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都知道張陸有感應位置的能力,但1200米是什麼概念?
這裡還是叢林。
譚曉琳忍不住問安然:“這就是所謂的預警能力嗎?”
安然點了點頭,道:“這只是預警能力的一部分,我覺得這個能力很可怕,能在不同的人身上,體現出不同的作用。”
譚曉琳道:“你也能感應1200米?”
“我沒有菜鳥那麼可怕。”安然臉色微紅,尷尬道:“我只有50米的感應距離,而且,不太清晰。”
女兵們都輕笑了一下,僅僅是50米,就沒用了,肉眼都能看到50米之外。
安然的腦海中,閃過被張陸拉手的場面,一咬牙,看着譚曉琳道:“隊長,我已經決心要將這個能力開發出來,不過,有一件事情,必須跟你報備一下,這個預警修煉,挺尷尬的,需要肌肉接觸,比如,拉着手。”
譚曉琳不以爲然道:“拉手也沒什麼,要是這樣,必須每個人都要學會這個能力啊。”
安然臉色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了一眼最前面的張陸,算了,以後再說吧,越描越黑,怪不得張陸說了,不要着皮相,一切爲了提高實力。
而張陸哪裡知道安然的複雜心理,他進入了微妙的觀摩狀態,他就是怒放的含羞草,一舉一動,合乎自然。
急行軍在林子中繼續。
特種兵的急行軍,除了負重外,要在奔跑之中,做到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甚至,還要記住沿途而過的景物。
這裡的叢林,相對乾燥,與亞馬遜的溼熱叢林不同,但一樣有一個致命的共同點,就是容易失去身體的水分。
仙人掌的抗旱能力,能鎖定身體的水分,對張陸來說,猶如閒庭散步。
但女兵是有極限後,需要調整休息。
一個小時過去。
“原地休息10時間,切換觀察手模式,覆蓋四周3公里。”
觀察員是張陸與安然,兩人應了一聲,放慢腳步,往前而去。
觀察手,需要找到制高點,利用望遠鏡進行觀察,確保四周的安全。
“紫羅蘭,不用尋找制高點了,對我來說,哪裡都是一樣。”
安然是知道張陸的能力,只是怕他傷身體,打算找制高點,卻被張陸拉住了,猶豫了一下,只好作罷。
經過1個小時的奔襲,加上叢林的悶熱,差不多到了極限了。
“這個傢伙,看起來還是那麼輕鬆,天生就是當兵的。”
張陸揉了揉眼睛,控制着人體爆炸的爆炸程度,作用在眼睛的神經上。
經過與小莊與高大壯的決鬥後,張陸對人體爆炸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與掌握,可以進行輕重的控制,不會一下子,就進入紅眼拼命的狀態。
12個瞳孔出現後,進而,合二爲一。
再進而,紅白相間的瞳孔出現,射向前面的林子,四周的景物,變得稀薄透明起來。
張陸也沒有停止腳步,繼續不斷走動着,畢竟,他的視線範圍是1200米,除非融合第二形態,就會突破2000米,但現在是非戰鬥形態,沒那個必要。
安然跟在張陸的後面,連望遠鏡都省了,覺得跟着這麼一個多功能的搭檔,挺輕鬆的。
譚曉琳要求搜索的範圍是三公里,張陸走了二公里後,停止了腳步,壓低聲音:“紫羅蘭,前面有人。”
安然吃了一驚,道:“你確定嗎?多少人?”
“暫時看不清楚,就在1200米外,還有帳篷,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極有默契,在叢林中潛伏而去,片刻,就看到密林中,搭建着4個帳篷。
帳篷的前面,有兩個士兵在巡邏,來回走動着。
“這兩人是恐怖分子。”張陸一口咬定,在他的光合作用裡,能感應出一個人身上的特殊殺機。
安然也不懷疑,點頭道:“行動吧,打暈拖來審問一下。”
看到張陸點頭後,安然立刻就像潛伏過去,突然,張陸撲了過來,抱着她滾到了一棵樹後,就連眼睛都被他捂住了。
“別動,對方在撒尿,兒童不宜。”
滿心疑惑的安然,正要發飆,聽了張陸的話後,哭笑不得點了點頭,腦海中,卻出現了與張陸第一次執行任務的畫面。
那是在烏魯克,也有兒童不宜的畫面,而現在,昔日青澀的新兵蛋子張陸,已經成長爲軍區的兵王了。
兩人潛伏在叢林中,如枯葉一般,除非走近了仔細看,否則,根本發現不了。
這是特種兵的僞裝,日積月累鍛煉出來的能力,經過亞馬遜叢林的訓練後,更上一層樓。
兩個士兵解決問題後,操着熟練的普通話聊了起來,只是口音,明顯不是華夏人。
“哥們,跟你說一個真實的故事吧,不要羨慕我,上次在W市執行任務,遇到一個開保時捷的姑娘,挺美的,老子跟蹤她,就在停車場,將她強姦了,結果這個娘們竟然報警了,你猜怎麼着?”
“還能怎麼着,不就是逃亡嗎,這不是咱們僱傭兵的手段,這些警察哪裡跟得上我們的速度。”
“錯了,老子憤怒之下,找到了她家的地址,直接上門了,威脅了她的家人後,結果這個漂亮的娘們,就陪了我三個月,老子吃她的用她的還搞大了她的肚子,哈哈……”
“還有這樣的美事?你怎麼不拉上我,虧我還幫你當過子彈,兄弟是這樣當的嗎?”
“哥們,此一時彼一時了,那個娘們,已經哀求着嫁給我了,朋友妻吧,你確定要玩?我覺得沒問題,執行完任務後,就借給你玩兩天。”
“夠義氣,勇哥,女人是枷鎖,你留下孩子幹什麼,我們可是僱傭兵。”
“這次執行完任務後,我會處理,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灰色地區,一些固執的華夏人,非要留在這裡生活,被殺了都沒人管吧。”
“勇哥,你對華夏不瞭解,這些人報復心很強的,還是小心點。”
林子中。
張陸與安然都聽呆了。
安然的眼中射出怒火,做了一個後退的手勢。
兩人悄無聲息,遠離了巡視的範圍,而兩個站崗的士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