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打仔同樣掏出槍,對準店鋪內吵嚷的女人呵斥:“閉嘴,別叫!否則讓你們漂亮的臉蛋開花!”
女人們尖叫着躲避,剛剛表現冷漠的女人們如今換上畏懼的面孔,他們被槍嚇唬,立在原地不敢動彈,眼神躲避,不敢對接打手們視線。
黑鴉收好槍,店鋪保安舉起雙手依舊不敢動彈,黑鴉則表情輕鬆朝內走去,他要親自去見見所謂的白面書生。
內部一道門虛掩,黑鴉推開門,一位長相清秀的男人坐在房間內。
男人正在房間裡吞雲吐霧,房內煙霧濃厚,男人看不清黑鴉,還以爲黑鴉是自己的手下,他一臉囂張的問道:“誰教你不敲門就進來?”
黑鴉語氣平緩的回答:“抱歉,不知道你的規定。”
白面書生聽清楚聲音,這才發現來者並不是他的人。面前站着一名身材魁梧,長髮飄飄,表情兇悍的黑臉男人。
“你是誰!”白面書生這才發覺來者不善,他的手緩緩移向桌面下方,書生在那藏了一把來福。
“喏喏。”黑鴉搶先從懷中掏出手槍對準書生,他搖搖手指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輕舉妄動,小心刀槍無眼。”黑鴉知道男人想要取槍。
白面書生取槍的手愣住,僵在半空中。
“這樣,咱們節約時間,我也不跟你多廢話,我來這裡的目的呢,是來要錢。”黑鴉開門見山。
“要錢?什麼錢?”白面書生不卑不亢,他不友善的反問。
黑鴉慢慢走近書生的辦公桌,舉着槍,單手放在桌子上,重心壓上桌板:“保護費,每個月我都會來收取,務必要達到你盈收利的百分之十。”
“哈哈哈哈?”白面書生彷彿聽到全世界最幽默的笑話,他咧嘴長笑,一臉嘲弄,接着雙手迅速向下,掏出放在桌子下方的來複。
黑鴉比書生反應更快,見書生動作,他手中槍立刻湊上書生腦門,死死抵在書生太陽穴上。
書生拿槍的動作暫停,他斜眼瞥住黑鴉,不敢再動。
“好笑嗎?撲街仔!”黑鴉不客氣的彎腰掏出書生的來複。
“先生,我從創業初始至今,也算是這條街的梟雄,手下負責看守產業的打仔接近百位,你是什麼來頭,就算我把錢給了你,不怕我追殺你嗎?”白面書生不客氣的問。
黑鴉依舊面無表情,他嘴角一歪:“不牢你費心,我代表洪門前來,找你討要保護費,日後洪門必定罩你,風風光光,生意興隆。”
“洪門?”白面書生更加輕蔑的嘲笑:“洪門早就解散,打着洪門幌子招搖行騙的人可不少,像你這種來收保護費的還是頭一位。”
黑鴉也不着急解釋:“不管是真是假,我手裡這把槍總是真的,少點廢話,我還要去下一家。”
白面書生死死盯着黑鴉,腦袋被槍架住,書生別無他法,他知道自己只有給錢才能脫身。
“你要多少?”書生繼續問,來人搶錢,他連報警都不敢,如今掃黃嚴厲,如果報警,差人會藉機把一條街一窩端掉,做這行,有時候只能啞巴吃黃連。
“百分之十。”黑鴉語氣不爽:“我不想重複第三遍。”
——
現場勘察完畢,廖凡並沒有發現太多線索,時間已經到中午,廖凡感覺腹中空空,他對鄭宇等人道:“休息會吧,去吃點東西。”
衆人同意,從荔枝莊出來,街邊角落有一家面鋪正在營業,廖凡領着鄭宇幾人朝面鋪走去。
“老闆,來五碗拉麪。”廖凡對廚房裡的老闆說。
穿着白色廚師服的老闆見衆人穿着制服,知道他們是警察,忙着應聲道:“好勒,各位阿sir,食辣椒嗎?”
“你們要嗎?我要特辣。”徐小雙詢問衆人。
衆人紛紛點頭,都要特辣。
“好勒!”老闆開始忙碌拉麪。
在餐館的飯桌上坐下,幾人圍坐一團,廚師端着幾碗熱氣騰騰的上桌。
“趁熱吃,這方圓幾百裡內就我這家麪館味道鮮美。”廚師自誇道。
“哈哈哈,老闆你真不謙虛,那我可要嚐嚐看!”阿仁喜歡麪食,他大口大口嗦起來。
“阿sir,那莊園裡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看今天有好多差人來這。”廚師不好意思的道,湊熱鬧般詢問。
廖凡吸了一口面,他抖抖筷子,望着荔枝莊大門方向,那兒還有幾個差人圍在一團,相互閒聊,把守現場,廖凡給老闆解釋說:“莊子裡面發生了命案,你昨天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或者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出於職業習慣,廖凡詢問老闆。
老闆摸摸肚子冥思苦想,隨後立刻驚呼道:“說起來幾位阿sir!昨天還真有一個奇怪的男人來我這裡吃過飯!他長相清奇,臉紅彤彤一片被灼燒過,留着疤痕,身高壯碩,滿頭白髮,來吃飯時一言不發,一直盯着荔枝莊方向。”
老闆話里人物也跟西貢警署的目擊人所說一模一樣,所有人動作停止,廖凡立馬追問:“這人後來去了哪裡?”
“吃完麪後他就離開,當時人多,也沒顧得上他去了何處。”
“老闆,下次再見到這個人一定要小心,偷偷報案,他很可能是荔枝莊命案兇手!”廖凡囑咐,隨後又轉頭對鄭宇道:“叫個肖像畫師來,老闆,你能不能對我們的肖像師講出你所見那人模樣。”
老闆沒想到見到過的人居然是嫌疑人,他一時間懵住,只能點點頭應道:“啊?啊啊?好。”
不大一會,肖像師趕到,等待肖像繪製的過程,廖凡在麪館附近查看,對面有一座棚屋,兩個模樣熟悉的人站在棚屋中。
廖凡微眯眼睛,他內心咯噔一響,僵在原地,原來棚屋裡的兩人廖凡前世在電影中見過,他們和達叔與周星星長相相仿,此時兩人穿着破布粗衫,相互叫嚷,像達叔那人從口袋裡掏出兩枚雞蛋放在眼睛上:“我曹達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練過功夫教你踢球!自然得教功夫足球!”
周星星模樣的人擺擺手,拒絕道:“行啦!我先走啦,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吧。”
曹達華只能握住對方手:“好啦,有機會再合作了。”
看到這略顯熟悉且怪異的一幕,廖凡情不自禁搖搖頭,笑着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