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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羅曼的心情似乎好轉了一點,但他還是很自責:“本該更早點進行強制靈子轉移的,是我判斷不夠迅速……”
“沒關係啦,這沒辦法。”立香也安慰道。
羅曼醫生用力抓着頭髮:“但是,如果所羅門企圖消滅你們……嗚嗚,我……我真是廢物……”
“不,請擡起頭。”瑪修的聲音意外地堅硬,“我們之所以能繼續作戰,都是因爲有你在。醫生確實有膽小的一面,會把所有事情往消極的方向考慮。概括起來就是懦弱。明明是男人,卻非常柔弱。而且興趣過於內向,是個迷戀電腦偶像的廢柴研究員。”
立香悄悄地抓了一下瑪修的手:“那個……瑪修,嘴下留情……”
瑪修話鋒一轉:“但是正因爲你那麼努力,迦勒底倖存的成員才也會努力。迦勒底發生爆炸的時候,在火海中恢復供電、拯救倖存者、指揮一切的是醫生。醫生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對自己評價過低。我是這樣想的。”
“這是沒錯的,在下也認爲,羅曼醫生把自己看得過於低下了。”埃爾梅羅二世點頭表示肯定。
“就……就是嘛,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把我的迦勒底交給他啊!”奧爾加瑪麗也出現了。
月夜又拍了拍羅曼的肩膀:“所以說啊,你的努力被我們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雖然表現不一樣,但我們都是對你心懷感激呢。”
“……嗯,前輩說的沒錯。”瑪修點點頭。
羅曼醫生終於振作了起來:“謝謝,瑪修、立香,還有月夜和埃爾梅羅二世。沒時間讓我在這裡消沉了,因爲已經知道了黑幕的真實身份了,那種異樣的強大必然有其理由。我們繼續作戰吧。修正剩下的特異點,不讓世界和未來被燒燬。無論那男人……無論魔術王所羅門企圖做什麼。”
瑪修肯定道:“Grand Caster。他就是我們真正的敵人。”
“好,雖然現在說有點晚了,不過這次也辛苦你們了!後續處理就由我們來做,你們儘快去休息吧。”羅曼醫生拍了拍手,“等下次醒來時,就該去第五特異點了。拜託大家了!”
衆人一個接一個的散去。兩儀式和貞德·Alter因爲要帶着傑克收拾房間所以先行離去,而瑪修也因爲要體檢的原因暫時留在了管制室。結果實際上要回去休息的只有月夜和立香兩個人。
他們走在迦勒底的走廊裡。立香想起了所羅門,情緒有些低落。她試探着問道:“月夜先生……你對他……也無能爲力嗎?”
“誰呀?所羅門嗎?”月夜低下頭,卻只看到了立香的頭髮。
“嗯。”立香的聲音有些悶。
“啊,我確實暫時對所羅門沒有辦法。”月夜笑着摸了摸立香的頭,“不過別擔心,我會找到解決辦法的。無論是誰想要傷害你們,他就必須先踏過我的屍體。”
“月夜先生……”立香的鼻子有些酸。
月夜走到立香前面,半蹲下來,笑着捏了一下立香的小鼻子,說道:“放心吧,立香。有我呢。”
立香看着月夜的臉,一時間竟有些恍惚。他真的很年輕,從外表來看就比自己大三四歲。英俊,溫柔,禮貌。他其實說的是對的,月夜看起來確實更像個魔道學者。按照立香的認識,他這樣的人,就應該出現在辦公樓或者教室裡,而不是拿着各種武器和敵人廝殺。明明是個應該被叫做“小哥哥”的年齡,他卻扛起了迦勒底的重擔,以身化傘爲她們遮風擋雨。
他的笑容裡有一些疲憊,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而充滿希望。立香突然想起來了所羅門的話,她問道:“月夜先生……是怎麼看待所羅門之前的發言的?”
“完全是胡扯。哪怕只看這段話,我就不可能和他搞好關係。”月夜搖了搖頭,“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價值觀衝突吧?死亡雖然是必然,但人類用一代又一代的時間,建立了不朽的文明。人類用一代又一代的傳承,留下了燦爛的美德。我們畏懼死亡,正是因爲我們知道生命的可貴和生活的價值。”
月夜笑了,這種笑容立香從來沒有在月夜臉上見到過。雖然一如既往地讓人感到安心和溫暖,但很明顯多了點東西:一種不像是人類能表達出的溫柔從他的笑容裡傳遞了出來。
“向死而生的人類,真美麗啊。”月夜嘆了一句。
“向死……而生?”
月夜站直了身體,重新邁開了步子:“啊,沒什麼。一點個人小感想而已。見笑了,我們繼續走吧。”
“不,月夜先生說的,很有道理。”立香跟上了月夜的腳步,“我只是本能地覺得他的話是胡說八道,但我卻想不到什麼話反駁他。”
“向死而生的我們……嗯,沒錯。”立香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揮舞了一下拳頭。
“好啦好啦,到了你的房間了。”月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好好休息吧,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你精神煥發的樣子哦。”
立香向月夜揮了揮手:“月夜先生也是,不要過度勞累哦。”
“啊,對了,立香。”月夜突然叫住了她,“你爲什麼一直叫我月夜先生啊?聽着有一點……陌生。”
立香的反應有點出乎意料。她的臉立刻就紅了,瘋狂地擺着手搖着頭,話都說不清楚了:“這個這個……不是的……是因爲……是因爲……”
“哎?”月夜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你你……你就當是我的個人興趣好了!”立香慌慌張張地丟下了這一句,然後就躲進了房間裡。
“這……是怎麼回事?”月夜更加迷茫了。他搖了搖頭,感嘆了一句“女孩心思真難懂”,便朝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立香的房間裡。
立香趴在牀上,雙手雙腳不停地捶着牀,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過了一會,她情緒平復了下來,但臉還是紅紅的。她抱着枕頭,嘟囔道:“我怎麼敢告訴你呀……畢竟哪怕我叫你先生,你也不會成爲我先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