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旅遊區了,怎麼在監控下不讓人知道?”
也不怪田果吐槽,這個問題確實棘手。
女兵們一個個都在蹙着眉頭,尋思解決的對策。
張陸淡笑道:“首長只是要求我們感悟歷史,也沒說什麼時候過河。我們晚上僞裝過去不就是了。”
何璐接話道:“也是,現在瞎猜也是沒用,先趕到瀘定橋再說吧,感悟好了,晚上飛奪瀘定橋!”
譚曉琳點頭道:“全體都有,急行軍,目標,瀘定橋!”
一個小時之後,火鳳凰衆人抵達了瀘定橋。
瀘定橋全長103.67米,寬3米,由13根鎖鏈組成,爲一座歷史悠久的古橋,始建於1706年。
瀘定橋是一座懸掛式鐵索橋,全橋由橋身、橋臺和橋亭三大部分組成。橋身由多根碗口粗的平行鐵鏈構成,橋欄直接由鐵鏈架設,底下並排鐵鏈鋪上木板形成橋面,扶手與底鏈之間用小鐵鏈相連接,各鐵鏈環環相扣;
?橋臺位於橋身兩端處,橋臺內固定鐵樁,鐵鏈固定在兩岸橋臺落井鐵樁裡。
瀘定橋因“飛奪瀘定橋”戰鬥而聞名中外,現在已是4A級景區。
橋頭兩岸古堡有很多古建築,風貌獨特,吸引了大量遊人。
張陸等人剛到橋頭附近,那是遊人如織,人聲鼎沸。
一行人從人羣之中擠過去,這才落在了瀘定橋面之上。
透過腳下的木板,下方就是滾滾奔涌的大渡河,濤濤水聲不絕於耳。
站在這種開放式,由鐵索建造的大橋上,其實相當驚險刺激。
很多遊客都不敢渡橋,哪怕在導遊的帶領下,也是走一步,腿抖三步,小孩子更是嚇得哇哇大哭。
“隊長,我們就站在橋上感悟歷史?”葉寸心咂嘴問道。
“不然呢?”譚曉琳反問道。
因爲白紙黑字都寫清楚了,要求站在瀘定橋上感悟歷史。
葉寸心尷尬道:“這麼多遊客,我們十一個人杵在橋上,老實說挺尷尬的。”
譚曉琳板着臉道:“臉皮夠厚就行!”
葉寸心無語,但是唐笑笑和田果她們都笑了起來。
“對對,臉皮厚,天下無敵!”
“不管那些遊客,我們做我們的。”
“反正我們漂亮,不妨站在橋上裝飾一下風景。”
瀘定橋上,十名女兵和一名男兵,一字排開,一動不動,看着腳下濤濤江水。
很快,女兵們和張陸變成了瀘定橋上一道另類的風景,很多相機都照了過來。
不過張陸和女兵們都下意識壓低了帽檐,遮擋大半的臉。
“咦,這是軍人嗎?爲什麼作戰服上沒有任何番號,也沒有肩章?”一名遊客看到火鳳凰衆人身穿着軍用迷彩服,疑惑問道。
“看她們挺拔的身影就知道,肯定是軍人,一點都不怕!”
“這些軍人怎麼無端端站在瀘定橋上?”
“她們都在站軍姿,應該附近的部隊,過來這裡鍛鍊膽子的。”
“也對,站在鐵索橋上站軍姿,看着奔涌的大渡河,果真是練膽的好地方。”
“走過去都讓人心驚膽戰,要是讓我站在了橋上看着下方的大渡河,想想都覺得腿軟了。”
“當兵的就是當兵的,厲害!”
一羣女兵站在瀘定橋上練膽,面無改色,一動不動,不少遊客,那是肅然起敬。
而張陸進入了菩提心境。
兩耳不聞橋外事,一心只在感悟中。
飛奪瀘定橋,創造了人類行軍史上的奇蹟。
22名突擊隊員沿着槍林彈雨和火牆密佈的鐵索踩着鐵鏈奪下橋頭。
這一戰意義重大,奪不下瀘定橋,大部隊就無法度過大渡河,甩開身後的追兵。
此舉已經關乎到了革命的勝敗。
張陸站在了瀘定橋上,彷彿耳畔傳來機槍掃射之上,噠噠噠之聲不時響起。
一道道決然的身影,沿着腳下的鐵鎖攀爬而過。
這是擁有多麼堅定的信仰,才能將生死置之度外!
沉浸在感悟之中的張陸,視角延伸,卻發現了103米外的橋亭,張伯倫和茅以升走入了監控室。
不久,四名一字排開的戰士,持槍守在橋對面。
張陸不由心中一突……這有點變態了吧。
監控也就算了,還讓四名戰士杵在哪裡當門神,這還怎麼過去?
橋對面,張伯倫和茅一升,坐在監控室內,悠哉喝着茶,目光不時看向了橋面上的張陸和女兵們。
“老師,這一關,張陸他們是難過了。可以說,插翅難飛啊!”
茅一升笑道:“只有一條路,有監控也有駐守戰士,還怎麼過?”
張伯倫呷了一口茶,道:“他們應該會想到晚上過河。不過晚上,也是沒用。”
因爲晚上,張伯倫會安排更多的戰士過來巡邏。
張陸看到了張伯倫和茅一升的出現,就知道考覈不妙了。
張陸走到了譚曉琳的跟前,低聲彙報道:“隊長,我們必須白天過河,不能在等了。”
“老師和茅校長出現了,他們肯定也會想到我們晚上渡河。現在,橋頭上,已經有了四名巡邏的戰士!”
安然蹙眉道:“兩大首長既然調動士兵,又親自坐鎮,這是穩坐釣魚臺,坐看我們怎麼渡橋啊!”
“晚上,恐怕只會更多巡邏的人。”唐心怡擔憂道:“兩大首長都是典型的智將,我們的一切行動都瞞不過他們。”
“那我們還怎麼渡橋啊?”田果咋舌道。
張陸略帶着嚴肅道:“隊長,第六感告訴我,因爲形勢有變,要渡河,必須趁現在。”
但怎麼過?
這是一個嚴峻的問題。
橋就這麼寬,只有一條路。
監控畫面可以讓對方看清楚橋上的一舉一動,對面還有四名戰士駐守,想要漫天過河,暗渡陳倉,這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