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戰區,軍事演習基地。
一羣疲倦到了極點,連走路都困難的軍人正在集合。
沒有人下令催促他們,因爲大家已經堅持到了最後一刻,竭盡了全力。
歪歪扭扭的身影,在集合之後,卻開始變得整齊起來,齊刷刷朝兩名指揮官敬禮。
兩名指揮官回禮,臉上噙着燦爛的笑意,眼皮一黑,轟然倒下。
他們在指揮中神秘指揮官的每一項命令,從未放棄過,一點點贏來了戰場的優勢,最終獲得了這場罕見的大勝。
他們拼得太狠了,緊繃的神經一放鬆,那股如同潮水的睏意,將他們淹沒。
他們太累了,當場暈死了過去。
而敬禮的士兵們,一個個癱軟倒下了地上,有人暈死過去,也有人還睜着眼睛,一個勁的傻笑。
“爽!”
“他孃的,打仗就是要這樣打才過癮!”
一個個發出了吼叫之聲,笑得就是一個孩子。
這一戰是他們打過最爽的一戰,也是他們自己都想不到,他們可以打出這樣一場大勝。
一個團,幹掉了藍軍一個師!
這是什麼概念!
就是他們自己都沒有一點點的心裡準備。
但是每個人都知道,帶領他們取得勝利的是,最先暈倒的兩位指揮官。
當然,居功至偉的是哪一位沒有露面的神秘人物。
這將成爲他們當兵生涯最完美的一戰,沒有之一。
他們創造了歷史,他們創造了奇蹟,他們對得起手中的槍,肩上扛着的責任。
原來我們也可以這麼強!
咧嘴而笑的軍人,最終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全體暈了過去。
站在紅軍四周的,乃是一敗塗地的藍軍。
一個師輸給了一個團,很多藍軍憋屈得都哭出了眼淚。
看着眼前橫七豎八的紅軍,這些人很多都是昔日的手下敗將。
然而,就是這羣手下敗將,給了他們迎頭痛擊,打落了他們所有的驕傲,輸得體無完膚。
不是這些人比他們強,而是指揮官決定了正常勝負。
一個個藍軍擡頭呆呆看着天空。
到底指揮他們的人,是何方神聖,竟然創造了一個絕不可能出現的奇蹟。
事實上,他們只知道,這一次演習對抗是因爲986軍事學院的演習,他們每年都被配合行動。
因爲他們也會贏得前去培訓的名額,所以每個人都不遺餘力,每個人都渴望脫穎而出。
以多打少,那就是如同痛打落水狗,會遇到一些反抗,但是就是大海的水花,掀不起什麼浪頭來。
但是今天卻遇到了人生最慘的一場大敗,敗得他們都動搖了信心。
一個師啊,怎麼打都不可能輸給一個團!
“敬禮!”一聲怒吼。
藍軍將士朝着地上橫七豎八的紅軍戰士敬禮。
藍軍的指揮官吼道:“我們沒有資格休息,全體都有,走回營地!”
老兵默默無語,提着槍一步一步走向營地。
而年輕的藍軍戰士,一個個痛哭流涕,他們是多麼的不甘心,吞不下這個苦果。
指揮室。
滿眼血絲的南宮複用手支撐着指揮台,很是勉強才站立了起來。
這一場,作爲指揮官,他也是心力交瘁,精神疲倦到了極點。
茅一升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閉目養神了一陣,這才站了起來。
茅一升苦澀問道:“怎麼樣?”
南宮復吞嚥一抹唾液,緩緩道:“他確實是個天才。不過他最終的指揮能力,是比我或者你,都強一點點。”
“但最厲害的是,他可以同時指揮四個團,跟我們四個人對戰。”
南宮復難以置信道:“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腦袋,一個腦袋跟我們四個人對弈。怪物!”
茅一升苦笑道:“他真正的指揮能力是比我們強不多,但足夠贏了我們。”
“南宮師弟,你還是小看他了!”
南宮復點頭道:“將來,他有機會完全融會貫通,畢竟一個能同時指揮四支隊伍的人,不多!”
“當然,這只是接近實戰的演習,畢竟不是實戰。真正的戰場遠比這個複雜,一個電子戰,就可以中斷所有的通訊。”
“怎麼指揮遇到這樣情況的前沿指揮官,可以不用他下達命令,又能執行他既定的戰術目標,視線最終的戰略目標,這纔是優秀的指揮官。”
“他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茅一升有感而發道:“986軍事學院,只能教授他們軍事理論知識。”
“真正的指揮藝術,從來都是從實戰之中得來!”
“接下來,只能交給實戰,讓他在實戰之中成長起來,成爲一名真正的將領。”
張陸也從指揮室走出來,還沒有說話,佩戴着朱雀面具的戰歌竟然走了上前。
啪的一聲。
誰也沒有想到那個神秘人戰歌會向張陸鄭重敬上莊嚴的軍禮。
禮畢之後,戰歌目光有敬禮有不甘有堅定,複雜地看着張陸片刻,清冷道:“我會超過你!”
如同給自己立下一個目標,戰歌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張陸叫了一聲道:“遊坦之,我會親自摘下你的面具!”
離去的戰歌身影一頓,不過她沒有轉過頭來,又邁起了步伐,離開了986軍事學院。
張陸從指揮台上走向了女兵們隊伍。
掌聲震耳欲聾。
每一個學員無比激動,一雙雙佈滿血絲的雙目,看着張陸滿是崇敬。
同一批之中,能出現這樣的天才,能看到一場堪稱載入人類歷史的戰役,他們與有榮焉。
因爲他們見證了奇蹟!
隨着張陸的到來,學員們朝着走過來的張陸,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張陸微微一笑,輕輕頜首。
在路過野狐的時候,野狐由衷道:“了不起!也只有你,才配得上紫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