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坦誠交流
屋子裡一片沉寂。
面對對方的自爆，清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假裝沒聽到？
而雪清河，或者稱千仞雪，則面帶微笑看着清歡，似乎在期待某種反應。
好一會之後，清歡才嘆了口氣，道：“太子這是在故意爲難我嗎？”
雪清河笑容依舊，道：“做事圓滑，可以避免很多無謂損失，但做人要直，只有真誠才能交到朋友，我只是想跟清歡兄弟交個朋友罷了。”
清歡撓撓頭，道：“太子就不怕我把這件事說出去？要知道，外面那兩個封號斗羅還留不住我。”
雪清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清歡兄弟能跟唐昊交手，他們兩個自然留不住你，若是在加上我呢？”
清歡眉頭一挑，表情不以爲然。
雪清河點頭，道：“天賜中有一位，對魂獸的修煉異常瞭解，曾經提起過這件事，清歡兄弟還爲此付出了一百點積分……我們都能猜到，那位應該是十萬年魂獸化形。”
雪清河難得的有些窘迫，道：“抱歉，我從來沒有過朋友，也不知道該如何跟朋友相處……”
未來，這兩位封號斗羅都能爲了七寶琉璃宗赴死，這何嘗不是寧風致“以直待人”的人格魅力所致？
雪清河看看時間，感嘆道：“跟你談話，不僅受益匪淺，而且還很輕鬆，我似乎很久沒有這樣放鬆了，以後我還能來找你嗎？”
雪清河一窒，好一會後才橫了清歡一眼，沒好氣的道：“清歡兄弟說笑了！”
清歡搖頭，道：“就是萬事萬物沒有絕對，總會有一線生機的存在……太子不必過分計較，我隨口說的。”
清歡想了想，道：“娶妻生子……嗯，我變強了，那就娶十個老婆，生十個孩子。”
清歡也不意外，而是道：“爲何人類成神，不需要渡劫，偏偏魂獸需要？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隱秘？
是天地不允許魂獸成神嗎？不，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在天道之下，人跟魂獸沒區別，都是這片天地的一部分！
清歡也不隱瞞，點頭，道：“是有這個想法，但目前我才五十多級，離我還有段距離呢。我才十二……十三歲，時間還多得很，還沒有好好享受這個世界，萬一渡劫的時候被劈死了，那多虧？
所以不着急，慢慢來。”
好一會之後，雪清河纔開口道：“當初清歡兄弟曾猜測過神明，坐上神位的同時，也會受到神位的束縛……所以神明爲了追求更高，纔會選擇將神位傳承。
雪清河摸索着手中的茶杯，思索着沒有作答。
清歡搖頭，道：“並非如此，而是太子本來就沒打算動手，如今這麼說，只是在戲弄我罷了。”
清歡笑了笑，道：“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雪清河咋舌，道：“成神……在清歡兄弟心裡，“成神”這種事就這麼簡單嗎？”
雪清河長嘆一聲，道：“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伱，也是真的想跟你做朋友！”
隨後，表情一正，道：“不瞞清歡兄弟，當年我之所以要以雪清河的身份潛伏天鬥，謀奪天鬥帝國，只是想向一個人證明自己，只是……
清歡翻了個白眼，道：“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要“養”武魂的法門麼？我教你便是。”
魂獸度過雷劫，纔是真正的超脫，九次雷劫，就是天地的九次考驗，九爲極數，能通過這九次考驗的，說明天地也奈何不得，只能任由其超脫！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其一遁去，逍遙天地外，不在五行中！”
雪清河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笑道：“清歡兄弟這是看不起我？我雖然還不是封號斗羅，但手握“天賜”，又有清歡兄弟大方贈與的積分，再加上我也是神級武魂擁有者，論戰鬥力，我也不輸於封號斗羅呢。”
清歡也不追問，默默的陪着喝茶。
以前我還不理解，但如今卻明白了，一旦我修行過快，導致根基不足，怕是會導致我的武魂三要素失衡……
雪清河笑了笑，道：“看來清歡兄弟還有更深奧的理論沒有在天賜中透露……也罷！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走魂獸的路，度過九次雷劫，完成真正的超脫？”
雪清河似乎有些得意，道：“這是我那位老師教我的……看來這老師，拜的不虧。”
聯想到神位傳承，神位是天地某項規則的具現，人類能坐上去，沒理由魂獸坐不上去……這其中或許有神位上坐着的人不願意傳位給魂獸這個原因，但……人有私，天地無私，除非……
說道後面，雪清河的臉色異常複雜：“想來想去，如果那位“小先生”能站在我身邊，即便她成神了，也不敢小覷吧？”
清歡搖頭，道：“剛纔也說了，作爲朋友，你有困難，力所能及的前提下我會幫你。何況“養”武魂的法門，在我看來並沒有多珍貴，我也不是隻傳給了你一人。”
清歡想了想，道：“無論用多少華麗的辭藻去遮掩，都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的本質，那就是強者制定規則，強者打破規則！
天鬥帝國的律法爲什麼能執行？因爲一旦違背，就會被處罰，天鬥帝國擁有施以處罰的力量！
一旦這種處罰力量不足以落到更強者頭上，那也就意味着律法對更強者而言，什麼都不是！
清歡坦然一笑，道：“我一向認爲，目標決定成就！如果當年我就把目標定在二十九級，娶妻生子，簡簡單單的過完這一生，也就沒有如今的我了！
以太子的神級武魂，先天二十級的魂力，如果不把目標定在成神，難不成就想當個封號斗羅？”
清歡恍然，道：“寧風致麼？難怪七寶琉璃宗能在他手上壯大，還能招攬兩位封號斗羅！”
雪清河眼前一亮，道：“那你願意幫我對付她？”
雪清河恍然，道：“天賜的那位“貓”嗎？記得清歡小兄弟很喜歡……半獸娘？是這個叫法吧？”
清歡無語，道：“是朋友，不是下屬！你有困難，我願意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幫你，但不代表着我要聽你指揮……而且，你真的要對付她？”
清歡看着他，片刻後搖頭，道：“這個世界有魂師這種職業，偉力歸於己身，太子又何必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
她成神了，太子也去成神不就好了？”
只是如今那個人即將成神……我又如何向一位神明證明自己呢？”
不知，清歡兄弟如今的目標是什麼？”
清歡笑道：“隨時歡迎。而且有太子的庇護，我在學院的日子也能過得輕鬆一些。”
清歡默默垂下眼神，思索着道：“太子知道魂獸十萬年後，需要度過雷劫的事嗎？”
我爺爺雖然沒有你這麼深厚的理論知識，但作爲九十九級絕世斗羅，他很明白，走得急會出問題，唯有走得穩纔是正道！”
雪清河有些不好意思，道：“如此珍貴的法門，我可沒什麼拿來交換的，所以也一直沒有開口。”
雪清河頓時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道：“哎呀，被清歡兄弟看出來了。”
“逍遙天地外，不在五行中……” 雪清河忍不住重複了一句，眼神流露出嚮往，緊跟着又收束回來，道：“什麼是“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其一遁去”？”
清歡笑着道：“無妨，你會慢慢習慣的。圓滑做事，以直待人，這一點就很好。”
雪清河苦笑道：“我有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當年我爺爺居然也答應讓我來執行這個計劃，哪怕會耽誤我的修行。
雪清河起身，也笑了，道：“能庇護到“小先生”，是我的榮幸呢！可惜坐在這個位置上，註定我無法有太多的空閒時間。”
一個“男人”，剛纔那一瞬間，居然給了清歡一種眼波流轉，風情綽約的感覺。
太子千萬不要忽略了這一點，偉力歸於己身，真正的強者纔有話語權，才能隨意定下規則！”
清歡沒好氣的道：“你學不學？不學算了。”
“學，當然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