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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布子市,是一座規模堪比東京的大城市。這裡不僅居住着大量的普通居民,更是數十個或大或小的魔術家族的總部所在地。雖然城市裡的居民三教九流無所不有,但整個城市還算是風平浪靜。直到1995年,一連串的殺人事件,宛如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打破了觀布子市平靜的……
“雖然有式你這個旁白……”月夜捂住了眼睛,“但我還是對目前的狀態一頭霧水啊……”
“誒?是這樣的嗎?”「兩儀式」停止了念稿一樣的行爲。
“比如說……你覺得我像是高中生嗎?”月夜無奈地看着教室前方的黑板。
“畢竟需要給親愛的一個接觸那孩子的理由嘛。”「兩儀式」輕笑着,“作爲旁觀者,我很清楚那孩子的性格。孤僻,冷酷,生人勿近。如果不能長時間停留在她身邊,估計就會被她遺忘吧。”
“但是讓我當高中生未免也太……”月夜嘆了一口氣,“算了,中午去找一下她吧。無論在哪個國家,一起吃飯都是增進感情的方式。”
由於隨時可以和「兩儀式」聊天,所以無聊的課程過得很快。隨着放學鈴聲的響起,月夜終於鬆了一口氣。
趁着上課的時間,月夜瞭解了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態。由於是「兩儀式」的世界,自己的創造粒子是完全無法使用的。這讓他非常頭痛。他幾乎全部的魔術能力和絕大多數的戰鬥能力,都依賴於這個東西。沒了創造粒子,他頗有一種無力感。那些魔術理論他倒是能倒背如流,但捉襟見肘的魔力量讓他只能對那些大魔術望而卻步。
“這樣一來,體術反而成了我最重要的自保和禦敵手段。”他在走廊裡走着,“魔術只能起輔助作用了。嘖,真不習慣。”
“沒關係,親愛的的體術……只能用恐怖來形容啊。”「兩儀式」笑着說道,“哪怕是給親愛的一根拖布杆,親愛的都能輕鬆打倒一大片人吧?”
“那只是普通人而已吧。”月夜聳了聳肩,“我可不覺得在你的過去裡,我的敵人會是普通人。”
他走進了學校的食堂,隨便找了個櫃檯:“一份烤肉定食,謝謝。”
他的手伸進褲兜,隨後整個人都僵硬了。
“式啊,有個問題是不是你根本沒有考慮過?”
“誒?什麼?”
“錢啊!沒有錢!你根本沒給我準備錢啊!我現在連飯都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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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於月夜優秀的皮囊,過於熱情的食堂大媽表示可以賒賬,月夜這才能捧着便當盒去找兩儀式。
“高一C班,就是這裡了。”月夜看着班牌。他站在門口,看到了那位名爲兩儀式的少女,她似乎正在和她前座的一個男生閒聊。不得不說,她這一身實在是太顯眼了。雖然月夜一頭長髮加上長風衣的形象和高中生這一概念相去甚遠,但相比之下還是兩儀式更加誇張一點,簡直就是萬綠叢中一點紅。
“打擾了。”月夜敲了敲門,進入了兩儀式的班級。
“哇,是高年級的月夜學長……”班裡的女生竊竊私語着,“簡直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美男子……”
“沒錯,而且據說還是個成績第一家政萬能的完美超人呢。”另一個女生說道,“啊,好想當他的女朋友……”
“式,你給我定的這是什麼詭異的人設……”月夜的心裡有些尷尬,“而且該說不愧是日本嗎……這個年代的高中女生就開始想着談戀愛了嗎!”
“畢竟這就是青春呢。”「兩儀式」語調裡帶着笑意,“而且親愛的不正是那些女生說的那種人嘛。”
“哪有……”月夜有些不好意思。他走到了兩儀式的座位前,微微躬身,“午安,式同學。要不要一起去屋頂吃飯呢?”
“你要去嗎?”兩儀式擡起頭,“你要去的話,我可以陪你去。”
“啊,也沒什麼想不想去的。”月夜撓了撓頭,“只是屋頂的空氣要好一點。”
“那走吧。”兩儀式站了起來,“黑桐,你要一起嗎?”
坐在她前座的那個戴眼鏡的男生愣了一下,隨後溫和地笑着說道:“沒問題,走吧。”
三個人一起走出了教室,月夜問道:“這是你的朋友嗎?式同學?”
“算是吧,不過說是熟人會是更好。”兩儀式答道。
“挺稀奇的。”月夜笑着點點頭,向那男生伸出了手,“我是月夜,很高興認識你,請多關照了。”
“嗯,請多關照了,月夜學長。”那男生握住了月夜的手,“我的名字是黑桐幹也,隨學長的喜好稱呼我就可以。”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幹也。”月夜直接叫了他的名字,“因爲我是中國人,所以直接稱呼我的全名也沒關係的。”
“明白了,月夜學長。”
三人來到了樓頂,打開了各自的午飯。看得出來,黑桐幹也對月夜這個中國人很感興趣。他問了大量的問題,內容也是五花八門,而月夜耐心地一一作答。
“啊,對了,月夜學長聽說了嗎?”黑桐幹也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事情一樣問道,“昨晚,也就是暑假的最後一天,在西側的商店街發生殺人案件了。雖然還沒被報道出來,但是還真是夠可怕的。月夜學長要小心啊。”
“黑桐同學是怎麼知道的?”一直保持傾聽的兩儀式開口問道。
“我認識的人裡有負責那方面的人。”黑桐幹也吸了一口果汁,“據說那屍體雙手雙腳被切斷後便被丟在了原地。”
兩儀式皺了一下眉,露出了有些擔憂的表情:“只有雙手雙腳?僅僅這樣人就會死嗎?”
“失血性休克吧。”月夜說道,“如果大量失血的話,人就會因爲缺氧而死。具體一點的話,就是組織灌注減少,促使發生無氧代謝,導致血液乳酸含量增高和代謝性酸中毒。血管內皮細胞的損害致使體液和蛋白丟失,加重低血容量,最終將會發生多器官功能衰竭。”
“不愧是月夜學長。”黑桐幹也笑着說道,“確實是這樣。”
“犯人呢?”兩儀式又問道。
黑桐幹也閉上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
兩儀式思考了一下,站了起來。
“這種事情和式同學應該沒有關係吧?”黑桐幹也笑着說道。
“也不是,不能說是毫無關係。只不過……”兩儀式皺起了眉,搖了搖頭。
“這不是吃飯時該討論的話啦。”月夜笑着說道,“我們還是想想放學之後要參加什麼社團活動吧。”
“嗯,也是呢。”黑桐幹也點了點頭,開始說起別的話題。
“昨天,也就是1995年九月一日。好,記住了。”月夜想到,“這就是式所說的一系列事件的開始嗎?看來自己有必要備一把防身武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