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西伯侯姬昌的護衛已經到了城門口,他見前面有軍士正在查出入朝歌城的人,直覺告訴他這些人要抓的人可能就是如他這樣的諸侯隨從。
他連忙從一條小巷子中跑了進去,等他出來的時候卻已經化妝成了一副乞丐的樣子,身上破破爛爛,手裡拿着一個破碗,走路的樣子還是跛腳的。
他漸漸的融進了人羣,往城門口走去。
軍士們會將這裡的人全部排查,只是輪到這乞丐的時候,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了掀起的表情,原來是這人進去的時候特意在身上抹了狗屎,身上臭烘烘地,根本就沒有人願意靠近。
即使是這樣,那這一隊城衛的隊長還是叫停了乞丐,問道:“你這臭乞丐,要去什麼地方?”
乞丐道:“唔,唔唔......”
他一怔張牙舞爪,卻是裝起了啞巴,那隊長也很無奈,最終只能讓開了路,讓乞丐出了城。
躲在暗處的二妖將他的表現都看在了眼裡,櫻梔道:“這傢伙還真是忍辱負重啊,居然連這樣的法子都能想得出來。”
“皇上還是厲害,這西岐人能有這樣的覺悟,一定也是極爲信任西伯侯的,若是我三妖按照女媧娘娘所示,迷惑陛下,我想着天下還真有可能是西岐的!”玉磬道。
“這人已經出城了,快些跟上,皇上讓我二人拿下這傢伙,不能讓他將消息帶回西岐,可不要出了什麼紕漏!”櫻梔說道。
“那快些出城吧,二姐!”說完,二妖便化作一道妖氣出了城。
這乞丐出了城之後見四下無人便將那破碗丟棄,往西邊跑去,這傢伙腳程很快,似乎是學過道術的,這神行術讓他足下生風,他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西岐跑去。
二妖沒想到這傢伙還是有些本事的,不敢耽誤,只得全力運轉修爲,追了上去。
西伯侯的這個隨從只是偷偷地學過簡單的神行術,其他的道術卻是一點都不會,而且以他的能耐自然不可能躲過這兩隻大妖,只見一陣妖風掛過,這人便被掀翻在地,四腳朝天,屁股着地。
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便看見自己的前面站着一個絕色美人,這美人身上穿着一條深藍色的水仙裙,修長的手指正在撥弄着自己的長髮,淺笑盈盈。
男人轉頭,準備逃走,卻發現自己身後也被一個漂亮的女子擋住了去路,這個穿着一件白色露凝服,髮髻高高盤起,身段妖嬈似琵琶。
“二位仙姑,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男人問道。
“叫出你身上帶的東西,我們便考慮饒你一條性命!”櫻梔開門見山道。
玉磬道:“莫要耍花樣,不然要你好看!”
那男人知道這兩個女子從自己出了西伯侯的住所就跟着自己,心下緊張,大叫道:“妖孽,莫要囂張!”
說完,他從腰間拿出一張符篆,往空中一扔,便化作一道白煙,接着便消失不見了。二妖大怒,這是這種小手段都敢戲弄她們,隨即找準一個方向追了出去。
見二妖離開,那人忽然從一個樹後走了出來,用不屑的語氣說道:“就你們這些妖怪,太過愚笨,我只是施一個小法術,你們就上當了!”
男人不敢耽擱,再往西岐的方向跑去,只是他剛跑了兩步,卻感覺到自己一陣目眩神迷,直接應聲倒地。原來二妖早就看透了男人的把戲,剛纔所作都是在演戲。
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很髒,櫻梔用了一個法術就將他這一身衣服取了下來,接着在裡面發現了一塊與其他布料不一樣的布帛,然後將這布帛撕下來,遞給了玉磬。
“二姐,這人我們要怎麼處理?”玉磬問道。
櫻梔說道:“自然是殺了比較好,不過我們二人已經答應陛下不能再食人肉,吸人魂魄,只能瞭解了他的性命!”
玉磬出手,將這男人的性命結果了,隨即化作一陣妖氣往朝歌城飛去。
西伯侯自從讓隨從送出信之後就心神不寧,只是他不知道這心神不寧究竟來自什麼地方,隨即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占卜用的東西,起卦占卜。
當他看見自己派出的隨從被兩隻大妖殺害之後頓時就掀翻了桌上占卜的東西,他恨恨地咬了咬牙,“欺人太甚,居然動用妖怪來爲他做事,殷受,你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如此行事!”
許多年前,人族孱弱,這天下乃是妖族統治,後來人族強者不斷崛起,最終打敗了妖帝帝俊,人族這纔拿下天下的控制權,人類先輩們說過讓人族不要忘記被妖族統治的黑暗歲月,如今的紂帝卻敢使用妖族爲他做事,只要這件事情被暴出來,一定會受到天下百姓的反抗!
只是目前憑藉他自己的占卜之言,並不能成爲主要的證據,他需要有人幫他。可惜如今他身陷囹圄,誰人又能幫助的了他呢?
......
殷受坐在上位,給姜皇后夾了一塊肉,說道:“你多吃一點肉,你爲朕處理後宮事務,總是有些勞累的,總是吃一些蔬菜並不能讓你變得有氣力!”
姜皇后感激地看了殷受一眼:“多謝陛下,陛下你也多吃!”
姜家父子看着二人秀恩愛,心中卻是很高興,至少他們都看到了他們姜家人在皇宮內過的很好。
以前聽人說當今聖上荒淫無道,喜愛美女,他二人還擔憂姜梓童是不是年歲大了不得恩寵,如今看到姜皇后一臉的幸福,哪裡還有半點不得恩寵的樣子?見到他們夫妻二人和睦恩愛,便是姜桓楚也是會心的笑了。
“便是我東魯大地不再我的手上,又能如何,我這一生能看到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好男人,兒子未來拜將封侯便行了。”姜桓楚在心中已經決定完全擁護殷受了。
姜桓楚道:“文煥啊,爹過些日子便回去了,你就留在朝歌陪你姐姐,記得莫要闖禍!”
還不等姜文煥說話,殷受卻是說道:“國丈大人客氣,在這朝歌,文煥闖出什麼禍端,都有朕在他的身後爲他撐腰,你完全不用擔心!”
姜文煥聞言,頓時覺得自己的這個姐夫也沒有那麼可怕了,他現在有些期待在這裡的生活了,也不知道姐夫會給自己什麼官職噹噹?
姜皇后道:“父侯,也不知文煥如今可有家室了?”
說道這個,姜桓楚便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看着自己的這個紈絝兒子,說道:“這小子一天就知道在外面瘋玩,我讓他去軍中歷練,誰知道卻是半個月都不回家,我只要說要給他說一門親事,他便跑了,如今又有哪家的女子願意嫁給這個浪蕩子呢?”
殷受聞言,微微一笑道:“國丈大人不必擔心,姻緣總會來的,只要文煥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子,朕一定幫他給他說媒!”
這句話可是說到姜文煥的心口上了,頓時覺得自己姐夫和自己是同道中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脫口就說道:“父親,在那清風樓裡有一姑娘我喜歡!”
姜桓楚想着這清風樓爲何處,當他猛然想起的時候,頓時大怒:“你這登徒子,那地方你都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