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發?灼眼?”
這邊的戰鬥,自然也落入了千變修南德的眼中。
“葬式之鐘”的那一場戰鬥,他也是參與了的。
瑪蒂爾達的恐怖,天罰神天壤劫火亞拉斯特爾的恐怖,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自身雖然是魔神之下最頂級的紅世魔王,但說到底,魔王與魔神之間的差距,大到不可想象。
就比如“壞刃”沙布拉克,亦是處於紅世魔王的頂端,但其在兩界夾縫中目睹了創造神祭禮之蛇的真身後,終於瞭解了何爲“敬畏”。
不敢怠慢,修南德硬吃了瑪瓊琳·朵的幾次攻擊,潛入水下後變爲了一條水蛇從河底逃跑。
“呀,打了個醬油呢!”
見修南德逃跑,愛染自兄妹也在夏娜手中伏誅,何遠開口調笑道。
“哦路賽,那只是我想測試一下鬼道的威力才這樣的。”
亞絲娜翻了個白眼,何遠是有跟她說過,紅世之徒們的戰鬥,與在艾恩葛朗特中跟樓層boss們的戰鬥是一樣的。
存在之力,就是火霧戰士與紅世使徒的血條。
兩者的戰鬥,就是將對方的存在之力消減殆盡,只要還殘留着一絲存在之力,就還不算死亡。
這一次的戰鬥,亞絲娜除了殺了愛染自蒂利亞一次之外,跟修南德的戰鬥簡直如同兒戲。
說實話,因爲何遠與亞絲娜之間的關係,亞絲娜在成爲何遠的火霧戰士後實力絕對是頂級的,比起修南德絲毫不差。
只不過,地面斬秒殺了愛染自蒂利亞的亞絲娜空戰根本沒有任何經驗,由鬼道轉換過來的自在法,想要對魔王級別的存在產生致命的殺傷力,起碼也需要六十號以後的鬼道了。
而對於修南德這種存在來說,起碼要八十號以上的破道,才能讓他們受到重創。
而魔神級別,與魔王根本就是兩個次元,不存在可比性。
只有真正達到了這個級別,才能知道其中的差距。
“呵呵……”
面對亞絲娜忽然的傲嬌,何遠微微一笑。
不過,他心底也有了打算,不管是瑪瓊琳·朵還是夏娜,兩人都會空戰,夏娜與亞絲娜的戰鬥方式要接近一些,而瑪瓊琳·朵則是經驗豐富,如果三人經常鍛鍊的話,不用多久亞絲娜就能彌補這個弱點了。
戰鬥結束,經由瑪瓊琳·朵對寶具“八音盒”之中自在法的修改,將寶具中收集的存在之力用來修復封絕中被破壞的城市。
“‘蹂躪的爪牙’馬可西亞斯,‘天壤劫火’亞拉斯特爾!”
“瑪瓊琳·朵,夏娜,還有……”
修復結束後,何遠叫住了想要離開的三人:“阪井悠二!”
“哦?有什麼事麼?秩序神閣下?”
“關於這個世界,關於紅世,使徒,火霧戰士,我有一些想法,需要跟你們溝通一下。”
“哈哈哈哈,溝通?”
馬可西亞斯的笑聲誇張至極:“太好笑了,紅世魔神居然會跟我溝通?”
“馬可西亞斯……”
“你再不閉嘴的話,信不信我馬上制定一條關於禁止戰鬥殺戮的秩序?”
“咳咳咳咳……”
“蹂躪的爪牙”馬可西亞斯,其存在方式就是戰鬥,殺戮。
一旦何遠真的制定了這一條秩序,那麼,與這兩者有關的紅世之徒們都會因爲失去存在而逐漸消亡。
當然,何遠也只是這麼一說罷了,每一條秩序的形成,都不是什麼簡單的問題。
就比如,現世之中的很多現象存在,都會在紅世化爲徒,而徒想要繼續存在下去,就必須將自己存在的現象擴大。
否則,當現世之中的現象消失的時候,就是徒消亡的時候。
最好的辦法,就是吸收存在之力。
只是,紅世之中沒有存在之力,徒們不想消失,所以來到了現世。
這麼多年下來,早已經形成了特定的規則。
徒們留在現世,每一秒都要消耗自身的存在,這是規則。
徒吞噬人類的存在之力,引發世界的扭曲,這也是規則。
這些規則,就是紅世默認的秩序。
何遠作爲“秩序神”,他自然能感覺到這些規則束縛着自身,他的一舉一動,如果與原有的“規則”相沖,就會破壞原有的“規則”,成爲新的“秩序”。
何遠的這話一出,不止是馬可西亞斯,就連天罰神亞拉斯特爾,都吃了一驚。
“閣下居然能做到這一步麼?還真是……”
“笨蛋馬可!”
瑪瓊琳·朵在馬可西亞斯顯示意志的神器書本上狠狠錘了一拳,以防他在胡亂說話。
“那麼閣下,你想說些什麼?”
“唔,你們對這個世界怎麼看?”
“這世界?什麼意思?”
見幾人不理解,還有有些無奈。
對於生存在這個世界的他們而言,很多東西,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
當下,何遠只能慢慢向他們解釋。
“這個世界,偏愛紅世……“
“但是,紅世之徒們,很多都是被自身的存在束縛,忠誠於自己的yu往,只顧自己肆意吸收人類的存在之力……”
“雖然有很多紅世魔王站出來對他們進行討伐,但不可否認的是,越來越多的徒爲了自身的存在,從紅世進入了現世。”
“而因爲仇恨才成爲火霧戰士的人們,則會因爲長久的殺戮而厭倦戰鬥,最終敗亡或自滅,新生的火霧們又容易被獵殺……”
“自‘葬式之鐘’戰役以來,雖然火霧戰士們目前在總體上還是佔據上風,但因爲來到現世的徒數量增加,世界的扭曲日益嚴重。”
“哪怕有封絕,有火炬,但它們只是減緩了世界扭曲的速度,並不是真的讓世界停止了扭曲。”
“再這樣下去,幾十年,幾百年,又或是幾千年後,世界的扭曲達到極致,紅世與現世都將迎來終焉……”
聽着何遠將這些東西緩緩道來,幾人的臉色,從一開始的不以爲然,到神情凝重。
“事態的變化,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了麼?”
亞拉斯特爾開口,這些人中,也就只有他才真正擁有與何遠平等交談的資格。
只是,哪怕是他,在何遠沒有將這些情況說清楚的情況下,也不會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