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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羅曼醫生髮來了消息。作戰成功了!”傑基爾從臥室裡跑出來,衝向安徒生和莎士比亞的房間,“擊破英靈尼古拉·特斯拉之後,艱難地擊破了從魔霧中現身的其他從者。而就在剛纔,還從地下的安格爾伯達裡成功取出了聖盃……”
他推開門,發現屋子裡只有弗蘭一個人。
“咦,只有你嗎?安徒生和莎士比亞呢?”傑基爾撓了撓頭,“啊,這樣啊。也是。聖盃被回收,特異點被修正,這樣的話,嗯。時代被正確地修正了,迄今爲止的異常事態和事件也全都消失了。所有從者都消失,我們的記憶也會被修正吧。”
弗蘭像是在回答他一樣:“……唔,唔……啊……”
傑基爾找了把椅子坐下:“啊啊……嗯。這樣啊。唯獨現在,我似乎隱約能理解你說的話了。”
“……唔唔……”
“……嗯,對啊,有些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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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啊,也太拼了吧?”月夜抱住了墜落的莫德雷德,“盔甲碎得不成樣子,頭盔也不知所蹤,還有胸口這個大洞……都這樣了你居然還握着劍。”
“你真囉嗦啊……”莫德雷德習慣性的罵了一句,但她已經有氣無力了。
“好啦,小莫已經很棒了。現在你就歇一會吧。”月夜抱着莫德雷德落回了地面上,“不過你也歇不了多久了。瑪修她們已經回收了聖盃,沒過多久這個時代就會被修復吧?到時候你也會回英靈殿了。”
“別叫我小莫,誰允許你那麼叫我的啊……”莫德雷德有點生氣的樣子,但她卻乖乖躺在月夜懷裡。無論她心裡的怎麼想的,現在她的身體狀態已經不允許她做什麼大動作了。
“不過……你這崔斯坦二號……還是挺可靠的嘛……”
月夜笑了出來:“可靠嗎?哈哈哈,那樣可就太好了。”
他找了個平坦的位置坐下,讓莫德雷德躺在他的大腿上。
“結束了嗎?媽媽。”傑克走了過來,乖巧地坐在了月夜身邊。
“是啊,結束了。”月夜揉了揉傑克的頭。“不過放心,媽媽會帶傑克走的。我們會去一個叫迦勒底的地方,那裡就是傑克的新家了。”
“家……?”
“是啊,溫暖的家。大家一定都會喜歡你的。到時候……”月夜突然停住了,他感知到了一股不尋常的魔力。
“靈子轉移?不對,應該說和靈子轉移有些類似。這不可能,除了迦勒底,誰會掌握這種技術……!”月夜把莫德雷德抱了起來,“看來還沒有結束。Alter醬,式,照顧好傑克。我們走!”
與此同時,安格爾伯達所在的地下大空洞。
“魔元帥吉爾·德·雷。帝國真祖羅穆路斯。英雄間諜伊阿宋。還有神域學者尼古拉·特斯拉。”一個聲音說道,“本以爲他們多少能派上點用處,結果居然連個僕人的角色都扮演不好,真是掃興。無趣,真是無趣。人類果然會隨着時代的更迭而劣化。”
羅曼醫生拼命調試着機器:“啊啊,可惡,示巴很不穩定。這邊只能接收到聲音!到底怎麼了,你們那邊發生了什麼,瑪修!?”
瑪修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知道。有個人形身影正在緩緩走近這裡……”
金時看着從安格爾伯達陰影裡現身的人影,用手臂攔住了瑪修:“……退下,女士。那東西很不妙,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可以看的。”
莎士比亞退後了兩步,那股歌劇演員一樣的說話腔調也因爲緊張而消失了:“這股不像話的魔力是怎麼回事。傳說中惡魔、天使的領域嗎?不,連那些都遠不能及。不肖莎士比亞,雖不是地道的魔術師,但身爲一介Caster還是能夠明白的。對方擁有可以說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魔力。其存在本身就足以壓潰領域的支配力——正可謂等同於神靈的創造物啊!應該說,這應該就是神靈本人!”
他一直退到了最後排,和安徒生並肩而立:“我沒說錯吧,吾友安徒生!我等是不是也該退場休息了!”
安徒生不耐煩地給了他一個白眼:“你爲什麼每次都喜歡形容得那麼誇張。再說就算他真的是神,也該有個類別吧。反正我只害怕編輯之神。不過,我也同意逃跑這招。沒想到,本人居然會在這個階段出現。”
羅曼醫生捕捉到了安徒生的重音:“本人!?本人是指什麼!?立香,快報告一下你們那裡的情況!”
“哦。和我一樣,都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嗎。”人影的聲音沉穩又淡定,但卻給人一種莫名的邪惡感,“迦勒底從時間軸中獨立出來,化爲了無人能尋到的據點。甚至連我這雙能看穿所有未來看透一切的眼睛也難以觀測到迦勒底。所以迦勒底才能存活下來。難看地、可悲地、毫無意義地苟延殘喘。不接受已然註定毀滅的歷史,仍漂泊在虛無大海上的可悲扁舟。”
人影終於走到了衆人面前。他穿着寬鬆而優雅的長袍,上面點綴着漂亮的花紋和鎧甲一般的裝飾。但與衣着不符的是,一種濃郁的邪惡感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讓人感到恐懼又想吐。
“無論是你們迦勒底,還是立香這個個體,包括那個看似無所不能的月夜教授,皆是如此。”他擡起了雙手,“燃燒殆盡的人類史所殘留的污點。在我的事業中留下的,膽敢違抗我的愚者。”
立香很害怕,但一種責任感讓她站了出來。她直視着男人的眼睛,問道:“你是誰!?”
“嗯?怎麼,你們應該早已清楚纔對啊?你們難道是沒人教導就什麼也不知道的猿猴嗎?”男人嘲笑道,“但也無妨,我很中意這種醜陋。你們若有問題,我會回答。”
他的笑容猙獰而又自傲,王者的氣場散發開來:“吾乃汝等所追求的終極目標。使役七十二柱魔神,毀滅人類的王者。站立在衆多無相英靈頂點的七大冠位之一。”
他用眼睛掃了衆人一圈,那種眼神讓人脊背發涼:“吾之名爲所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