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內丹學說
見衆人疑惑，清歡有把“見自己，見天地，見衆生”的概念說了一遍。
水冰兒思索道：“按你這麼說，只有成神了，纔有資格去“見天地”？”
清歡想了想，道：“神位是一種現成的規則，一種天地之力的顯現，成神確實可能可以“見天地”，但卻太片面了。”
孟依然傻眼：“啊？成神了都不能“見天地”？”
水冰兒好奇道：“那怎麼才能真正的“見天地”？”
清歡想了想，道：“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爲一，也就是“天人合一”。”
見衆人還要問，清歡直接道：“我只是知道這個概念，但要我解釋，我也說了，我連自己都沒看清楚，更別提說看清楚天地了！”
餘下衆女傻眼，面面相覷。
在驚呼聲中，清歡似乎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嗯，還不錯，不過太早了。”
這是“丹”？
清歡皺眉，疑惑的捏起來，然而他剛剛觸碰到，藍銀色的丸子就直接碎裂，消散，化爲無形…… 奇異的波動在馬車內擴散。
藍銀突然蹦出來，狐疑的看着清歡，道：“又是這樣？”
這三者在自己第六魂技“月火”中，相互激發，相互融合，神奇的融合成了一顆不太穩定的“丹”？
月火，來自武魂，來由自己的神魂賦予的，也就是自身的意念……
丹者，單也，一者，單也。
清歡能體悟到，但說不出口，無法表達，只覺得類似某種靈光，被他觸摸到了。
“呀……”
這一幕藍銀曾經見到過一次，清歡沒有召喚武魂，也沒有動用魂力，就能直接操控藍銀草，如臂使指，就好像將軍命令士兵一樣。
人體三寶“精氣神”，“神”通過“氣”，來操控“精”……
很莫名其妙的，清歡突然想到了曾經在虛空中，恍惚一瞥的那位老者，腦中的畫面定格在老者掌心涌出黑色的火焰，將“系統之書”與自己的靈魂煉化爲一的畫面。
天地間沒有與魂力共鳴的“氣”，但是頂級擬態環境卻能一定程度模擬……
但這次比上次還過分，直接讓藍銀草消失了！
清歡也有些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剛纔他短暫的調動了天地之力，將存在的東西抹除了！
清歡一點點的嘗試着……
衆女也發現了自己狼狽的模樣，連忙各自掏出衣服，將自己裹住，狠狠地瞪着清歡。
片刻後，水冰兒“噗嗤”一聲笑了，壓低聲音道：“他一直是這樣？”
好像是錯覺一樣，但清歡卻心頭明悟，是那位老者在說話。
清歡看着衆女衣服上遍佈的小孔，以及若隱若現的春光，若有所思：貌似不僅如此，他還改變了某些物質的存在狀態？
藍銀草並非憑空出現，而是由別的東西轉化而來……比如衆女身上的衣服絲線，桌上的木質，馬車的內壁裝飾……
而清歡則繼續沉思，但跟剛纔不一樣，他想的卻是“天人合一”的概念。
如果通過自己的武魂，頂級擬態環境模擬的“氣”，是不是能夠小範圍，短時間內借用天地之力？
原本奢華的馬車內部，成了一個遍佈藍銀草的空間。
如果把這個概念放大到天地之間，是不是也能通過“神”，以“氣”爲中介，操控天地這個“精”？
可惜，斗羅大陸修煉的“氣”，是魂力，而天地之間沒有與魂力共鳴的“氣”，導致魂力無法外放，自然也無法以“氣”爲中介，操控天地之力。
在前世的“內丹學”中，有這麼一種說法：“將無涯之元氣，續有限之形軀，天人一氣相通，結就靈丹，點化陽神，進而煉神還虛，與道合真，合於自然無爲之道，道通爲一，是最爲究竟的“天人合一”。”
仔細回憶一下，前世的“內丹學說”還記得那些內容來着？
一丹一世界……
片刻後，掌心的火焰散去，一個藍銀二色的圓形丸子出現在手上。
“呀……”正在彼此交流的衆人頓時一驚，驚訝的看着清歡。
清歡卻還在思索，他剛纔用一顆藍銀草，自己的魂力，自己的念頭，煉製了一顆“丹”？
自己的魂力具有生長性質，自己的念頭就是藍銀草，再加上一顆真實的藍銀草爲引……
心頭忍不住涌現出歡喜，這是一種被憧憬之人認可後的歡喜——在心底最深處，清歡一直把那位老者視爲目標。
“……”
內心突然涌起一種衝動，清歡攤開手，掌心涌出皎白宛若月光的火焰。
所謂的“內丹”術，就是以人體爲鼎爐，精氣神爲藥物……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谷得一以盈，人得一以長生……
說着，擺擺手，馬車內所有的藍銀草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換句話說，他創造了藍銀草，又把它們抹除了！
這……
內丹學說的本質，不就是以人體爲爐鼎，意念呼吸爲火候，精氣神爲藥物，煉製的一顆大藥？
清歡眼前一亮，急匆匆的盤腿而坐，丟下一句：“我禪定一下，藍銀幫我盯着點。”
衆人表情遺憾，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轉移話題，討論起自身對武魂的認知。
葉泠泠聲音幽怨，道：“清歡也不是故意的……”
“清歡，你幹什麼了？”
然後整個人進入“武魂禪定”狀態。
有了“精”，那麼……在輸入魂力？再添加一點自己的念頭？
“這是怎麼回事？”
下一刻，大量的藍銀草從馬車內各個地方瘋狂的長出，桌上，地板，車頂，銀盤……甚至就連衆人身上的衣服，都從無到有，長出了藍銀草。
如此說來，只要滿足“精氣神”，就算整個世界，也只是一粒“丹”罷了。
清歡卻沒有理會，沉思中隨手從窗外攝來一根藍銀草，遲疑片刻後，投入掌心的火焰中。
皎白的火焰，被灼燒的藍銀草，自己的魂力，自己的念頭，這些東西結合起來，發生了某種神奇的變化。
清歡眼中閃過明悟，記下這一點，打算以後嘗試一下。
抓住這一絲靈光，清歡突然知道該怎麼辦了，掌心的火焰猛地爆發，呼嘯着……
“清歡！”
魂力無法通過自身外放，但是武魂可以啊！
尖叫聲終於讓清歡回過神來，看衆女衣服上長滿了藍銀草的狼狽模樣，清歡忍不住笑了，道：“抱歉，抱歉，有所領悟就嘗試了一下……”
衆女驚呼着，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藍銀昂起下巴，也低聲道：“以前也是，只要想到什麼東西，都會把自己關起來研究。”
衆女眼神閃過恍然，水冰兒輕聲道：“所以他纔是小先生……走吧，我們不要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