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語的眼神淡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說,是她把我推倒的,會有人相信麼?”
“你說什麼!”小曼吃驚的瞪大了雙眼。
“是她推倒了我。”付清語又一次解釋着,並將昨夜之事向小曼一一講明
小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這件事情漸漸理清,復而又問:“什麼鞋子,怎麼沒見你穿過?”
“諾。”付清語朝着地上的鞋子努嘴了努嘴吧,小曼這才發現地上那雙不起眼的恨天高,撿起來研究了一個遍纔不可思議的驚呼道:“天啊,我要是沈雨微,我推你一把都是饒恕你,我應該把你五馬分屍的。”
說完,幽怨的看了付清語一眼,解釋到:“你知道麼,這雙鞋子是世界級的限量款,1988年面世到現在一共也就只限量20雙,其中17雙名花有主,大部分在英國王妃和皇室手中,兩雙被日本花道忍家族收藏,還有一雙在我們的國母手中,楚靳宣敢送,你還真是敢收啊。”
“我當時又不知道它那麼值錢,看來哪天要還給楚靳宣比較好。”付清語仰天翻了個白眼,真是一雙鞋子引發的血案啊!
不過沈雨微倒還真會挑地方下手,沒監控沒人路過的角落,怎麼說都是她有理,付清語就納悶了,主播出身的沈雨微,演技怎麼那麼好!
“我的姐姐呦,你穿成這樣也好意思給人家還回去,不過話說回來,他楚靳宣安的究竟是什麼心?這麼名貴的鞋子竟然是送給你,而不是送給沈雨微,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小曼舉着鞋子不可置信的思索着。
付清語聽到這番話,沉默了許久,空氣一下子靜了下來,許久以後,‘咯吱’一聲門響打斷了兩個人的思索。
“清語姐,身體好一些了麼?”沈雨微手捧一束開的鮮豔的百合花走進病房內,笑的溫暖而又貼心,將花束小心翼翼的插好放置在付清語的牀頭,小曼適時的退了出去,只留下溫柔的沈雨微與平靜的付清語。
“沈雨微,謝謝你。”付清語的神情出奇的平靜,彷彿沈雨微真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
沈雨微放下花束坐在付清語的牀邊笑呵呵的說到:“沒關係,畢竟認識那麼久了。”
說完,沈雨微緊緊的擁抱住付清語,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朋友之間重逢的喜悅,可沈雨微卻用兩個人只聽得見的耳語說到:“付清語,你死了我跑的掉嗎,你以爲我是傻瓜麼?”
沈雨微微微一笑,拉着付清語的小手將二人貼的很近,悄聲問道:“付清語你爲什麼要一次次的勾引靳宣?你知道麼,靳宣前幾天和我說,過幾天他就會召開記者發佈會向我求婚,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使用你那見縫插針的媚術。”
聽到二人要發佈婚訊,付清語忽閃着着睫毛眨了眨眼睛,心中不知是悲還是喜。
悲的是曾經的夢一朝破碎,那個害的自己一無所有又重新來翻攪她生活的男人終於永遠消失在了她的生命裡,喜的是從今以後再也不用被楚靳宣糾纏,她的世界終於平靜了。
“不要再打我男朋友的主意,你這個恬不知恥的第三者,一個被拋棄的女人。”沈雨微輕蔑一笑,惡狠狠的對付清語說道。
見付清語不言不語,沈雨微以爲付清語再計劃着如何擺脫這件事,立馬豎起了眉毛,有些生氣的說着:“付清語,高跟鞋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算賬,你最好別那麼過分。”
說完,揮手狠狠刮在付清語的臉頰上,聲音清脆入耳,付清語依舊是一臉的平靜,沒有反抗也沒有看沈雨微一眼。
“付清語,這是你欠我的。”說完,她尖叫一聲,捂着臉頰便朝着病房門口跑去。
走廊上的衆人聽到這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紛紛開門在門口張望,只見沈雨微捂着臉頰、紅着眼眶跑了出去,好像是被打了一樣。
除了小曼外沒有人再看付清語一眼,畢竟感情事業順風順水、大紅大紫的沈雨微纔是大家巴結的對象,便紛紛追着沈雨微的身影跑了出去。
小曼來到病牀旁邊,看着付清語有些紅腫的臉頰,心疼的撫摸了一下,難過的說着:“她打你了對不對?這個卑鄙的女人!”
說着,便起身拿出手機準備給媒體打電話。
“算了,小曼。”付清語拉過激動的小曼,微笑着搖了搖頭,說着:“小曼,坐下來吧,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我想等這程貽澤的近兩年的合約都搞定了,就和恆逸集團解除合約,然後,你就做程貽澤的經紀人,而不是助理。”付清語靜靜的說着。
小曼思索幾秒,點了點頭,復而說道:“清語姐,程貽澤的合約已經排到明年七月份了,最近還有幾個再談?你?”
這樣算下來,付清語離開恆逸集團也不過就是這兩個月的事情:“我……我現在還不是十分熟悉,而且,而且程貽澤是希望你做她的經濟人的……”
付清語搖搖頭:“我會跟程貽澤去說的,我想,他應該會尊重我的選擇。”
“小曼,憑你的能力以及領悟力,做經紀人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相信你。”付清語深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件事情她已經考慮很久了,雖然是霸權合約,但是依靠法律也未必不能得到解決,無非是違約金的問題。
“不不不,我還不行,清語姐,你別走好不好……”小曼還不知道,從付清語找上她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要離開恆逸集團的打算。
“小曼,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付清語如同久雨初晴一般,終於露出一個相對愉悅的笑容,緊緊的拉住小曼的手。
不過,我一定會離開的……
幾日後,當付清語走出醫院的時候,陽光懶懶的灑在付清語的身上,時間轉眼便是盛夏,雨過之後的空氣讓人覺得異常的舒服。
付清語前腳踏進公司,後腳就被一杯礦泉水打溼了衣衫,一個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女的扭扭捏捏的走到付清語的面前,陰陽怪氣的說着:“不好意思呦,我不是故意的。”
付清語不語,只是微笑着搖搖頭,而後另一個人過來假聲假氣的訓斥着她:“你看看你,怎麼不小心一些,把清語姐的衣服都弄溼了,清語姐啊,快來擦擦吧。”
說完,便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個五顏六色的毛巾,在付清語的身上胡亂的抹着,將付清語純白色的連衣裙抹的紅一塊粉一塊的。
“誒呀,哪兒來的髒抹布,清語姐,對不起啊,我也是好心,你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