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東他們!”
樹上的道爾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他聽到了安東的聲音。
道爾急聲大吼:“快走,是普斯,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不要管我……”
圍屍打援。
這是特種作戰做經典的作戰,也是最無解的作戰。
除非有人可以狠下心,不顧隊友的安危。
普斯?
出乎每一個人的意料。
在他們眼中,普斯就是E國人的英雄。
他們一直在猜測不是老狐就是姆巴勒抓走了道爾,但從來沒有想過會是普斯。
“怎麼可能會是普斯!”
“爲什麼會是普斯!”
這一刻,在他們腦海中,那個聳立高大的身影,轟然倒塌。
“還是我們的英雄,紅色內衛的豹子頭,你對得起這樣的稱號嗎?你還是E國人嗎?”
藏在灌木叢中的安東,渾身都是傷口,但是他眉頭都不皺一下。
此刻,心卻是如刀割一般。
普斯是他最尊敬的人,他一直將普斯當成偶像,當成自己爲之奮鬥的目標。
安東用力壓着牙根,他還是不敢相信,沙啞問道:“普斯英雄,真是你?”
林子中沒有任何的迴應。
安東等人交換眼神,每個人的眼中,都是出奇的憤怒。
普斯可是E國人的英雄啊!
捆綁在樹上的道爾,看到衆人正在潛伏過來。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他。
當初在戰場,他被敵人俘虜,他的班長也如安東等人,潛伏過來,想要救她。
結果,被地雷活活炸死!
雖然只是演習,但是道爾彷彿聽到了炮火的怒號,聽到班長喊讓他堅持住的聲音。
一股熱流從胸膛涌上,最後涌入了眼中,模糊了道爾的視線。
道爾大吼:“快走,在他們這些軍人的眼裡,只有最好的戰績。”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榮譽之戰,我們是敵人,只有隊長才是我們的戰友!”
“安東,給我一槍……”
這是演習,也慶幸是演習,否則彼得就不是陣亡,而是犧牲。
道爾難受到了極點,他不願意有人因爲他而陣亡而犧牲,他是戰場見過班長和戰友爲他而死,也見過戰友抵擋不住誘惑,然後叛變。
眼前的普斯,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
以他的本事,難道還怕炎國隊長嗎?
爲什麼要這樣,他可是E國的英雄,頂天立地的軍中硬漢。
爲了勝利,難道就可以不折手段,無視了戰友之情?
道爾帶兵,他一向比較沉默,拿主意的,不一定是他這個隊長,而是亞歷山大或者安東。
但是道爾,高大的身軀,總是擋在第一線作戰,第一個受傷的總是他,最後一個離開的也是他。
安東等人對道爾的感情很深,有人當他是兄長,甚至是慈父。
而通訊兵安德烈是道爾親手帶出來的,他性子比較弱,在剛來勇者突擊隊的時候,他好幾次提出要離開。
各項能力跟不上,拖了後腿。
最關鍵是他在戰場,狠不下心來。
有一次,擊中一名武裝分子,但對方沒有死,本來這個時候,應該補上一槍。
但是他不忍心,可誰知道,對方竟然拉響了手雷。
是道爾,不顧一切撲了過來,將他撲倒在地上,最後彈片炸得道爾後背血肉模糊,暈死了過去……
“道爾……”
安德烈赤紅着雙目衝了出去。
“小心!”
醫療兵葉戈爾一個飛撲,撲倒了安德烈。
頓時,煙霧升騰,葉戈爾陣亡了。
他怒吼道:“快走,安德烈……”
安德烈的眼睛一下子睜大,眼前的一幕,讓他拉回到了戰場。
葉戈爾總是揹着醫療箱對他們吼,戰友就是彼此,爲對方的生命負責,我是醫生,我會對你們每個人負責……
這一刻的葉戈爾與當初的道爾,何其相似。
安德烈一拳打在地上,陷入自責之中,痛苦不已。
“我不能再讓戰友爲我陣亡……不能!”
自責的安德烈,反而冷靜下來,默默的退了回來。
安東低吼道:“別進攻,他這樣做,就是想瓦解我們團隊。”
林子中緊接着響起了普斯的聲音:“沒錯,在第六類狙擊手裡,這叫“導火線”,你們繼續突擊,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學到炎國隊長的本事。”
……
而此刻,R國會議室。
“有趣,真是有趣,沒有想到E國的英雄,也玩起這樣的戰術。”
“作爲特種兵王,甚至是戰略級的兵王,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完成任務,幹掉目標。”
“過程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這樣的戰術,沒有什麼無恥不無恥,我們R國,只崇尚勝利。”
那名多次跟羅斯克斯通話的R國將領道:“沒錯,輸的人沒有資格指責勝利的一方,這就是特種作戰,一切爲了勝利!”
M國六角大樓。
“哈哈……這個英雄普斯跟着老狐,倒是學到了老狐不少的本事。”
“這就是特種作戰,在這方面,沒有一個人國家不得上我們M國。”
“老狐已經在主導着戰局,勝利屬於我們M國。”
會議室一片笑聲。
但在閔南軍區就不一樣了。
何晨光、王豔兵、李二牛等人,幾乎要炸開了,這些世界級的兵王,怎麼一個比一個無恥。
質疑,憤怒,還有不解!
雷戰一伸手,道:“都安靜下來,好好看着,這纔是真正的特種作戰,他算不上什麼無恥,就是卑鄙了一點,讓突擊隊投鼠忌器。”
還不無恥?
作爲狙擊手的何晨光怒瞪着雷戰道:“這是標準的圍屍打援遊戲,虧他們想的出來,還用在自己人的身上,這還不無恥,什麼叫做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