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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劉海很長,遮住了她的眼睛。但從露出來的下半張臉來看,少女一定是個美人。她的手腳都被細細的魔術鎖鏈所束縛,所以她除了低聲咆哮之外,似乎也做不了什麼其他的事情。
“這便是我的傑作了,面對從者都有一戰之力的怪物。”維克多說道,“本來還想再做一個男性的,但如果不解決她身上的諸多問題,估計那個男性還是會和現在的這個一樣,是一個控制不住自己感情也不會說話的殘次品。”
月夜看着白裙少女,試探着稍微退後了兩步。少女立刻停止了低吼,重新把頭埋在了膝蓋裡。
月夜有些遺憾地搖搖頭。雖然少女有着人類的外表,但從反應上來看,她和一般的小動物無異。這樣的話,也許她只是名爲維克多·弗蘭肯斯坦的個人研究的產物吧?
月夜一邊心中感慨着“小說果然只是小說”,一邊向維克多道謝。隨後,他帶着貞德·Alter離開了維克多的房子。
“魔術師都這麼無情嗎?”可能是因爲經歷與那個怪物有幾分相似,貞德·Alter有些失神地問道。
“嗯。很多的魔術師,本質上來說都是在自己的領域有點建樹的人渣而已。”月夜點點頭,“而且像他這樣沒什麼感情的人,在魔術師羣體裡也不佔少數。實際上,像我和羅曼這樣的魔術師,纔是稀有的存在。”
月夜看了一眼身後的房子,嘆了一口氣。他摸了摸貞德·Alter的頭,說道:“唉,別想那麼多了,我們繼續走……等等!”
他回頭看向了維克多的房子。月夜本來以爲那個人造人是從者反應的來源,但令他驚訝的是,那個從者反應居然動了。它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在房子裡移動,而那個人造人應該不會有這種能力纔對。
“也就是說,那名從者通過躲在人造人後方外牆的方式,把我騙過了嗎?”月夜思考着。
“轟!”
隨着一聲巨響,維克多房子的二樓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嘻哈哈哈哈哈哈!”瓦礫飛濺的聲音裡夾雜着令人不快的尖笑聲,月夜急忙帶着貞德·Alter跑了回去。透過霧氣,月夜好像看到大門那裡站着一個人。他很高,戴着裝飾多得有些滑稽的帽子,穿着小丑一樣的緊身衣,蹦蹦跳跳地看着已經被破壞得一片狼藉的走廊。
月夜皺起了眉:“怎麼我們前腳剛走,後腳就出事了?”
門口的小丑蹦蹦跳跳地轉過身來:“哎呀,這位小哥,爲什麼還要走回來呢?我明明不想傷及無辜的喲!你看,你看,我都特意在你走了之後引爆的炸彈哦。”
他蹦蹦跳跳地走近了幾步:“那位老大爺再也無法開口,無法刷牙,無法吃東西,無法呼吸了哦。嗯嗯,嗯嗯。說得更明確一些,就是已經死了。真傷腦筋啊,既然都被你看到了,那我是不是也該殺了你呢?是吧?是吧?”
月夜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暗地裡已經繃緊了肌肉。這種笑面虎,是最不好對付的類型之一。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貞德·Alter有些生氣。出於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她有些擔心那個人造人的安危。“你是幹什麼的?”
“嗚嘻嘻嘻嘻!正如小姐您所見,我是個路過的惡魔……這話當然只是玩笑。很遺憾沒能迴應你們的期待,我只是一名英靈而已。”
他做着誇張的動作繞着月夜二人跑了兩圈:“我和這位美麗的小姐一樣,是從者,職階是Caster,真名爲梅菲斯托費勒斯。”
他見月夜還是沒有說話,便故作驚訝地說道:“……哎呀?哎呀哎呀,各位,沒明白我說的話嗎?爲什麼我會如此輕易就報上了自己的真名?”
月夜說道:“我知道。在這場無法稱爲聖盃戰爭的聖盃戰爭中,報出真名就代表着要決一死戰了吧?遭遇,就意味着即刻全力開戰!”
龐大的魔力從他身上爆發了出來,把梅菲斯托費勒斯推到了一旁。他伸出了手,金色的創造粒子纏繞在了他的手臂上。金色的光芒越來越亮,一個虛影漸漸凝實,似乎是一隻手的形狀。
“Alter醬,去找那個人造少女,這裡就交給我吧。”月夜輕聲說道。
從上一個特異點歸來後,月夜特意鍛鍊了一下自己的魔力。而用創造粒子修復手臂這件事,讓他對這個東西有了新的認識。如果這東西可以組成手臂,那以手臂爲主體的寶具,是否也可以由它凝聚並使用呢?
而在這種設想下的產物,便是現在他要使用的東西。
“啊,正好瑪修她們也沒見過我用這玩意,所以哪怕是她們調查到這裡,也不會認出來這個痕跡是我造成的吧?”月夜一邊想着,一邊舉高了手。附着在他右臂上的東西已經很清晰了:那是一隻長度驚人的手臂,雖然比例上沒有問題,但無論是小臂還是手掌,都比人類的尺寸大太多了。這條手臂上毫無脂肪,皮膚下面就是不算很發達的肌肉。但它們緊緊地凝聚在一起,顯得手臂充滿了力量感。
梅菲斯托費勒斯拿出了他的武器:一把巨大的剪子。他怪聲怪調地說道:“哈嘿嘿嘿嘿!咿嘿嘿嘿!哦呀哦呀?敵對嗎?我可是和平主義者呢。”
月夜甩起了這條怪異的手臂:“隨你怎麼說,我對以殺人爲樂的殺人狂一點興趣都沒有,老老實實當我的小白鼠然後去死吧!”
魔力在一點一點充入手臂,整條手臂也從黑色變成了像是燒紅的鐵一樣微亮的橙紅色。
“靈魂這種東西可以任意改變……妄想心音(Zabaniya)!”
月夜朝梅菲斯托費勒斯衝去,同時把這隻手伸向了他的胸口。梅菲斯托費勒斯連忙後跳回避,同時揮舞着大剪子打向了月夜。
“鐺!”月夜用左手擡起森羅萬象,擋住了梅菲斯托費勒斯這一擊。明明手杖看起來像是木頭做的,重量也和木製品差不多,但它的堅實程度卻有如鋼鐵。
梅菲斯托費勒斯顯然吃了一驚,臉上癲狂的笑容稍有收斂。他借力把剪子橫在了胸口,用以阻擋月夜的攻擊。
似乎他這一招奏效了,月夜那隻手只是摸了他胸口一下,便握拳收了回去。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果然一點外傷都沒有。他重新笑了起來:“唔嘻嘻嘻嘻嘻!沒有打中,沒有打中呢!剛剛那個是寶具解放嗎?太無力了,太可憐了,太弱小了!”
月夜張開了那隻手,一顆紅色的心臟在那隻手的手心裡跳動着。梅菲斯托費勒斯一下子就不說話了,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他似乎明白了這個手臂的作用。
“啊……熟悉的觸感呢……”月夜呢喃道,隨後用力捏碎了那顆心臟。
“噗!”梅菲斯托費勒斯的表情凝滯了。他吐出一口鮮血,直接倒在了地上,像一隻被撈上岸的魚一樣抽搐着。
月夜手一甩,那條手臂就消失了。他走到了梅菲斯托費勒斯面前,笑道:“多謝了,小白鼠。”
梅菲斯托費勒斯喘息着,說道:“你以爲我殺他是因爲取樂嗎?錯啦,錯啦!是因爲他妨礙了我們的“計劃“。這麼說來,這應該算是我的工作吧。”
“計劃?”月夜眉頭一皺。
可惜,梅菲斯托費勒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心臟被咒殺的他,化作點點魔力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