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果然是見多識廣,連柏林電影節的評委都認識呢。
也是剛認識。
沈光林也說了,一般一般,他只是能夠幫忙推薦,至於能不能成的,可不好說。
不過,能出國一趟,總是好的,大家也算是學習一下別人的先進經驗嘛,不虧。
可是,出國是要錢的,這錢該怎麼辦?誰來出。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長城娛樂來墊付呀,怕什麼,如果賣出了海外版權,那就賣,賣不出,那就自己留着。
沈某人投資電影又不是爲了賺錢。
那是爲了什麼?
管你爲了什麼。
媛媛美女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思考,而且臉都紅了呢。
很多人說,《紅高粱》的女主,應該讓鞏麗那個泉城姑娘來演的。
什麼呀,我李媛媛也是齊魯泉城姑娘,爲什麼就演不得了?
事情暫時這樣決定下來,辭別了沈老闆,老張把電影拿回西影廠去做後期去了。
劇組就地解散,美女李媛媛老師也要回歸魔都繼續教書去了,她實在沒有藉口在京城留下來。
說來也是好笑,老張是廣西電影製片廠的導演,他的戶口都已經遷到南寧去了,但他最熟悉的卻是西安電影製片廠。
而且,《紅高粱》也是西影廠和長城娛樂公司合拍的電影。
畢竟,在這個年代合拍片是主流,洋氣。
不過,也是因爲長城娛樂太親共,他們的影片和演員在彎彎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抵制呢。
彎彎從這個年代開始就展現小家子氣了。
他們這些年就沒幹幾回好事。
老蔣活着的時候還好,還知道兄弟鬩於牆,外御其務,彎彎海峽還給打亮探照燈。
老蔣一死,連個有國際視野的人都沒有了。
就說娛樂圈的事,前幾年,他們抵制梁家輝還是蠻成功的。
當時梁家輝在《垂簾聽政》中獲得了第三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獎,但他隨後就面臨無戲可拍的尷尬局面了。
究其原因就是彎彎發話要抵制他,導致香江的電影公司根本不敢請他,怕自己的電影在彎彎不能上映。
小島上的那些人,心胸真的不寬廣。
往後的幾屆領導人都是這路貨色。
印尼反華的時候,這幫蠢貨在那裡故意散播謠言,說不要去大陸,結果害死多少人。
再往後,人家網民製作了AI錄像只是用於娛樂大衆罷了,小英反應那麼過度,還把人給抓起來。
現在,長城娛樂公司就是和內地打的火熱,怎麼了。
果然,長城娛樂的藝人和電影在彎彎也遭遇了抵制。
但是,讓他們沮喪的是,長城娛樂旗下的藝人太多了,他們有點抵制不過來。
鬍鬚勇在香江也是蠻橫的一比,他表示:我不怕你們。
你愛抵制就抵制嘛,反正沈老闆不差錢。
而且,長城娛樂公司是一家以院線爲主要營收的公司,即使拍電影不賺錢也沒關係,只要院線不虧就能養活這麼多人。
長城旗下的藝人當然也不怕,因爲他們被抵制了一樣有戲拍。
現在,誰的電影裡面如果沒有長城娛樂旗下的藝人蔘演,那我的影院就不會給你上映。
有錢,就是玩,就是這麼霸道。
長城娛樂可是佔據了香江一半以上的影院,東南亞不少國家的影院也是長城公司旗下的。
我們會怕被抵制?
對於娛樂和電影應該如何經營,沈光林只是隨便指點了幾句,長城院線就已經引領時代了。
大家都覺得這是沈老闆的功勞,沈老闆卻不以爲然。
別說娛樂公司了,就算是長城集團下屬的各家公司,沈老闆也幾乎完全是放養型去管理的,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發展的還不錯。
站在時代的風口上,豬也能飛起來。
如果真的說起企業管理,最近特別流行和推崇的是扶桑和彎彎的企業管理者。
像松下的那什麼什麼,豐田的那什麼什麼,彎彎的王勇慶,這都是在管理圈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其實,花旗國有個叫做泰勒的傢伙在企業管理上是有一定見解的,但是他的理論在花旗國施行的並不好,反而在扶桑被髮揚光大了。
在企業管理方面,根本就沒有一脈相承永恆不變的方法,有的只是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的環境。
沈光林不信這個。
適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
《紅高粱》的後期還沒做好呢,高教司夥同科學院的那幫人終於又找過來了。
看樣子,這次他們準備的特別充分,通過他們的面部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這是一副信心滿滿,吃定了沈某人的樣子呀。
“沈教授,我們想好了,就是來借錢的。抵押物我們都找好了”
沈光林沒有說行還是不行,既然抵押物都找好了,那就先拿來看看吧。
沈光林接過他們提供的抵押物清單,隨便翻了一下,都是在京城的一些固定資產,包括某所,某園,某館......
只是,清單上面每一項東西都標價奇高。
不高不行啊,他們想借的錢接近2000萬美元了,需要抵押的東西不說真的價值2000萬美元吧,起碼得值幾千萬人民幣吧。
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猶豫磨蹭這麼久呢。
而他們放在抵押物清單裡面的,幾乎全是京城各處的房產,其中有幾個研究所,甚至包括了裡面的人員,設備,家屬,全都準備拿來做抵押了。
更加過分的是,其中一些研究所的設備老舊的可怕,竟然也當全新的設備價值來抵擋。
不過,這裡面也不是沒有遺漏項,那就是建房子的土地他們沒有折算成錢,把這個給漏掉了。
土地又不值什麼錢,想拿多少還不是批多少。
如果放到20年之後,能夠花2000萬美元買這裡面隨便一處房產,任何一個地產商都會笑死去。
但是在1986年的今天,用這些東西抵押去貸款2000萬美元,那就是個笑話。
“沈教授,聽說你喜歡種地,我們科學院別的沒有,在京城還有兩個農業研究所,也抵押給你吧。”
看着沈光林臉色不對,他們趕緊增加了抵押籌碼,這不是在抵押物清單上的,只要沈光林願意談,那一切都好說。
不過,沈光林也能看的出來,爲了籌措資產,他們也是盡力了。
估計,他們就沒有還錢的打算吧,想着也是能坑一把是一把,在他們眼裡,自己就是冤大頭啊。
“諸位領導,實驗室不是我一個人的實驗室,也是學校的資產,而且是需要對外公開賬目的。因此,實話說吧,借錢給你們是有難度的。”
沈光林斟酌着詞句,其實這個資產清單他已經看上了,這些都是好地段的資產,有些還是歷史名勝建築,將來開辦企業還是商業還是搞收藏都是頂好的選擇,都不用等20年,等個10年,這裡都是香餑餑。
“沈教授,咱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您如果同意了,學校那邊的工作我們來做行不行?”高教司的領導對此很有信心,“大家都是爲了國家的科技進步。”領導還補充了一句。
“所以我不同意呀。”沈光林回答的輕描淡寫。
幾個人的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你不同意這不是逗我們玩呢麼。
眼見他們就要翻臉發作,可他們也明白,沈光林也不是善茬,真的翻臉,就再沒有了轉圜餘地,因此,又硬生生的把怒火給憋回去。
川劇變臉都沒他們這麼利索。
嘿,沈光林就喜歡看這種生氣而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他們只能再次低三下四好聲好氣的說,“沈教授......”
沈光林也沒有過分拿喬,他細聲細語的說道,“我認識一個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