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房間不大，只有一張書桌，書桌後面的老法師長長的下巴上長着一小撮山羊鬍子，坐得筆直，正看着手裡的法師書籍。
顯然是小瑞思開門的聲音驚醒了他，山羊鬍子老法師擡起頭，合上了手裡的書籍。
“歡迎，小傢伙。”
“你是要恆定法術，還是學習法術恆定呢？“
“事先說清楚，我的收費很貴。”
“我想要學習法術恆定，順便爲一件法師袍恆定法術。”
對方只是在彩虹塔的一樓擁有房間，基本上就是一名低階法師，不過小瑞思沒有怠慢，依舊行了一個低階法師向更高位階法師的禮節——小瑞思現在在夸克法術學院的記錄裡還是一名法師學徒——然後說道。
“這樣啊。”
“你先把法師袍拿出來，我一邊看一邊和你說收費。”
小瑞思從空間揹包裡掏出剛買的冰絲長袍遞過去，老法師接過放在桌子上。
“不錯，魔獸冰霜蜘蛛的絲織成的長袍，天然就帶有調節溫度和對火焰的抗性，比一般長袍可以多恆定一個一環法術。”
在長袍上撫摸了幾下，老法師擡起頭。
“在長袍上恆定法術，零環法術十個魔幣，一環法術一百魔幣，二環法術一千魔幣。”
“另外，如果你想要學習法術恆定，我這裡有教程和材料，爲期一週，每天一千魔幣。”
“別嫌貴，對於法師來說，知識是無價的，而且一週時間裡，我保證你學到所有法術恆定的基礎知識並能夠時間操作。”
“當然，最終你能夠恆定什麼樣的法術，還要看你未來的成就，以及有沒有堅持下去的毅力。”
拈着山羊鬍子，老法師嘿嘿笑着。
他知道自己這番話的效果。
在夸克法術學院，新進天賦者每個月纔有一個魔幣的補貼，而光是恆定一個零環法術，就需要十個魔幣，是新進天賦者將近一年的補貼。
而過了一年，天賦者們的補貼也就取消了。
現實情況，也確實如山羊鬍子老法師預料的，小瑞思張圓了嘴巴。
恆定零環法術十枚魔幣，一環法術一百魔幣，二環法術一千魔幣，學習法術恆定課程七千魔幣！
怎麼會這麼貴？！
半個月前，和瓊她們一起完成了老湯姆的任務，打打殺殺，差點死掉——其他法師學徒——耗時十幾天，也才賺了一百魔幣。
而就是這一百魔幣，小瑞思到現在也沒有花完——一枚魔幣就可以租用圖書館的密室一整天，小瑞思也不是天天租，加上偶爾請瓊和弗洛拉吃飯，也就花了不到十五魔幣。
另外的花費就是現在在老法師桌子上的冰絲長袍，賣的法師學徒叫價一百魔幣，被小瑞思還到了八十魔幣成交。
兩者相間，才九十五魔幣。
不過，小瑞思吃驚之後，就輪到山羊鬍子老法師吃驚了。
“我都要。”
“這是魔幣。”
小瑞思打開空間揹包，讓黎恩頭下屁股朝上的瘋狂搖晃，立刻源源不斷的魔幣掉落下來，淹沒了山羊鬍子老法師的書桌，壓得桌腿咯吱咯吱響，還有一小半掉落到地上，一邊發出清脆的聲響，一邊滿地打滾。
“……”
“小傢伙，看不出來，你這麼有錢。”
無語的老法師只能釋放法術，召喚出數個法師之手，爲他撿拾魔幣。
而他則打開自己的空間裝備，取出許多恆定材料。
“你可以叫我薩利導師。”
“明天開始，每天早上你就來我這裡學習法術恆定，材料我提供。”
“另外，你的冰絲長袍品質不錯，可以恆定兩個兩環法術。”
“你確定好需要恆定的法術。”
“我等下開工，明天你來上課的時候就可以取了。”
法師之手的效率挺高的，快得都看不到魔幣的影子了，更不用說，還是好幾只法師之手一起撿拾。
沒過幾分鐘，小瑞思倒出來的魔幣都被撿拾進了名爲薩利的老法師的空間袋裡，總共七千魔幣，不多不少——事實上，半位面上部沒有擴充，還是六格的空間揹包根本裝不下這麼多魔幣，還是黎恩在裡面打開空間戒指，外面倒出，裡面倒進。
況且，有着摩斯的計數，自然是不多不少，剛剛好。
“嗯，我想要恆定腹語術和次元跳躍。“
在圖書館的半個月可不是吃乾飯的。
小瑞思熟悉了所有的二環法術，同時都釋放過了。
至於現在需要恆定的兩個法術，也都和黎恩一起經過商議——小瑞思現在能夠釋放所有法術，所以法師長袍上的恆定法術，只是以防萬一。
恆定了腹語術，一旦被沉默，也可以藉助法袍釋放法術。
而次元跳躍，自然是爲了躲避攻擊。
“腹語術？”
“真是有趣的選擇。”
“不過，腹語術是一環法術，你確定浪費一個二環恆定位置去恆定一個一環法術嗎？“
小瑞思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麼，明天見，小姑娘。“
山羊鬍子老法師站起來，微笑送客。
“薩利導師，我明天肯定準時到。”
“另外，您可以叫我瑞思。”
小瑞思把自己的名字告訴老法師，轉身離開，順便帶上老房門。
”有趣的小姑娘，哦，是小瑞思。“
目送小瑞思離開，房門關上後，薩利老法師書桌上的水晶球浮了起來，瞬間顯露出一片光亮的波動鏡面。
“湯姆閣下，這裡是薩利。”
“我剛剛接待了你傳訊過來的那位小姑娘。”
“很有趣，很有錢。”
“我可是賺了一大筆魔幣。”
鏡面對面是不停吃着黑色物質的老老湯姆，聽到薩利老法師的話，老老湯姆擡起頭，嘴角全是黑的。
”你賺到的魔幣都是你的。“
“但是，我需要你好好觀察。”
“這是個好苗子，我可希望在三年一次的學院大比上看到她。”
“沒問題。”
薩利老法師拍了拍枯瘦的胸膛。
順便翻開自己的空間揹包，把一把把魔法物品放在桌上。
“只要能讓老薩利滿意。”
”老薩利的七把法杖，任她挑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