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陸不由分說,拉着林寶兒,就上了一輛等候的出租車。
上車之後,林寶兒感覺到了手掌還殘留着一抹溫熱,很認真地看着張陸道:“你膽子真大,拉我的手,曾經有男粉絲在我表演的時候這樣,下臺就被打進了醫院。”
張陸嘴角一揚道:“在我的眼裡,你只是一個需要保護的華夏人而已。”
“我還是那句話,她怎麼死的,這個很重要!”
林寶兒抿着嘴脣,最後搖頭道:“說了你也幫不上忙,除非你告訴我怎麼破案,又怎麼找到幕後的兇手!”
“我很好奇,就連在H國大名鼎鼎的雷探長都佩服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寶兒迷人的星眸閃亮了起來,露出一抹求解的渴望。
從火車站她就一直跟着張陸等人,來到了哥哥居住的房間。
完全想不明白,這個年輕帥氣,年齡跟自己相仿的人,是怎麼樣發現隱藏在瓷磚下的帶血匕首。
雷探長可是在房間帶人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但是沒有一個人能發現帶血匕首的存在。
他只進入打開了房間的窗戶,短短的十多秒之後,就立即發現了兇器的存在!
又是如何在走出了酒店,發現了遠在對面,躲在26樓的殺人兇手。
哪怕用望遠鏡,也需要時間慢慢的搜索,才能發現躲在26樓窗戶偷窺的兇手。
他的眼睛似乎有超越常人般的銳利!
林寶兒感覺,就像一謎,讓人找不到謎底。
他的破案手段是如此的離奇神秘,跟所有人追查線索完全不一樣。
彷彿有一種可怕的直覺,在告訴他,誰是殺人兇手。
林寶兒回想起來,震驚不解的同時,也對眼前的張陸充滿了好奇。
但是張陸沒有爲她解惑,而是閉目養神,直接說了一句:“到了目的地告訴我!”
林寶兒輕咬着嘴脣,不解地看着已經閉目眼神的張陸。
這是什麼樣的男人!
每一個見過自己的男性,都千方百計想着跟自己說話,無論他們怎麼隱藏,她都可以看到對方雙目裡隱藏的那一股渴望和佔有。
就這樣,林寶兒灼灼地注視着張陸。
張陸反應敏銳,察覺到了林寶兒直楞楞地看着自己,突然睜開了雙目。
林寶兒立即挪開了目光,臉上有些羞澀。
她不想張陸亂想,以爲自己花癡了。
張陸看着林寶兒身上的衣服,只是淡淡問了一句:“你的校服,是公司安排的?怎麼穿這個東西,裝嫩?”
林寶兒氣鼓鼓,很不想回答對方的問題,不過糾結了一陣,還是檀口輕啓道:“不是,這是我母校高中時代的校服,我捨不得丟。”
張陸自言自語道:“噢,怪不得都破了口子,還穿。”
破口子了?!
林寶兒垂下腦袋,雙目一陣檢查身上的衣服,尷尬了起來。
她發現了肋下破了一道口子,露出嫩白的肌膚。
林寶兒立即用手捂住了破口處,羞澀如同一隻鴕鳥,根本就不敢擡頭看張陸。
張陸倒沒有笑話對方的意思,一個大明星,捨不得丟棄高中的校服,還一隻穿在身上,倒是不多見的,至少她還保留着很多純真的東西,沒有被演藝圈這個大染缸給染黑。
張陸道:“我再說一句話,就閉目眼神了。”
林寶兒好奇是什麼話,微微擡起了腦袋,看向了張陸。
張陸嘿笑道:“你的血色浪漫還行。”
說完,就旋即閉嘴不語,靠在後座上休息。
林寶兒看着閉目養神的年輕軍人,覺得對方冰冷得好像石頭,對於一切都沒有絲毫的興趣。
雖然不是自己自負,但這確實是第一個男人在自己的面前閉目養神,而不是貪婪地看着自己的容貌。
不知爲什麼,對方這樣的方式,反而讓她有種述說的衝動。
她低低道:“在12年前,那一幕一直隱藏在我的心底,那是一個被封存的噩夢,我試圖想將它忘記,但是我做不到。”
“村子裡來了一股壞人,村子裡的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全部都被這羣喪心病狂的武裝分子殘殺!”
“我被藏在了米缸之中,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在狹小的米缸裡,無聲的痛苦。”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解放軍的飛機來了,他們找到了藏在米缸的我……”
“在我眼裡,解放軍就是最偉大的一羣人……”
往事勾起了悲傷的回憶,林寶兒的俏臉上早已梨花帶雨。
任何男子看到這一幕,都會心生憐愛,恨不得替她分擔這份痛苦。
但是張陸沒有任何的安慰,好像睡着了。
林寶兒停住了將要說下去的話,嘟起嘴巴,有些氣惱地看着張陸。
都是解放軍,爲什麼這個人這麼冰冷,雖然不時會嘿嘿地笑,那是哪種冷淡,卻無法掩飾。
林寶兒靠在了位置上,雙目看向了車頂,自言自語道:“我不是不喜歡我的國家,而是我真的不想回去,不想面對過去……”
“我甚至害怕回去,只要踏在了家的大地之上,被充滿鮮血的一幕,就把我吞噬……”
說着說着,林寶兒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低到沒有任何的聲響。
吱的一下。
出租車停下了下來。
林寶兒剛想叫醒張陸,還沒等她喊出聲,張陸便是睜開了雙目,動作比她還快,徑直打開了車面。
在合上了車門,張陸看着林寶兒,道:“忘記過去,意味着背叛,放下心中包袱,你會有新的生活。”
林寶兒嘴巴微微張開,還以爲張陸睡覺了,原來這個傢伙一直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