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哇,快說說,怎麼跟這麼個學霸認識的?”席文新一臉八卦。
這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席文新問陸景行便把和季苓兩人的事都跟他說了,兩人躺着聊天,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
等第二天早上醒來,席文新便收拾好東西準備回了。
陸景行讓他不要這麼急,但席文新已打定主意了,陸景行也不好強行挽留,於是一起送完陸晨和陸曦後,便把他送到了火車站。
他還想着給席文新定機票,但席文新堅持還是坐火車,他想再欣賞一路的風景。
陸景行也只能隨他了。
送完席文新後陸景行直接去了新店。
一到店裡,便看到大家都慌慌忙忙的,他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平時這個樣子肯定廖相宇會在的,但現在並沒看到。
負責接待的是個女孩,聽到陸景行問,連忙說道:“那個楊醫生準備給一隻狗狗做絕育,那狗狗怎麼都不肯套脖圈,剛有同事在給它套圈的時候,被它咬了……”
“楊醫生和廖醫生人呢?”聽到有人被咬了,陸景行也着急了。
“他們還在手術室……”裡面傳來吵鬧的聲音。
他嗯了一聲,便往裡走,又問道:“那個被咬的同事呢?”
女孩小跑跟了過來:“楊醫生要他去打疫苗去了。”
陸景行點點頭:“行了,沒事了,你還是在前臺吧,我進去看看。”說完自己便朝手術室走去。
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楊佩拿着那隻狗狗的牽引繩,廖相宇手上拿了個伊麗莎白圈,那狗看到圈便齜牙咧嘴朝着廖相宇低吼。
看到進來的陸景行,廖相宇馬上站了起來:“陸哥來得正好,幫忙看怎麼摁住它,這傢伙一點都不配合,還咬了人了。”
陸景行簡直無語死了:“直接給它一針鎮定不行嗎?”
“啊……”楊佩和廖相宇兩人直接石化了。
“天,這麼簡單粗暴的辦法,我們怎麼想不到,還讓那小孩被咬了一口。”楊佩懊悔死了。
“相宇,你這麼聰明的,怎麼也沒想到,暈死了……”他看向同樣發傻的廖相宇。
廖相宇是真被他們搞蒙了:“是啊,我們還幾個人上陣來抓它,真是要笨死了,啊啊,我去拿針去。”
陸景行看着這兩人這茅塞頓開的樣子,哭笑不得:“這可不像你們啊……”
“我都被那幾個小孩子整懵了,讓他們把這傢伙關起來,帶上圈,等會做手術,我剛從手術室出來,就聽到他們在大喊,說有人被這傢伙咬了,我就趕緊過來了。然後就從他們手上把這傢伙接過來,想着不就套個圈嗎,有什麼難的……”楊佩看着手裡這隻小傢伙真是恨不得來兩巴掌。
這是一隻秋田犬和什麼狗串的狗,它體型算是中犬,長得像秋田犬,但肯定不是純正的。
小傢伙現在一臉不服的看着楊佩,看到楊佩說它,它還低低的“汪汪”兩聲以示抗議。
“伱還不服是吧,看你惹了什麼禍,還咬人了……”楊佩做示想打它。
小傢伙馬上朝着他大聲叫了起來。
“別打了,這是那晚救回的嗎?”陸景行看着這一人一狗問道。
“這不是,這是一客戶送過來絕育的,說是很聽話的,也沒告訴我們說它不肯帶脖圈的,我也就沒問。”楊佩懊惱的說道。
“我來試試……”陸景行伸手把地上的楊佩拉了起來,順便從他手裡把牽引繩拿了過來。
“你是說你來給它帶圈嗎?算了吧,我們試了好久了,這傢伙根本不配合,再說相宇去配藥去了,等會打一針就行了。”楊佩邊說又邊把繩子遞給了陸景行。
“沒事,我先試試,不行再打。”陸景行想知道這傢伙爲什麼這麼抗拒帶圈。
“那行吧,你小心點,要不要我幫你?”楊佩知道陸景行的厲害,他說試試基本就是沒問題的,但這小傢伙也確實特別,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沒事,你先去忙吧,我等會不行的話,相宇來了給打針就是。”陸景行朝他點點頭。
楊佩見他這麼說,便沒再堅持,自己去了另一間手術室,做絕育準備。
陸景行把門輕輕帶上,拿了牽引繩,在地毯上坐了下來,那秋田犬看着陸景行坐下了,便也在不遠處就着坐了下來,一臉警惕的看着他。
楊佩走到配藥室門口,看到相宇正準備敲掉一瓶鎮靜劑,立馬跳了過去制止了他:“哎哎哎,你先別敲,陸哥正在跟那小傢伙溝通呢,看看情況再說。”
“啊?先不打嗎?”舉着針管的廖相宇看到像個猴一樣跳進來的楊佩,問道。 “嗯吶,先看看再說,說不定他能搞定。”楊佩一臉肯定能搞定的表情看着廖相宇。
“這,行吧,啊,你也出來了,讓陸哥一個人給它帶啊,那不行啊,一個人搞不定的啊……”廖相宇急急忙忙把藥放下,就準備往外面跑。
“哎哎,你別這麼急呀,陸哥是有辦法的,我們先等等,他要搞不定,會叫你的。”楊佩是看到陸景行把門掩上了的,那就是他並不想讓人打擾。
廖相宇不知道這兩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能搖搖頭做罷,那就等等吧。
手術室裡,陸景行已經跟這隻秋田犬聊上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爲什麼這麼反感帶圈啊?”陸景行打開心語,拋了幾個問題問向秋田犬。
“汪……”聽到他的問話的時候,小傢伙還是愣了下,但它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汪汪……粑粑叫我易拉罐……”
“易拉罐?”陸景行不禁笑了,這都什麼名啊,不過是有很多人喜歡給寵物取物件做名字的,也不稀奇,那天那隻被丟的不還叫菸灰缸嗎?
“那易拉罐,你爲什麼這麼害怕脖圈啊?”陸景行說着揮了揮他手邊的脖圈。
易拉罐看到陸景行拿脖圈又有點兇起來:“汪……我不要帶,汪……”它站起來連連後退。
“好,不帶,不帶,你爲什麼怕啊?”看它的樣子,倒讓陸景行好奇了。
小傢伙看陸景行把脖圈仍在了旁邊,又看到陸景行對它沒一點惡意。
便慢慢又趴着坐了下來,面對面望着陸景行:“汪……不能動我脖子……”
“爲什麼呢,可以告訴我嗎?”陸景行耐着性子問它。
“汪……”小傢伙趴着往前爬了幾步,信任地把頭往前面一伸,:“痛……”
陸景行看到小傢伙主動把脖子往他面前伸,他也立馬用手撐着往前挪了幾步,這就可以摸到小傢伙了,他輕輕的摸到小傢伙的頭,小傢伙哼哼了兩聲,陸景行看它是完全相信自己的樣子,便用手輕輕朝它脖子上摸去。
它全身是黃白相間的毛,但頭上的毛是黃色的,包括脖子也是黃色的,可在脖子的右下方卻有一條是白毛,看起來就很是打眼。
他摸到了白毛的位置,能感受到,那一塊是有突出的,而且他摸到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小傢伙往回縮了一下,有點點緊張,但出於對陸景行的信任,它並沒有更大的動作。
想到它剛纔說痛,陸景行立馬想到,這小傢伙以前脖子受過傷,看這條長長的白毛,這長長的傷痕,當時小傢伙還傷得不輕。
他輕輕給小傢伙摸了摸:“還痛嗎?”
“汪……不痛了……”易拉罐被他摸得很舒服,聽到陸景行問它,含含糊糊地說道。
“以前受過傷嗎?有人打過你嗎?”陸景行把小傢伙的頭撫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
“汪……是粑粑救了我,我頭都快斷了……”小傢伙邊說邊微微顫抖,看樣子那段往事真的是很慘,讓它一想起就害怕。
“沒事了,沒事了,以後就幸福了……”陸景行輕輕拍着它的背:“我們不是想害你,給你帶圈是爲了你好,不會害你的,你要不想帶我們就不帶了。”
“汪……真的不是害我嗎,不會痛嗎?”小傢伙可憐兮兮地望向陸景行。
“不會痛的,我們做個小手術,但不會讓脖子痛的,我保證。”陸景行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它是什麼手術,算了,做完以後它要問再說吧。做絕育也是主人爲了它好。
“汪……好吧,那我帶吧……”小傢伙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陸景行的話,眼睛瞟向地上的伊麗莎白圈。
陸景行輕輕拍了拍它,斜着身子把伊麗莎白圈勾了過來,在自己脖子上套了套:“看,這個傷害不到你的。”
易拉罐看着他:“汪汪……”把脖子往他面前伸了伸。
陸景行便微笑着把圈給它戴上了。
“是不是不痛?”陸景行給它戴好後笑着問它。
“汪……不痛……”小傢伙頭扭了扭,確認這個圈帶着確實不痛。
咧嘴望向陸景行,那樣子就像在笑。
陸景行看到這麼相信他的易拉罐,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他站起來,把易拉罐拉過來,抱了抱:“我們現在去另一間房間,做個小手術,很快就好。”
“汪……”易拉罐一點不帶懷疑地便跟着陸景行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