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凡人歌》的耿浩心滿意足的離開,他要趕在酒局結束前回去,否則將失去一個天賜的裝β機會。
將耿浩送出門的趙守時輕輕將門帶上,剛轉過身來就察覺眼前一道黑影向自己衝來。
連忙伸手去接,卻依舊有些晚,只覺得胸口一疼的趙守時直接脫口而出:‘我艹、’。
頭昏腦漲、眼冒金星的他後退一步纔算站穩,胃裡有種想吐卻也吐不出來的感覺。
要知道這還是有兩隻真乳墊作爲緩衝的情況下,要不然絕對當場咳血、英年早逝、死球算了。
用膝蓋想都能猜到,有這個條件,卻能夠做出這般動作的也只有某個姓裴的傻狍子。更別說眼前的這張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的俏臉那是一個清晰可見。
感受着環繞在脖頸的兩隻藕臂,還有交纏與腰間的兩條長腿,趙守時無奈道:“大姐,你要鬧哪樣啊。別以爲咱倆關係好,我就不告你謀殺親夫哈。”
“我要,我要、、、”
渾身痠疼的趙守時眼睛一亮,頭點的就跟小雞啄食一般的迅速,有些性急的他直接打斷裴幼清的話:“給給給,你要我就給,你要我就給。要多少給多少,絕不含糊。”
眼睛發出yin不可描述光芒·dang光芒的趙守時毫不留情的伸出罪惡的雙手,一把抓住某人T恤的下襬,直接就要往上掀。
雙手雙腳都沒空的裴幼清情急之下連忙搖頭,“快住手,不是這個,不是這個。”
哇哦男孩趙守時瞬間get,放下T恤下襬的他直接往下探手,善解人意的他就要施展出****技能。
嗨,這次肯定沒錯。畢竟不是T恤就是裙姊,沒有別的可能。**與bra那都是第二步纔要考慮的環節。
可他萬萬沒想到,裴幼清竟然去撞自己的腦袋,嘴上還喊着:“你幹什麼!!鬆開我,快鬆開我。”
趙守時蒙了也惱了。T恤不讓動,裙姊又不是。那你還跟我說“我要”?
哦~明白~
果然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說不要,其實就是要。說鬆開,就是緊緊抱。
自以爲get到話中真意的趙守時手上更有勁了~
裴幼清急了,這次她是真的急了。
猛地推了趙守時一把的她同時往後一跳,雙手呈防備狀的她看着趙守時,呵斥道:“你腦子怎麼長的,淨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覺得我是當衆說出這種話的人嗎?”
說着,裴幼清暗啐一口,又道:“我想要的是【歌】,《我是歌手》決賽舞臺唱的歌!!!”
“那你不早說,害我瞎雞動。”趙守時心虛的摸着鼻樑。實在是荷爾蒙刺激的失了理智,讓他忽略了一向含蓄的裴幼清能做到的最大程度是【暗示】。這般直白的索求更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大哥,是我不說嗎?是你不給機會啊。好傢伙,手可真快啊。”
無語凝噎的裴幼清上前幾步,錘了趙守時幾下算是解了恨。
指指自己,指指趙守時,有求於人的她想擺黑臉又不好意思,想央求又拉不下臉來,滿臉糾結的她鼓起勇氣說道:“以咱倆的關係,我再跟你要首歌,不過分吧??就算我要的是比《凡人歌》還要好的歌,你肯定不忍心拒絕我的吧?”
趙守時胸口一悶,一口老氣差點沒才喘上來。比《凡人歌》還要好的歌曲,還得符合她們的要求?
別鬧了,歷經十幾二十年而不衰,被各個年齡段的觀衆們都喜歡的歌曲是那麼簡單就能拿出來的?
你真當醃辣白菜啊!!
趙守時直接搖頭:“忍心。”
原本勝券在握的裴幼清傻眼了,鼓起腮幫子,化身萌妹子。搖着趙守時的胳膊子的她嗲聲嗲氣的央求道:“守時哥哥不要這樣嘛。就算沒有《凡人歌》,可以有《女兒紅》、《女妝淚》的啦。”
“你快住嘴吧,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嗯哼??無縫銜接化身小惡魔的裴幼清舔了舔嘴脣,威脅道:“你再說一遍?”
“說十遍也是沒有。”趙守時頓了頓,又道:“《鐵窗淚》你要不要?”
“我要你個大頭鬼,你個臭狗子壞得很。”
瞪了趙守時一眼的裴幼清把趙守時的胳膊往外一甩,冷哼一聲回到牀上。一蒙被子的她不帶好氣的說道:“愛給不給的。”
眼看裴幼清是真的生氣了,趙守時也不好過於逗她,笑着說道:“給給給,我給行了吧。”
“您老人家多爲難啊,我哪有臉再腆着臉問您要歌呢!!!反正這世界辣麼大,離了你趙屠夫,我還能吃帶毛豬不成。”
從被褥下鑽出腦袋的裴幼清指着門口方向,面無表情的說道:“一會你出去的時候,給我把門帶上,謝謝配合。”
啊?
趙守時詫異,撓了撓腦殼,問道:“我出去?去哪?”
“你一個大活人,有手有腳的,愛去哪去哪。反正我的房間裡沒有你的容身之地。”略頓片刻,裴幼清朝隔壁一努嘴:
“去找耿浩啊,反正你們倆關係那麼好,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對了,乾脆你倆一起過得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的幸福生活了。”
“老大,別鬧。誰是耿浩,耿浩是誰?我跟他不熟的,不對,我壓根就不認識個叫耿浩的。”
裴幼清冷嘁一聲,不屑的說道:“裝,再裝。說咱倆的已經近到不能再近了吧?你睡我屋,你睡我牀,你睡我、、、我說什麼了?就這樣你連一首歌都不給肯我,卻隨手甩給耿浩一首我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來是經典的《凡人歌》。
就這樣,你還跟我說你跟耿浩不熟?我現在纔算明白,什麼是【同性纔是真愛,異性都是繁衍後代】。你個渣男。”
趙守時臉色大變樣,他可以被人質疑人品不行,被人質疑性格反覆,被人質疑實力有水分,偏偏不能接受被人質疑取向。即便只是玩笑之談也不行。
尤其是提出這個質疑的是裴幼清。要是她隨口出去一說,那絕對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那啥也是那啥。
真急了的趙守時不敢再開玩笑,連忙跑過來的她拱手作揖討饒道:“姐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嘛。這事可不好出去亂說的。”
“啊?你害怕這個啊?”裴幼清大喜,沒想到幾句玩笑,竟然打在趙守時的七寸上。
簡直就是非常的nice。
“怕怕怕,我怕死了。”
看着裴幼清滴溜溜轉的眼睛,趙守時就知道她沒打好主意,爲了度安全過關的他只能選擇妥協:“給你們準備首英文歌怎麼樣?流行、電音風格。跟《凡人歌》的曲風南轅北轍,沒有辦法評比高下。但這首歌的風格更適合你們的氣質,反正我個人非常喜歡。”
裴幼清雙手環抱,風輕雲淡的說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你先唱兩句再說其他。”
莫名其妙就佔據上風的她不用辛苦擺黑臉,甚至都敢調侃下趙守時。
“這歌名叫《Welcome to bei jing》。。”
“北#京歡迎你啊?”
“不是,是 Welcome to bei jing。”
“有什麼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中文歌是中文名,英文歌就是英文名。”
裴幼清看着趙守時,純淨的眼睛裡滿是懷疑,“可它翻譯過來就是【北#京歡迎你啊】。”
“我、、、”趙守時啞口無言,最終選擇強勢鎮壓:“別說那些沒用的。就這歌,愛要不要。”
“要要要,我要還不行嘛。”
撅着嘴脣的裴幼清有些委屈。自己明明沒錯,就算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耶和華,如來佛祖都來了,鬥地主、打麻將、玩保皇,【Welcome to beijing】翻譯過來也是【北#京歡迎你】。
看着裴幼清終於服軟,趙守時露出欣慰的笑容,自信心爆棚的他回憶着歌詞,然後就開始輕輕哼唱:
【Walking through a crowd】(穿過人山人海)
【The village is aglow】(整個城市流光溢彩)
【Kaleidoscope of loud heartbeats under coats】(外套下萬花筒般的心跳聲)
····
——【Welcome to beijing】原名【Welcome to New York】。作爲泰勒第五張專輯《1989》的宣傳單曲,率先發布。
趙守時並不擅長英文歌。尤其是時間緊張,根本沒有條件去熟悉。
是以,即便他是個出色的嘴炮選手,依舊無法展現出這首歌的魅力所在。
也因爲此,趙守時只哼唱了幾句便適可而止。
眉頭緊蹙的裴幼清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回頭一想還是開口:“這也不好聽啊。”
這讓剛唱完歌,還沒來得及喘口勻和氣的趙守時差點當場去世。
臉色漲成豬肝色的他剛要開口,又被唾沫給嗆着,捂着胸口在那咳個不停。
這可把裴幼清給嚇壞了。她都不知道平日裡混不吝的趙守時竟然還是個剛烈的漢子。大有一言不合當場氣死的節奏。
嚇的臉色慘白的她連忙給趙守時拍着後背。滿是歉意與愧疚的安撫着:“好聽,這歌好聽,是我欣賞水平不夠。你千萬別生氣,更彆氣死啊。”
原本就極其難受的趙守時再被這麼一打擊,更是頭昏腦漲、眼冒金星。
“水水水”
“給給給”
敦敦敦~~
“呼~~~”
長吁一口氣的趙守時覺得活着真好。。
覺得自己沒錯,但終究差點引發不好的結果的裴幼清當然有些後悔與愧疚,低着頭的她低聲呢喃一句:“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氣。”
誒~
趙守時很有β數,知道自己什麼水平的他哪有臉去怪罪裴幼清。
良心還剩下那麼一奈奈的他語氣柔和的解釋:“其實不怨你。我知道我唱的不好聽。但這跟歌曲本身沒有關係。是清唱無法唱出這首歌的精髓來。
尤其是流行+電音風格的歌曲格外考校樂器與伴奏的節奏渲染。這樣才能調動起聽衆的情緒。
這首《Welcome to New York》由低沉的合成器和節拍器開場,八十年代的復古氣息撲面而來。在這首歌曲裡,beijing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城市名詞,更是大城市的象徵。
帝都是城市,更是紙醉金迷、靡靡之音的代表。在歌曲的橋接處,還用一組排比句簡單扼要的點名歌曲的精髓——那件猜疑、多變、瘋狂的小事叫作愛、、、”
啪的一巴掌,打個趙守時莫名其妙。
緊跟着一句:‘沒個正形,三句話不離男女那點事。煩人精~’
糯糯的還帶着三分羞怒的話語,讓趙守時酥了骨頭。掛在嘴邊的‘愛情’的‘情’字自然沒法在說出口。
還有些不明所以的趙守時轉頭看向裴幼清。就發現她的臉頰緋紅,像是煮熟的大蝦。
甚至連白皙的脖頸處都呈現荷粉色,眼角含春,渾身都在散發着迷人的氣息。
趙守時略一回憶自己的話,這才醒悟原來自己無意之間撩了下小裴同學。
自己可真是個可愛的小混蛋。
有道是:不可多得英雄氣,最難消受美人恩。
趙守時不是英雄,但他知道現在要是解釋:“自己只是無心之失,其實沒有開車想法”的行爲就是作大死。
不想也不能辜負美人恩情的趙守時自然是無以爲報只能以身相許。
剩下的便是水到渠成,順其自然、、、情景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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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一架來自長#沙的飛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乘客們有條不紊的走下飛機,這其中就有趙守時。
時隔兩個月,趙守時終於再次踏上這片熱土。
三月份的他離京飛往浙省臨#安市,加入《舌尖上的華夏》劇組。頂着央媽旗下某領導的覬覦之心,爲劇組爭取到了後續的資金,保證了節目的正常運轉。
《舌尖》劇組剛剛沒有後顧之憂。趙守時顧不得休息,直接飛往海#口,從《我是餘歡水》中拎出劉叄這條蠹蟲,頂着來自總經理江澈的壓力,將劉叄殺雞儆猴。
惡了江澈的同時,心狠手辣不顧情面的處理方式也震懾了劇組中其他不懷好意者。
使得《我是餘歡水》的後半段拍攝非常的順利。
甚至讓相當一部分人對他的人品信服,引發一撥加入清雨傳媒的熱潮。
這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之東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