得月夜直搖頭。這種厚度的東西,別說是他那把M500使用的.50馬格南子彈,就是一般的格洛克17都能輕鬆射穿。
藤原別館的主館是一棟軸對稱建築,它的一樓沒有客房,而是由用餐包房、宴會廳、廚房、儲物間和員工休息室組成,整體成“回”字形構造。一進大門便是大堂,大門正對的是宴會廳,在它的左右兩側各是兩個大包房,隨後是位於東西兩個拐角處的兩個大廚房。兩個廚房下面各有八個小包房,隨後便是東西兩側各一間的儲物間和員工休息室。兩個員工休息室的門口各有一條走廊,通向大堂兩側。而月夜三人,此時便躲在東南角的儲藏室裡。
整個藤原別館安靜得像沒人一樣。所有人都已經藏好,並且根據自己發位置做好了相應的戰術佈置。走廊裡空蕩蕩的,現在誰出去誰就是靶子。不誇張的說,走廊裡的每一個位置,都至少有十個槍口看着。不過,似乎任何一方都沒有行動的打算。
“喂,我說你啊,完全可以把大門破開吧?”兩儀式問道。
月夜輕輕點了點頭:“可以倒是可以,但這樣不就抓不到幕後黑手了嗎?”
“那……那個……九條雅先生不是已經自殺了嗎?”淺上藤乃問道。
“淺上小姐,死的確實是九條雅。但他絕對不是幕後黑手。”月夜搖了搖頭,“他只是借用了九條雅的嘴說一點話而已。九條政忠沒有說謊的必要,九條家也沒有和兩儀家開戰的理由。他說九條雅是個繡花枕頭,這件事純屬意外,我覺得這話十有八九是真的。幕後黑手多半是用了什麼辦法操控了他,並且就像道具一樣用完就丟棄掉了。”
“是……是這樣啊……”淺上藤乃點了點頭。
“不過淺上小姐,你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嗎?”月夜問道,“剛剛宴會廳門口可是死了八個人,現在的氣氛也是劍拔弩張,你居然還像平常一樣啊。”
“我……確實感覺不到害怕,只是有一點緊張。”淺上藤乃老老實實地答道,“甚至……甚至還會有一點興奮。”
“興奮?”月夜挑了挑眉,“總之,你還是跟好我吧,現在的情況其實很危險。”
“好……好的。”
「兩儀式」的聲音在月夜腦海中響起:“畢竟這孩子是會爲死亡而感到愉悅的人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嘻嘻,這孩子還有一點特殊的地方哦?”「兩儀式」笑着說道,“至於具體是什麼,我就先不告訴親愛的啦。我只稍稍提醒你一下喔,別讓她感受到痛。”
“明白了。”月夜點了點頭。
天一點點昏暗了下來。那個煩人的廣播每隔半個小時就會報一次時間,而它上次報時的時間是五點三十分。太陽馬上就要落山,而依然沒有人願意行動。由於日式拉門比較透光的原因,也沒人敢開燈,誰開燈誰就會暴露位置。走廊和大廳的燈倒是已經自動開啓了,算是爲逐漸昏暗的室內提供了一點照明。
月夜這邊只有三個人,而在這種戰鬥中,兩儀式和淺上藤乃都幫不上忙。月夜需要製造一場混戰,而此時,便是打破局面的良機。經歷了兩個多小時的蟄伏,大家的耐心基本已經到了極限,只要稍微有一點火星,這裡立刻就會變成戰場。他明白,只要一聲槍響,就足以驚動一羣驚弓之鳥。
但還沒等他行動,西北方向就穿來了槍聲,聽聲音應該是宴會廳西側的大包房那裡。槍聲密密麻麻,但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廣播適時響了起來:“武田家,武田楨,死亡。剩餘人數,七十八人。”
“誒?終於有人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