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倉吉看着鼬手上的烏鴉,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剛成爲叛忍離開,我就養一隻烏鴉,這不是在告訴別人我與你有聯繫嗎?”
“?”
鼬微微睜圓了眼睛,疑惑不解,“爲什麼你養只烏鴉,就等於告訴別人我與你有聯繫?”
“這還要問嗎?”倉吉翻翻白眼,“木葉這麼大,養烏鴉的就你了吧!”
“……”
鼬沉默了。
好一會,才擡頭看向倉吉。
“我覺得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哈?”
鼬微微嘆氣,“木葉這麼大,怎麼可能就我一個養烏鴉的,而且,我可是暗部,身份行蹤都是保密狀態,知道我養烏鴉的也就家裡的幾個親人。
這些都拋開不談,你我之間的身份差異,不論怎麼樣,也不會有人憑藉一隻烏鴉聯想到我身上來吧!”
“額……”
倉吉有些尷尬。
他犯了用上帝視角來推測別人行爲準則的錯誤。
就好像前世看的很多火影同人主角一樣。
因爲知道團藏是個什麼德行,所以身懷金手指的主角們以爲團藏每天24小時都監視着自己,整天與空氣鬥智鬥勇,防範團藏來搞他。
但實際上,木葉幾十萬居民,上萬忍者……
如果你身份顯赫或名聲在外還可以理解。
但有些傢伙剛穿過來,一沒身份,二名聲不顯……
團藏可真是吃飽了沒事做,二十四小時監視你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傢伙。
“咳……”
倉吉輕咳一聲,表情一肅,“既然這樣,那這隻烏鴉就暫時由我來養吧,話說養烏鴉有什麼地方需要注意?”
“什麼都不需要,每天放他出去活動就可以了,它自己會找吃的。”
“那感情好,我還擔心會佔用修行時間呢!”
鼬淡淡的點頭,“要說的事已經說完了,我先告辭了。”
說完,他單手在胸前結印,整個人化作黑色羽毛消失在屋子裡。
……
這一晚,是不眠夜。
團藏死了,根部覆滅。
只有外出任務的忍者逃過一劫。
很多正在放假的忍者接到緊急集合通知。
他們得知了這一消息,感到很震驚。
不僅僅是團藏和根在木葉被人毀滅,更因爲毀滅這一切的人是木葉的同伴。
——宇智波鼬。
大量忍者被派出,他們穿梭在大街小巷,搜查木葉每一個角落,更有許多小隊被外派,在火之國境內搜查。
不惜一切代價,抓捕兇手。
當然,這一切都發生在黑夜裡。
木葉大多數居民都不知道。
因爲根本就埋藏於暗處,很多在木葉生活了一輩子的老人都不知曉這個部門的存在,更不要說年輕人們。
而倉吉,更是早早的洗澡睡了。
外面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
第二天清晨,倉吉早早醒來。
他推開窗戶,外面下着小雨,雨水順着屋檐和梅枝滴落,發出“噠噠”的聲音。
“小雨啊!”倉吉哀嘆一聲。
他討厭雨天,特別是小雨。
因爲雨天,就不好出門了,而小雨更像是人在傷心落淚一樣,讓他感到心煩意亂。
算了,就在道場練劍吧!
倉吉換上練功服,麻溜的洗漱做飯吃飯,然後開始新的一天訓練。
……
宇智波宅邸。
佐助坐在後院迴廊上,背靠在承柱上仰望天空。
烏雲滴落的雨水,在院子裡形成一灘灘水漬。
佐助緊咬下脣,小手緊緊攥死。
昨晚,村子裡的忍者來了。
告訴他們,鼬殺死了村子高層團藏,殺死了根部的所有人。
鼬已經被通緝,成爲叛忍逃離了木葉。
佐助不敢相信,那個溫柔的哥哥竟然會成爲殺死同伴,背叛村子的叛忍。
更讓他不敢置信的是父親與家族的人竟然都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一點也沒有懷疑。
唯有母親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暗自哭泣。
“可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佐助憤憤的錘在木板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明明白天還一起上街遊玩,還說了要指導他修行。
結果晚上就……
拳頭死死攥緊,發出噼啪的脆響。
佐助額頭青筋暴起,臉上的表情漸漸扭曲,“鼬,你這個混蛋,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不甘心嗎?”
一個淡然且威嚴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佐助猛然驚醒,擡頭看向身旁。
只見一個高大,頗具威嚴的身影正站在那裡。
“父親!”佐助意外的看着來人。
宇智波富嶽雙手環抱,滿臉嚴肅,“鼬做出了讓家族蒙羞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學他。”
“父親……”
佐助咬着下脣,不甘心的問:“哥哥,哥哥他真的做了這種事嗎?”
“我去現場調查過了,很多根部忍者都有被寫輪眼催眠的痕跡,目前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只有鼬了,而且……”宇智波富嶽來到迴廊邊上,仰望着天空嘆道:“三代目火影親自確認了。”
佐助拳頭攥得手指發白,滿臉的憤怒,“鼬,我不會放過你這個家族敗類。”
“記下鼬給我們帶來的恥辱,然後努力變強,再去洗漱這份恥辱。”
“我會變強的。”
“等雨停了,到別院的修煉場來,我教你家族的忍術。”
“知道了。”
看着沉浸在憤恨不甘中的佐助,富嶽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只是,之前一直在佐助面前保持威嚴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家族所有人中了別天神,但從木葉高層對宇智波的態度轉變,富嶽還是察覺到了很多。
團藏與根部的覆滅背後,並不是簡單的背叛那麼簡單。
或許,是家族拖累了鼬。
……
時光冉冉,白駒過隙。
天氣漸漸變暖,路邊的白雪被春草花香替代。
木葉54年3月1日。
櫻花盛開,花香四溢。
木葉被粉色的花海包圍。
無數五六歲的小孩或獨自或在大人的帶領下前往忍者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