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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昇,天際間一抹紫氣瞬逝,初陽撒在盤坐於屋頂之上的曾易身上。
感到初陽的溫暖,曾易那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清澈如水般的眼瞳,似乎閃爍着光芒,攝人心思。
“啊~”
曾易站了起身,不由高舉起了雙手,腰部向後彎曲,伸展起了懶腰,口中還發出舒爽的呻吟之聲。
結束了一個晚上的魂力修煉,清晨之時,真是精氣神最盛的時刻,曾易感覺自己現在倍兒精神。
曾易扭來扭腰,舒展了幾下身體,輕身一躍,穩穩的落在庭院地面上。
“看來,今天會有一個不錯的天氣。”曾易擡起了頭,看着這初升的晨曦,心情似乎挺不錯的樣子。
伸展了下身子,曾易拔出了腰間的竹切,開始練習起劍術。
庭院中,那身影靈動如風,每一個揮斬動作,都無比有力,刀刃撕裂空氣的聲響在空曠的庭院中迴響。
每一個動作,每一道斬擊,在曾易的手中,都無比的嫺熟,自然,就像是一副精緻美麗的畫,經歷了成百上千次的錘鍊,才成就瞭如此一副作品。
曾易練習的這一套劍法,只有幾個動作,簡單,樸實。是的,這就是劍法中最爲基礎的基礎劍術。
看似樸實無華,但這就是劍術最基礎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劍法,有多強大,多麼華麗,多麼精湛,都改變不了,這些劍法都是由基礎劍術演變而來的。
哪怕曾易已經是劍道大師級別的劍術高手,這基礎劍術,他早就熟悉得無法在熟悉了,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多少次練習這基礎劍術,一千次?一萬次?又或者更多?
但是,曾易依舊堅持着把基礎劍術作爲自己每天的修行功課之一。
每天清晨,練習十次基礎劍術,晚上,在練習十次基礎劍術。除了發生特殊情況外,曾易基本每天都堅持着,已經是形成了肌肉記憶了。
呼~
當曾易練習完一次基礎劍術修行後,太陽已經完全升起。
一口濁氣吐出,曾易持刀向前一揮,一道無形的氣浪斬出,吹起無數落葉,隨後刀刃一轉,緩緩收入鞘中。
“今天的送餐小姐姐來得有些晚啊。”
修行完後,曾易也感覺自己有些餓了,可惜的是今天過來整理庭院外加送餐的人員,比往常來得更晚一些。
“算了,先去洗一個澡吧。”
......
砰砰砰~
一陣激烈的拍門聲在庭院中響起,強大的力道,似乎想要把門砸開一樣。
“誰啊!有沒有公德心?大清早的吵什麼吵?讓不讓人睡懶覺了?”
曾易聞聲往着庭院大門方向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出聲大罵着。
剛剛洗完澡的曾易,身上還穿着寬鬆的浴衣,黑色的長髮還帶着溼潤,沒有束起,垂直在曾易背後腰間位置。
“大早上的砸什麼門?急着去送媽?”
曾易不爽的大罵着,同時把大門打開。
定睛一看,門外站着兩個人,正是前天剛來武魂殿的那個夜晚,遇見的那兩個男性魂師。
邪月和焱站在門外,眼眸中透露着不善的目光,盯着曾易。
“這不是大舅子嗎?怎麼今早有空來看你妹夫我了?”見到邪月,曾易愣了一下,纔想起了他是胡列娜的哥哥,便笑着打了個招呼。
隨後,眸光轉移到了邪月身邊的焱。
“你是......爆炎小子?”曾易手指着焱,一副不確定的神色。
聞言,焱的情緒瞬間就被曾易點燃,一副快要氣炸的模樣。
怎麼說他也是武魂殿的明星人物,而且不久前還和對方大戰一場,可沒有過兩天的時間,再相見的時候,對方竟然不記得他?
焱不相信這人是真的記不住自己的名字,而是再嘲諷自己太弱,不配被他記住。
作爲一個無比驕傲的天才魂師,這種羞辱,他怎麼忍受得了?
一瞬間,焱的雙眸就燃燒起了憤怒的火焰,舉起了拳頭,對着那張令他厭惡的臉轟擊過去。
不過,他剛剛動手,出拳的手腕就被人給抓住了。
這人不是曾易,而是和他一起過來的邪月。
“你幹嘛!”焱見狀,怒視着邪月質問。
邪月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凝視着焱,沒過多久,焱就在邪月的目光下蔫了下來。
邪月作爲武魂殿黃金一代三人中,一直是領頭的存在,焱誰也不服,就服他。而且,焱還喜歡其中之一的胡列娜,而邪月正是胡列娜的親哥,所以,他不敢不給邪月面子。
曾易雙手抱在胸前,隨意的靠在門邊上,看着這兩人,不由哈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疲憊的模樣。
“我說,要是你們想來找我打架的話,我可不會奉陪,建議趕緊走。要是死纏爛打,我可是會和教皇大人反應,你們可是要吃禁閉的哦!”
曾易絲毫不介意用這種打報告的方法,還解決麻煩事情,比起動手,曾易還是趕緊動嘴比較省力。
“你!”聞言,焱的脾氣又涌了上來。
“你還有沒有身爲強者的尊嚴,只會用這種小人的手段?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接受我的挑戰!”焱怒視着曾易,但也有些無可奈何,他已經被教皇大人警告過一次了,要是曾易再去打一次小報告,他還真的要被狠狠的懲罰。
曾易靠在門邊,一根手指掏着耳朵,白着眼看這個脾氣暴躁的焱,懶懶出聲道:“拜託,你明明不是我的對手好嗎?就能不能自覺一點,認清自己,來煩我的這個時間,拿去修行提升實力不好嗎?”
“對了,大舅哥你找我有什麼事?難道你也想打一架?唉,我還是站着讓你好好大一頓吧,畢竟我對誰動手,也不能對你動手是不?”曾易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邪月,沒有繼續跟焱這個麻煩的傢伙扯皮。
聞言,邪月眼睛不由抽了抽,曾易的話,連冷靜的邪月,也不禁握緊了拳頭,一股想打人的衝動涌上心頭。
“我這是過來看看,自己未來的妹夫,到底如何?畢竟,我只有妹妹一個親人,作爲哥哥,我必須得爲她負責。”邪月冷淡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定下這個婚約的教皇大人,就是不負責的表現咯?”
聽到曾易這話,邪月嚇得眼皮直跳,“沒,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教皇大人的眼光,不是我等能夠質疑的,你也確實是一個天縱英才。”
“哎~,大舅哥你這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曾易撓了撓後腦勺,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這個人,邪月渾身都在發抖,當然,這是被氣的,和他說不過兩句話,邪月就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
“別叫我大舅哥!”邪月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然後凝視着曾易。
但曾易依舊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反正將來也要叫,都一樣嘛。難道,你不服這個婚約?”
邪月無言,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這個傢伙總是能那教皇大人堵他的嘴。
“我不服氣!”
焱忍不住站了出來,曾易一口一個大舅哥的叫邪月,這讓一直喜歡他妹妹的焱如何能忍受,這時候不站出來,還是不是一個男人了?
焱怒視着曾易,“我明明喜歡了娜兒這麼多年,追求了她這麼多年,而你,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就因爲一紙婚約,就和娜兒在一起了,我不服!”
焱伸出了手,指着曾易,一股兇悍灼熱的氣勢震出,周圍溫度在迅速升高,他臉色決然,瞪着曾易,“跟我鬥魂一場!我輸了,就不在找你麻煩,也同意你和娜兒的婚約!但要是你輸了,就讓教皇大人取消這個婚約!放棄娜兒,離開她!”
“怎麼樣?敢不敢答應?”
他這個傻子一樣的發言,簡直是聽傻了曾易。
這人是不是腦子裡只會修煉和當舔狗了?怎麼能說出如此傻的話來?
要真是能想你說的那樣,別說打你一個,就是打十個,我也照樣接下。
看着一臉怒視自己的焱,曾易有些無語,心中吐槽着。
曾易翻了一個白眼,伸手把焱指着自己的手指撇過一邊去,說道:“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你覺得這個可能嘛?婚約是教皇訂下的,你覺得我說取消就能取消?
再者,我不是胡列娜的什麼人,我憑什麼拿她來當成鬥魂勝負的賭注?說話能不能過點腦中?怪不得追了人家怎麼多年都沒有成功,看來你也是有些問題的。”
曾易這話,讓焱有些啞口無言,“你......我......我沒有說把娜兒當成賭注!”
曾易連點着頭,“是是是,你沒有,沒事就趕緊走,我還要補覺呢!”
“爲了這個來找我,於其還不如你自己去找教皇,或者胡列娜,那比我有用多了!
要是你真能讓教皇取消這個事,我還得謝謝你!”
說着,曾易就把拉起了門栓,一副要趕人關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