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結盟(4400+大章)

現在的金田優一郎有着可以擊殺青野幸司的力量,但他並沒有選擇這麼做,忌憚於青野幸司背後的那個人,所以纔會站在這裡如此心平氣和的對談。

脫離叛變出藍染的虛夜宮,建立自己的‘天道宮’勢力,接收一同叛逃出來的原虛夜宮成員,以氣吞山河的氣勢直接佔領統治了多個城鎮,明面上看是形成與虛夜宮雙足鼎立的局勢。

但金田優一郎比誰都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藍染的預料和容許之中,自己是他打發時間的一枚棋子,萬一藍染的心思一轉,自己就有可能被清除出局。

說到底實力纔是一切的根本,沒有實力一切都像故事裡的空中閣樓,只要用手輕輕一推,它就會頃刻間轟然倒塌!

金田優一郎暫時不想觸碰藍染的底線,所以不會殺死作爲藍染忠犬的青野幸司,萬一因爲自己幹掉了對方,導致藍染找自己尋仇那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所以現在的金田優一郎如覆薄冰,在行動之前總是要三思而後行,而這次搶在虛夜宮前頭帶走鬼舞辻無慘,也是經過自己的深思熟慮,確定藍染不會因爲這件事情來幹掉自己。

只要自己不去過分挑釁,不觸犯虛夜宮的已有利益,藍染就不會對自己出手……嗯,應該吧。

周遭的死神和虛漸漸朝兩人的方向靠攏,一臉敵意的看着金田優一郎。

雖然知道對方實力的強大,但臉上仍然沒有流露出任何懼色,畢竟對面數量只有一人,而我方卻有數十人之衆,論雙方差距情況,對方顯然有些勢單力薄,所以這把穩了。

看着周圍屬下作死的舉動,青野幸司頓時無語凝噎。

真以爲能單靠數量就能取勝的蠢貨,連自己的實力有幾斤幾兩都沒點逼數,等這次回去一定要操練這羣傻缺一百遍。

在剛纔的交戰中,明白金田優一郎隱藏了實力,在比較雙方優劣之差,明白對方若是想強行將鬼舞辻無慘帶走,自己這羣人根本攔不住,反而還會傷亡慘重。

死死盯着金田優一郎,青野幸司沉默了片刻,考慮到這羣這羣二缺部下好歹是自己旗下直屬的,只得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開。

“我不知道大人爲何會放你苟延殘喘下去,不過以藍染大人的秉性,絕對是有他的深意,最好祈禱你能活長久些吧,有時候並非死去纔算解脫,活得越長久反而會襯托得你顯得更弱小無力。”看了一眼金田優一郎,青野幸司臨走前嘲諷道。

反正藍染大人之前交代過了:若是有人想搶奪鬼舞辻無慘,不必死戰不退,可以視情況而定,放棄這次的任務。

一開始自己對藍染大人奇怪的叮囑語感到奇怪不解,現在看來,藍染大人應該是早預料金田優一郎會出現,以及帶回‘鬼之祖’鬼舞辻無慘的任務被對方阻攔。

雖然不理解爲何藍染大人會對金田優一郎這個叛徒感興趣,青野幸司沒有過多去揣測其中的深意,反正只要做好自己本分內的事情就夠了。

冷冷盯着青野幸司等人離去的背影,金田優一郎臉色浮現出猙獰之色,幾次想要擡手幹掉對方,最後忌憚於腦海那道一閃而逝的孤傲身影,彷彿在對自己溫和的微笑。

那笑意中隱藏的不屑和如同看螻蟻般的眼神,感覺金田優一郎整個身心如墮冰窟一般,只得收斂壓抑住胸口洶涌的殺意。

還不夠,我的勢力還不夠多,我還需要變得更強,必須殺死那傢伙才行!

重重吐露出一口熱氣,看着青野幸司等人消失的方向,金田優一郎默默想到。

洶涌澎湃的靈壓不斷攀升,面前的空間被撕開一道漆黑幽深的口子,臉上陰鬱之色揮之不去的金田優一郎,對着一旁看戲的鬼舞辻無慘說道:“走吧,無慘大人。”

然後頭也不回的鑽進黑腔的通道里,也不在意鬼舞辻無慘是否拒絕,不,應該說是打定了鬼舞辻無慘會跟着自己。

看着這道漆黑如巨獸大口的裂縫,想了想之前感受到的戰鬥餘波,光是站在一旁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面對這羣人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

知曉自身處境的鬼舞辻無慘毫不猶豫地邁進其中,身後的十二鬼月見到自家大人進去後,只好按捺住內心的不安,也跟着竄了進去。

黑腔的通道是一片幽深死寂,如同地底礦洞一般陰暗潮溼,除了一條窄窄的供人行走的通道外,頭頂和通道兩側長滿了錐形小巖體。

這是藍染製造出來的空間斷界,其本質作用就是壓縮兩個空間的相互距離,使用亞丘卡斯的靈壓便可撕裂通往斷界的通道,能夠讓死神和虛短時間內從一地跨越到另一地,從而做到瞬息千里之外。

最初打算創造出如同屍魂界或是虛圈這種異緯度空間作爲自己的宮殿,然後讓這個斷界空間充當兩界的門扉通道。

構築斷界通道完畢後,正準備下手創造異維度空間的藍染,發現這個世界的空間硬度太過薄弱,並不適合開闢大範圍的異空間,否則會形成大面積空間震,考慮到其中的危險因素,藍染只得遺憾的就此作罷。

而這個依附於鬼滅世界的空間斷界,失去了原本的用途後被藍染放置不管,也便成了諸多頂尖大虛和死神默認的趕路的必經通道。

“吶,金田君,你特意帶走我,是想準備怎樣呢?”身着繡着深色和服,把弄着鬢角的髮絲,還保持着女裝形態的鬼舞辻無慘詢問道。

金田優一郎停下腳步,轉過身對着鬼舞辻無慘說道:“我們結盟吧,鬼舞辻無慘!屬於你的鬼之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虛和死神的世界,你也見到了把屬於我們新時達代的力量,只要加入我的陣營,我就會給予你和我同樣的力量和平等的地位。”

隨着實力不斷提升,就越能感受到藍染的恐怖之處,完全感受不到對方力量的極限,兩者的差距宛如隔着一條萬丈深淵的天塹一般,已經放棄了打算依靠實力去對抗藍染的金田優一郎打算走精英路線,依靠數量壓倒質量取勝。

藉助鬼舞辻無慘將人轉化成鬼的能力,再利用當初藍染賦予自己轉化成虛的寶珠,只要如此便能源源不斷的產生虛,再讓他們相互廝殺,淘汰那些不中用的炮灰渣滓,只留下少部分精英級別的就行了。

而且補充寶珠損耗的能量的方法已經被金田優一郎摸索到了,只要吞噬十個人類的靈魂就能讓寶珠回覆一次轉化虛的力量,10:1的人類與虛的兌換比例。

換句話來說只要獻祭出一千個人類靈魂,就能量產出一百頭虛,這樣的代價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反正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類了。

“哦~你爲什麼會覺得我會答應你呢?”知曉對方對自己圖謀不了軌的鬼舞辻無慘絲毫不慌,這代表着自己對對方有着非要不可的利用價值,打算將談判主動權拉向自己這個位置。

看着一臉笑容的鬼舞辻無慘,金田優一郎自然知道對方在打什麼算盤,開口道:“虛夜宮之主,藍染惣右介,創造虛和死神物種、令整個霓虹國陷入混亂的存在,那個男人已經盯上了你,你應該知道這個男人吧?”

“活了上千年的鬼之祖,能夠賦予他人血液將之轉化成鬼,你的研究價值對那個男人很大,大到讓他派遣手下來捕捉你,而迎接你唯一的結局可能就是被泡在裝滿馬爾福林的罐子裡當成試驗品任人宰割。

而我只是對方放置不管的小角色罷了,他縱容我叛逃,無視我建立的勢力,只是打着遊戲玩弄的想法,看看我究竟能走多遠,等到我無法前進的時候就會出手抹殺,某種意義來講,我們都被藍染當成獵物了。”

“我冒着被藍染過分關注的風險,將你從藍染的爪牙中救出,估計他的目光已經轉向我們了,現在我們兩人已經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已經無處可逃了,要麼聯合起來對付那個男人,要麼就苟延殘喘的逃避他的追殺,直至迎接死亡的懷抱。”

感受到金田優一郎內心流露的凝重情緒,鬼舞辻無慘徹底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藍染……那個男人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金田優一郎反問道:“你認爲我的實力如何?”

“很強!”足以團滅十二鬼月,能夠讓我感覺到強烈的死亡威脅!

當然了,後面那兩句話自然是埋在心底裡,大家出來混都是要面子的,好歹自己也是個活了上千年的鬼之祖,當着一羣屬下的面怎麼可能示敵以弱,最多遵從本心、戰略性撤退,所以認慫是不可能的。

金田優一郎沉默了一會兒,用着複雜的語氣說道:“藍染,那個男人僅僅一個眼神就讓我失去戰鬥能力……”

就在半個月前,自詡實力大進的金田優一郎曾偷偷潛入虛夜宮,想要向藍染展現炫耀自己的實力,讓他明白小覷自己是犯了多麼愚蠢的代價。

然而在真正面對藍染時,自己卻被對方輕輕一個眼神震懾得動彈不得,靈魂快要被凍結了一樣,眼皮子都不敢輕易眨一下,彷彿自己面對的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死亡深淵,只要再邁進一小步,迎接自己的將會是永恆的黑暗。

銘刻在靈魂骨子裡的求生本能在告誡他,不要出手,會死,絕對會死!!!

直到藍染收回目光,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嗤笑聲,然後一臉淡然的拂袖離去,籠罩在金田優一郎身上的壓力這才驟減下來。

雖然很不甘,羞愧到無地自容的地步,但直面藍染後的金田優一郎不得不承認自己恐懼了,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的底蘊深淺,甚至連擡頭直視對方的勇氣都做不到。

個人的實力有極限的,這是自己在藍染身上明白的道理,單憑自己根本連藍染的衣角的碰不到,那麼一百個自己呢?一千個、一萬個呢!

只要實力達到藍染的一半,只要數量多餘藍染幾百上千倍,藍染酒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將對藍染的恐懼化爲自己的動力的金田優一郎,把心思和目光放到了鬼舞辻無慘,自己曾經的無良老上司身上,想要打造一支超凡軍團來對付藍染。

“我接受了!”聽到金田優一郎口中描述的藍染,無法想象其恐怖的鬼舞辻無慘毫不猶豫地同意了結盟請求。

開玩笑,本以爲這個世界牛逼的就自己一個,所以纔敢到處浪,結果被四百年前的劍士繼國緣一教做鬼,導致自己像過街老鼠一樣躲了半個多世紀。

等到好不容易熬死了那個該死的日之呼吸劍士後,天真的以爲今後的天下都是自己的,沒想到曾經被自己不屑一顧、視爲食物的人類的科技日新月異,像轟炸機、坦克、火槍……科技造物都能給自己和鬼帶來不小的威脅。

然後自己花費了上百年時間,憑藉凡人對長生不死的渴求,以及自身實力的展示威嚇,成功蠱惑了一些快要老死的西方權貴,在西方列國高層中佔據幾分話語權。

在人鬼通吃的情況下,鬼舞辻無慘終於安下心來,準備尋找青色彼岸花藉此成爲‘完美生物’的時候,結果出現了虛和死神這麼神秘的強大物種。

而且看樣子在場隨便一個小嘍囉都能跟自己打的有聲有色,那作爲製造這些怪物的幕後黑手的藍染該有多麼可怕?!

想到自己被如此恐怖的存在盯上,這一刻,鬼舞辻無慘一度想起了那個被名爲‘繼國緣一’的男人支配的恐懼。

難道又想躲在暗處,活活熬死那個惦記自己的男人再出來?

鬼舞辻無慘心有不甘,但想到面前也有一個和自己相同處境的人,以自己和金田優一郎的聯手,未必不能跟對方口中的藍染對上一局。

而且就算藍染真的無法戰勝,以自己多年的保命底牌,應該能夠從容逃脫。

對於自己的保命手段,鬼舞辻無慘還是頗有信心的。

畢竟在與繼國緣一的戰鬥裡,讓成爲鬼之後的鬼舞辻無慘醒悟出一個真理:

人類中雖然會出現個別的異類,能打破自身的桎梏、超越人類的極限,但說到底其本質也只是個短生種罷了,就算一時的戰勝自己那又如何呢?只要殺不死自己,‘鬼舞辻無慘’的名字如同夢魘,將永遠籠罩在所有人的心裡陰影當中。

身爲擁有漫長生涯的長生種,自己有着近乎無窮無盡的壽命,也見證了各大王朝政權的更迭盛衰,雄心壯志、天下布武的將軍大名,然而輝煌只是短暫的一剎那,最終迎來的是腐朽和破敗,無論是王朝還是人類。

面對戰勝不了的人類時,只要苟在對方看不到的角落裡,等待他那短暫的壽命終結就行了,何必要正面去戰勝他呢?

自己並非渴求戰鬥和勝負之間的劍士,誰規定自己非要去通過戰鬥來打贏對方。

人類的生命猶如朝菌蟪蛄一般,只要忍耐等待個幾十上百年,等死敵嚥氣後自己就出手誅他九族,用他親友的性命來洗刷自己的恥辱,然後掘其墳破其棺,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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