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帕拉塞爾蘇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德雷德問道。

“拉攏。”月夜解釋道,“他要拉攏莎士比亞。剛現身的從者都是無主的從者。誰能說服他,誰就能得到新從者的助力。這次算我們運氣好,碰巧先發現了莎士比亞。傑克最開始也是和他一起行動的,他一定有什麼辦法知道新從者現身的位置。”

P點頭肯定道:“首先,我應該說一句回答正確。你說得沒錯,我們一直在等待我們需要的人出現在這個倫敦。因此,我們把由魔霧中現世的英靈逐一抓住,並對他們進行“調整“,以便讓他們擴大魔霧。”

他嘆了一口氣,看向了瑪修和立香:“蘇格蘭場那次,我對沒能抓住你們真的……真的感到非常遺憾。否則,我們肯定已經是好朋友了吧。”

“不可能。”立香斬釘截鐵地說道,“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和你成爲朋友。”

“是的,御主。我的感想和你一樣。”瑪修舉起了盾,“前輩,上次讓他逃了,這次能拜託你看好他嗎?”

“我儘量吧。”月夜說道,“比起抓住他,我更傾向於直接解決掉這種善惡扭曲的傢伙。”

莫德雷德很高興:“沒錯,還是直接砍了他比較簡單。這次可不會讓你逃跑了!趁還沒送你上路,趕緊報上名來吧!

P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劍,似乎是他的魔術禮裝兼寶具:“好吧。正好這次我也沒有準備傳送的觸媒,就由我在此抓住你們吧。我是馮·霍恩海姆·帕拉塞爾蘇斯。是操縱四大精靈、尋求真正以太之人。”

他的短劍亮了起來:“不過,現在的我……追求的是截然不同的東西!”

莫德雷德也擺好了起手式:“我管你追求的是什麼!準備給我滾回英靈殿吧!”

“咚!”

她話音未落,就聽到了一聲爆響。月夜已經行動了,他像是瞬間移動一樣出現在了帕拉塞爾蘇斯身後,揮起手中的小烏丸斬向了對方的右肩。看着樣子,月夜想直接把帕拉塞爾蘇斯持劍的右臂卸下來。

帕拉塞爾蘇斯用力一閃,導致月夜這一刀沒有斬在他的右肩上,而是切掉了他右臂一塊肉。他面無表情地把短劍交到左手,把它在右臂上一擦,右臂立刻就完好如初。

作爲把鍊金術融入進醫學的第一人,帕拉塞爾蘇斯的短劍,也就是他的賢者之石,象徵着“萬能藥”:接觸傷口便能讓傷口癒合,服用一點便能把疾病治癒。雖然他的耐久很低,但依靠着賢者之石,他也能有不錯的續航能力。

“真是可怕治癒的能力。”月夜甩了一下刀上的血,“但所謂的醫者仁心,我在你身上卻看不到半點。”

莫德雷德衝了上去:“跟他廢話幹什麼!”

相比小烏丸,很明顯莫德雷德的克拉倫特有更顯著的殺傷力。雖然莫德雷德流氓打架一般的戰鬥方式讓月夜完全插不上手,但確實是她的壓制力更足。月夜劍法的核心是殺傷,而帕拉塞爾蘇斯只要沒有被“殺”,那“傷”就會被他不斷治癒,所以月夜想要短時間解決帕拉塞爾蘇斯並不容易。

但莫德雷德不一樣,她的耐力和動力幾乎是無窮無盡的。她能用暴風雨一般的擊打,讓帕拉塞爾蘇斯幾乎沒有使用賢者之石的機會。

“啊,多麼勇猛,多麼兇狠的騎士啊!這樣的戰鬥,讓吾輩熱血沸騰!”莎士比亞繼續用歌劇演員一般的腔調說着話。雖然他自稱熱血沸騰,但實際上他連腳都沒動一下。

“煩死了!作家系的從者都是這個德行嗎!”莫德雷德喊道。

趁着她說話的功夫,帕拉塞爾蘇斯拉開了與她的距離。他喃喃道:“太難纏了,一次性解決吧。請見識一下,我所追求的光吧。”

他的短劍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引導真正的以太……我的妄念,我思想的形態——元素使的魔劍(Sword of Paracelsus)!”

雖然帕拉塞爾蘇斯一直處在被動,反擊的魔術也因爲莫德雷德級別較高的對魔力而沒起什麼作用。但作爲以“賢者之石”爲典故留名於世的英靈,他的寶具纔是他真正的殺招。

雖然他的寶具原本的效果是魔術的增幅、輔助、強化,但藉由刀身的魔力行使瞬間的儀式魔術,使用五種元素作爲觸媒,帕拉塞爾蘇斯可以有短暫地構成擬似化的神代真以太的能力。而真以太的恐怖威力,足以粉碎周圍的存在。

“高速詠唱……!”月夜衝了上去,“莫德雷德,小心!”

短劍周圍的空間已經出現了黑色裂紋,五色的光球環繞在短劍上,一道衝擊波已經蓄勢待發。

“瑪修!解放寶具!”

白色的無暇光盾出現在了莫德雷德身前。雖然擬似寶具比之真正的寶具會大打折扣,但它的好處就在於它幾乎可以瞬間發動。對於瑪修來說,解放寶具,僅僅是把全身的魔力注入盾裡而已。

“喝啊!”帕拉塞爾蘇斯的寶具被瑪修勉強頂住了。雖然光盾似乎馬上就要碎裂,但立香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以令咒命之……”

立香毫不客氣地連續使用了三劃令咒。在龐大魔力的增幅下,光盾立刻凝實了起來。

“八尺鴉啊,暫借吾汝之力量,附着於此刃之上!”月夜抓住了這個機會,念出了真名解放的咒文,“安靜地逝去吧!真名解放——小烏丸!”

不起眼卻充滿死氣的黑色刀芒斬在了帕拉塞爾蘇斯胸口,打斷了他的魔力輸出。與冬木的阿爾託莉雅·Alter相比,帕拉塞爾蘇斯的身體脆弱太多了。真名解放的小烏丸洞穿了他的心臟,流着黑血的傷口看起來非常的猙獰。

他躺倒在地,短劍也被丟在了一旁。他看着天空,喃喃道:“這纔是……這纔是正義的英雄,那爲惡之人會被打倒也是順理成章的。打倒這世間所有邪惡,抵抗這世間所有慾望,開拓這世間所有明天的人們啊,但願你們的前行之路……充滿了……真正的……光……”

瑪修放下了盾:“……確認消滅敵方從者。前輩,我們勝利了。”

“嗯,瑪修和立香的表現太棒了。”月夜散掉了小烏丸,“要不是有你們,我和莫德雷德一定會受傷的。”

莫德雷德跺了一下腳:“可惡,連個線索都沒留下就消失了。真是一個到最後都讓人噁心的魔術師啊。什麼叫開拓明天的人啊。我可不是那種人,真是的。”

“Life“s but a walking shadow, a poor player(人生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一個在舞臺上高談闊論的可憐演員)。”莎士比亞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啊?你說啥?”

莎士比亞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腦海裡閃過了這句話。你們還真是讓吾輩欣賞了不錯的一幕呢。吾輩雖然只目睹了片段,但那位魔術師大人,給我們留下了不錯的結局呢。”

“那莎士比亞先生,能否和我回到我們的據點呢?”瑪修問道。

莎士比亞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當然可以。吾輩所追求的便是優秀的故事,而你們,能夠爲吾輩貢獻最優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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