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也真的認識到了，混沌之火的霸道之處！
真的像老者所說的，能將萬物歸無，也能孕育萬物，就連神的神魂，都逃不脫煉化。
位面之神，也就是未來唐昊繼承的神位，聽着高大上，但實際上只是修羅神手底下的……二級神？
似乎還不如二級神。
反正從這傢伙的神魂記憶裡，清歡能看到他在二級神裡也是墊底的存在，實在對不起“位面之神”這個稱呼！
不同於別的神，將自己的思想傾注入自己的小天地，這傢伙壓根沒有自己的思想，只是因爲神力性質特殊，能極微弱的引動天地之力，所以才坐上了“位面之神”的神位。
是“引動”，不是“撬動”，更不是“調動”！
比如下雨，他無法控制下雨，只能讓雨稍微大那麼一點點，小那麼一點點……
他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在魂獸渡劫時，微微增強天劫的威力，以及在關鍵時候趁着魂獸渡劫下黑手……
這次就是想趁着清歡渡劫是搞死他，搶走混沌之火。
我大體能領悟到，精氣神構成一個整體，但如何穩定住，卻是我知識的盲區了。
清歡擺擺手，道：“對我而言並不貴重，而且你們能出手，已經代表了某種態度，何況見者有份……還是說實話吧。”
比比東似懂非懂，道：“所以伱纔要將神位給他們，因爲保存不住？”
一旁的比比東愣了一下，纔想起來雪舞是誰……天水學院裡跟水冰兒施展武魂融合技的那個女孩。
清歡笑着道：“你是這片冰天雪地自然孕育出來的雪精靈，對麼？”
這個狀態，跟清歡比較熟的人都清楚，比比東含笑的看着清歡，眼神帶着莫名的熱意。 另一邊，雪帝跟冰帝終於商議出了一個結果，雪帝正要開口，比比東豎起手指，指了指清歡，示意她安靜。
不過這種屏蔽也是有極限的，比如冰帝的二十萬年修爲，不渡劫就無法自我認知，也就無法再提升了。
清歡指了指她們所處的洞穴，道：“這裡能隔絕天地，但我卻能從中感受到冰雪之力，是天地自然之力，也是你的力量。
“你也看到了，它剛剛誕生，還處在幼生期，需要成長。”
雪帝愣了一下，道：“你能看出我的本體？”
皺着眉，清歡爲難道：“我以前也以一根藍銀草爲引，練成了一顆丹，但成丹後無法穩定，瞬間潰解……
清歡眉頭一挑：“咦？這個答案有意思，說說看。”
冰帝一愣：“你怎麼知道是藍銀讓我們跟你學習的？”
冰帝驚訝的看着雪帝。
兩人對視一眼，雪帝道：“不知道！”
冰帝遲疑着，道：“在人類世界啊……那豈不是還要化形？”
說到後面，清歡已經是自言自語了。
清歡失笑，道：“藍銀都開口了，我怎麼會不答應呢？我建了個書院，在天鬥帝國的落日森林裡，如果你們願意，就去入學吧。”
等未來藍銀將藍銀草分身開遍各地後，都比他強！
所以清歡很看不上這個神位。
雪帝認真的看着清歡，道：“一來，我們並沒有幫上什麼忙，實在沒臉要這麼貴重的東西……”
清歡搖頭，道：“要不是藍銀跟你們說了一些事，你們身爲魂獸，怎麼可能去跟一個人類學習？”
清歡頓時笑了，道：“你們跟藍銀才認識多久，她就對你們這麼好？”
清歡思索着道：“想超脫，積累很重要……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爲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
單純的戰鬥力，也就欺負欺負沒成神的魂師。
雪帝跟冰帝對視了一眼，道：“我們想跟你學習！”
“因爲這裡！”
混沌之火能育華萬物，生命自然也在其內。
清歡也不催促，對比比東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比比東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笑着道：“很好，被你治療後，比原先還好一些，甚至連開始蛻變的半神力都回復了……你的治療能力有這麼強嗎？”
清歡搖頭，道：“沒必要，你們可以直接住在落日森林的內院裡……我們的書院，不限人類還是魂獸！”
“以前沒有。”清歡也不隱瞞，道：“這個神被我徹底煉化了，以神位爲引子，他的神力，靈魂，肉身，全部煉化……”
清歡笑了笑，道：“只要不脫離混沌之火，它將一直保持這個狀態……時間久了，說不定會誕生出一個新的靈智。”
雪帝點頭，道：“沒錯，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雪帝搖頭，道：“不是我，是神，極北之地的冰神之力……她們祭祀的也不是我，而是冰神。”
說着，翻手召喚出混沌之火，漆黑的火焰中，一枚金色的丹丸在裡面沉浮着。
比比東盯着混沌之火，忍不住吃驚道：“你這火焰……太厲害了吧？”
雪帝問道：“可以嗎？”
二人對視一眼，雖然有藍銀提前打招呼，但一個願意招收魂獸的學院……甚至魂獸都不需要化形？
“這個神位，既然你們現在不要，那我會留在內院，到時候有意向的都可以嘗試繼承。”
清歡回過神，道：“不必如此，這完全是我的知識盲區，一點頭緒都沒有，思考再多也沒用。”
……
當然，除非像天夢冰蠶那樣一直睡覺，也不靠自我認知修煉來提升修爲，全憑嗑藥……
面前這個白衣女子跟那隻冰蠍子，清歡也想起了對方的身份，應該就是一萬年後的雪帝跟冰帝。
冰帝嘟囔道：“我們本來也不相信……不過你都能弒神了，藍銀說的大概也都是真的。”
斗羅大陸，包括神界，也沒有相關的知識。”
一尊神位，要還是不要？
雪帝跟冰帝兩人糾結着，冰帝的兩隻蠍鰲都糾纏在一起了。
至於她們的修爲，就歸咎於極北之地，他們現在身處的洞穴，能完全屏蔽天地，只要不在外面調動全部魂力，就不會引下天劫。
老莊說的好啊，問題是，混沌之火怎麼積累？只是“見天地”？如何“見天地”？”
清歡解釋道：“她家族傳承了一種舞蹈類的儀式，可以溝通天地，改變氣象……雪家祭祀的是你嗎？”
說着，轉向冰帝雪帝，道：“你們商議好了？這個神位要不要？”
現在也是一樣，只要脫離了混沌之火，他的神力會立刻消散，連帶着這顆丹也會崩潰……
還有這隻冰蠍子，也是因爲你，天劫才一拖再拖的吧？”
雪帝想了想，道：“雪舞？應該是雪家人吧？”
當着雪帝跟冰帝的面，清歡並沒有表現出對這尊神位的不屑，也沒有詳細解釋。
清歡翻手收起混沌之火，想了想，問雪帝道：“你認識雪舞嗎？”
當然，還有人爲壓制的原因。
“哈哈……”清歡忍不住笑出聲，道：“如果你是指神界那位冰神的話……雖然那位冰神是一級神，但她的神位只能代表自身的神力是冰屬性……你太瞧得起她了！
如果說極北之地真的有神，那這個“神”，是你，也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