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陸有點接受不來,他知道女兵們對於這次培訓,每個人都是全力以赴,不想被淘汰。
再加上他拒絕了第六類機構,火鳳凰想要代表華夏,參加世界紅盾大賽,只能通過最強獵人大賽的角逐,一路殺出重圍,直到幹翻第六類機構的考覈人員,方纔有機會獲得參加世界紅盾的名額。
女兵們心裡有所愧疚,越發拼命訓練,就是爲最強獵人大賽做好充足的準備。
就在張陸心情複雜的時候,一旁的張伯倫和茅一升低聲交戰。
“老師,你這一次的考覈,讓人小師弟有些糾結了。”茅一升低聲道。
張伯倫道:“人是羣居類生物,每個人都不可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挑選紫羅蘭作爲對手,也是我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
“這裡面涉及到菜鳥的決絕,更關乎到對一名合格將領的要求。當然,還有人性的掙扎!”
畢竟在戰場上,往往也會遇到這樣的因數,比如對手是過去的戰友叛變了,必須要在戰場上分一個你死我活。
又或者親人被敵人俘虜,以此作爲要挾。
每一個領兵作戰的將領,都有可能遇到這樣難以抉擇的時刻,但是作爲將領,他們必須要做出選擇。
一場戰役的走向,將領可是佔據做至關重要的因素,他們的選擇,某種程度上決定了勝敗。
張伯倫感慨道:“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很難的選擇,我看得出來,他喜歡這個紫羅蘭。”
“我希望他能更成熟,直面個人的情感和整個戰場,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茅一升搖了搖頭,對於一名年輕人而言,這樣的選擇,卻是顯得格外殘酷。
張陸可以選擇失敗,他也不會被淘汰出局,但是這樣的選擇,那就意味着手下無數條生命的“犧牲”。
演戲是這樣,到了戰場,也會如此。
而此時,指揮官不斷催促張陸下令,戰爭已經開始,其他部隊已經動了起來,就他們還按兵不動,急壞了一羣指揮官。
張陸在掙扎,這個殘酷的抉擇,讓他一時間下不了這個命令。
“還打嗎?”
指揮官一連問了三次,都火燒眉毛,敵人已經打了過來,再不動手,這是站着等死嗎?
耳麥沒有回聲,指揮官一肚子怒火,就要丟下耳麥的時候。
突然。
一個堅定的聲音傳來:“裝甲車A點伏擊,步兵分一半突襲,一半掩護。”
“機械部隊去B點部署,其他參加部隊去C點,佔據戰略要地。”
“明白!”指揮官響聲回答。
一旁的戰歌一邊關注着大屏幕,一邊也留意張陸的這邊的情況。
對手可是火鳳凰的女兵們,她也是饒有興趣,一雙充滿邪氣的眸子,透過面具看着張陸。
上一輪的交鋒,戰歌清楚張陸是一個殺伐果斷之人,每一個分析無比的冷靜,不會感情用事。
但是今天有些奇了怪了,對方卻遲遲沒有下達作戰命令。
哪怕是隊友,現在可是演習,就是他們第六類軍人,也經常分散到不同的陣營,陷入殘酷的相互廝殺。
戰歌想到了一點,難得出聲問道:“這是你喜歡的女人?”
張陸一心二用,點頭道:“戰爭無情,我要對我的軍隊負責,他們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我不能自私,現在我是指揮官,我的任何決定,都將決定着他們的生死。”
戰歌冷哼道:“我倒要看你能堅持多久,別在關鍵時刻,下不來手,將得來不易的戰果,拱手送人。”
“如果是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投降。”
張陸沒有理會戰歌,關注整個戰局,同時下達作戰指令。
“報告首長,我軍A點裝甲車遇到了猛烈的進攻,有一輛裝甲車被當場摧毀。”
“A點的位置,怕是方守不住了,請首長下令,是要支援,還是堅守陣地。”
“不急,先看看清楚,保持冷靜。”張陸鎮定自若道。
張陸剛說完,指揮官又焦急道:“不好,敵人的機械部隊兵分兩路,一路進攻B的我軍機械部隊。”
“另一路在坦克的衝鋒下,步兵部隊開始衝上我軍C點的戰略要地。”
讀萬卷書,如行萬里路。
各種戰役卷宗上,或多或少都會遇到過眼前的敵情危機。
張陸根據自己所學的東西,冷靜分析了整個戰局,下令道:“命令A點裝甲扯撤退,誘敵深入,必須時,再犧牲一架裝甲車。”
“BC點佯攻,分出部分兵力,從後方支援A點,以A點作爲戰局的突破口,一舉蕩平敵軍。”
張陸的命令下達之快,讓前言的指揮官震驚無比。
要知道他們的首長可是在大後方,彷彿比他們對於戰局更加的熟悉,片刻之後,就下達了作戰命令。
這種情況有兩種,第一種,那個真正的指揮官,從敵人的進攻動向,分析出敵軍的作戰戰術,制定出鎮定對的策略。
第二種,指揮官活在自己的世界,以自己熟悉的作戰方式來應對敵軍。
指揮官們最怕就是遇到第二種首長,只要他的戰術被敵軍識破,接下來那就是一場大敗。
前線炮火紛飛,槍林彈雨。
兩支團級作戰部隊,在丘陵地帶展開一場殊死的搏殺。
前線的指揮官被絞着的戰局拖住,一個小時過去,根本就沒有反饋什麼情況。
張陸卻在大後方,不斷的下令,及時調整。
“A點裝甲車退到三號丘陵,分出的兵力做好埋伏,不要曝光。”
“B點進攻,打出真火!”
“C點戰略性後退,製造潰敗的跡象,繼續誘敵,將對方的兵力牢牢拖住。”
“……”
一道道命令及時下達。
西部軍區,一名中年指揮官,在前沿指揮部,看着對方的猛烈的炮火,卻是一陣的出神。
他們的首長彷彿生出無形的眼睛,提前預測敵人,決勝千里之外,對於整個佔據瞭若指掌。
如此高明的指揮官,他究竟是誰?
中年指揮官彷彿面對的是一名久經沙場的老蔣,指揮千軍萬馬如臂使指。
可是他們都清楚,這次的指揮官只是986軍事學院的學員,一羣沒有多少實戰經驗的指揮官。
越是如此,他才越發震驚,感覺很不可思議。
僅僅兩個小時過去,別人要打6個小時的對決,而紫羅蘭那方全軍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