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愁和洪凌波二人又嬉鬧一番,其間自然有說不出的旖旎風光。
等過了一個時辰後,兩人穿好了衣服。
洪凌波替自己的心上人打理好衣物,說着:“師弟,你剛纔說我們還有正事要辦,是要做什麼?”
陸念愁問道:“師姐,你和師父留在最辛苦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曾將這裡的地形摸清楚。”
洪凌波點點頭說着:“既然要在這地方住下,我們自然要清除這裡的情形,雖不敢說完全瞭解,卻也算是知曉七七八八。”
“這絕情谷以水仙山莊爲核心,除了大廳之外還有劍室,芝房,丹房……”
“其他地方也就罷了,那劍室之中,倒是收藏着不少神兵利刃,每一把都極其罕見,算是難得的珍品。”
陸念愁聞言,目光微亮,說着:“那倒是要見識見識。”
他也是想到了那劍室之中,還藏有君子劍和淑女劍這一對奇兵,若是被埋藏於深谷之中,不見天日,豈不是暴斂天物。
當即和洪凌波攜手,很快便來到劍室。
剛進了房間之後,就見室中壁上、桌上、架上、櫃中。幾間,盡皆列滿兵刃,式樣繁多,十之八九都是古劍,或長逾七尺,或短僅數寸,有的鐵鏽班駁,有的寒光逼人,當真不負劍室之名。
洪凌波指着這房間中的寶劍說道:“這房間第一次進來之時還佈置有機關,如果不是師傅她小心謹慎,我恐怕已經遭了暗算。”
“不過這裡的冰刃每一件都極爲珍貴,尋常江湖衆人就算是得到其中一柄都可以當做傳家寶。”
“師弟你也可以看看有沒有能夠看上眼的。”
陸念愁大略看過一遍之後,就沒有了太大的興致,這些件雖然算得上是珍品,但卻沒有一件比得上自己的沉淵古劍。
他想起原著中描述,便在這房間中四下尋找起來,或許是由於老頑童並沒有闖入到絕情谷之中,因此並沒有看到哪一張畫卷被燒焦了。
陸念愁便將那掛在牆壁上的畫卷,一張一張的翻開去查看,果不其然,從其中一副畫卷之後發現了兩柄連鞘的長劍。
洪凌波看到那藏在畫後的長劍,不由得驚訝的問道:“師弟,你怎麼知道那畫卷之後還藏有兵刃?”
陸念愁輕笑着說道:“只看這山谷中的種種佈置,就知道這位谷主乃是心思深沉之人,又怎麼會將真正的寶劍放在明面之上。”
“因此我纔去找了找,果不其然發現了這兩柄劍,它們既然背可以隱藏,很顯然是難得的神兵。”
他伸手到牆壁上將這兩柄長劍摘了下來,將一柄交給洪凌波,握住另一柄的劍柄,拔出劍鞘。
嗡的一聲,長劍出鞘,便有一股森寒之意透出,讓人渾身都微微有些發冷。
陸念愁看去,只見這柄長劍劍身烏黑,沒半點光澤,而且圓頭鈍邊,根本不像是殺人的利器。
陸念愁翻轉劍身,就見那劍身上刻着君子二字,而洪凌波手中的那把劍則刻着淑女二字。
這兩把劍的形狀和大小完全一致,洪凌波原本看着並不出奇,可當發現這兩柄劍的名字時,卻不由得歡喜了起來。
“這兩柄劍倒是精巧,不如你收下這柄君子劍,另外這柄劍就歸我了。”
這兩柄劍分明就是一對情侶劍,洪凌波說着,俏臉上已經不知不覺間染上一絲紅暈。
陸念愁聞言,自然不會拒絕。
程英最善於碧海潮生曲和玉簫劍法,因此他在嘉興時特地在成婚之日,給自己的妻子尋了一根上好的玉簫。
至於李莫愁雖然劍法也極其精妙,但卻更善於使用拂塵,其他兩女都用不到這柄寶劍,又是和洪凌波一起發現的,自然是要給她。
而且洪凌波論武功在三女之中是最弱的,手中也沒有上好的兵刃,有這柄淑女劍在身,也可以增添幾分威力。
陸念愁看着洪凌波欣喜的模樣,輕笑着說道:“師姐,你可不要看這兩柄劍沒有半點鋒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它們可是真正的神兵利刃。”
他一邊說着,便將手中的長劍朝着一旁桌案上的一柄闊劍斬去。
只聽哐噹一聲脆響,那柄看上去十分堅韌的闊劍竟然應聲而斷,而且斷口處十分整齊,令人觸目心驚。
“啊……”洪凌波驚叫一聲,“這柄劍竟然如此鋒利?!”
她越發歡喜,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長劍把玩許久,這才收了起來。
“師姐,我們已經得到了最珍貴的神兵,其他的寶劍也就算不上什麼了。”陸念愁朝着洪凌波說道:“我聽你說這谷中有丹房,倒是頗爲好奇,不如你帶我去看看。”
洪凌波笑着說道:“難不成你還懂得煉丹嗎?”
她一邊說着,卻也沒有拒絕,直接拉着陸念愁朝丹房中走去。
找到了那丹房之後,陸念愁在房間果然看到了有三座丹爐。
原著之中關於這丹房之中的機關暗道他早已經記不清了。
但既然已經找準了地方,摸索了一段時間之後,伴隨着轟隆一聲巨響,丹爐被陸念愁以強橫的力量直接挪開。
只見那地面之下,竟然佈置着極其精巧的機關,有石板牢牢的封鎖着,如果不懂得開啓之法,根本就不會發現那石板之下竟然還別有洞天。
“師弟,我怎麼覺得你比我對這絕情谷還要熟悉?”洪凌波看到丹爐移開,露出了一個漆黑的地下洞窟,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我來到谷中這麼久,也從來沒有發現這裡竟然還有着機關暗道。”
“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聽過一些關於絕情谷的傳說,還曾經得到過一張地圖,但也不敢確信,所以才嘗試一番罷了。”陸念愁隨口解釋道:“師姐,這機關暗道之下,不知道究竟有什麼東西,不如我先下去勘察一番。”
“如果沒有危險的話,我再上來帶你下去。”
“師弟,我還是隨你一起去吧!”洪凌波看着那深不見底的洞窟,只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識的不想讓陸念愁一個人去冒險。
陸念愁說道:“如果下邊真的有什麼危險的話,留你在上邊還可以想辦法救我,如果我們兩個人都進去的話,豈不是都要陷入其中?”
洪凌波聞言,這才勉強答應了下來。
陸念愁又安撫了幾句之後便不再猶豫,運轉體內的真氣,施展輕功,直接從那洞窟入口處跳了進去。 這洞窟着實夠深,至少有數十丈的距離纔不同一聲墜落到水中。
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砸入水面極深處,若非是有着神功護體,普通人從高處這樣砸下來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陸念愁運轉先天胎息,待沉勢一緩,就開始朝着水面上衝去,剛鑽出水面吸了口氣,鼻子中就聞到一股腥臭氣。
雖然這地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但是他依舊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不遠處的水浪激盪,似乎有一頭龐然大物,從水底之下朝着自己撲殺而來。
“這應該就是公孫止養在這水潭之下的鱷魚吧?”
“當真是兇惡的緊!”
他左手猛然一掌打出,雄厚的掌力讓身前的水面也波濤洶涌,轟的一聲,直接打在了一大片冰涼粗糙的鱗甲上。
他今時今日的武功造詣已經登峰造極,這一張打出去,直接將那頭鱷魚打的砸入到水底深處。
眼看其他方向也有着水波激盪,陸念愁雖然並不害怕這些鱷魚,卻也不想浪費時間和這些兇物在水中搏鬥。
他試戰輕功身法,宛若潛龍出淵一般直接從水中騰空而起,一個翻身就已經落在了一旁的地面上。
然而那些水中的鱷魚這段時間沒有被公孫止餵養,已經餓了很久,這時候忽然嗅到了生人的氣息,如何還能夠按捺得住。
幾乎水中所有的鱷魚都紛紛朝着陸念愁所在的位置爬了過來,場面看起來極其恐怖和猙獰。
呼呼!
水流滾動,藏身於水底的鱷魚,幾乎全部都爬上了岸。
他們的鱗甲堪比金鐵,更有着無比可惡的力道和鋒利的牙齒,這麼多鱷魚圍殺上來,只看一眼就讓人感覺到驚悚。
“還真是麻煩,不知死活的畜生!”
陸念愁皺了皺眉,身體頓時如同鬼魅一般動了起來,幾乎在剎那間就幻化出了八道身影,同時打出了一記降龍十八掌。
轟!
哪怕是在這深不見底的黑暗洞窟之中,依舊有着龍吟聲在迴盪,掀起了浩大的罡風,像那些恐怖的鱷魚打去。
那些鱷魚一個個翻身上岸,水浪激盪間,讓那岸邊一片潮溼。
然而就在這時,陸念愁的降龍十八掌已經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沛然大力席捲而下,讓這些鱷魚的身體陡然一震。
哪怕是那些堅硬的鱗甲,也根本擋不住那玄妙莫測的陰陽二氣,先天真氣透骨而入,直接將它們的五臟六腑瞬間打得粉碎。
這些鱷魚的軀體一瞬間就被拋飛。重新墜落在了水中,猩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大片的水面。
還有一些沒有爬上岸邊的鱷魚嗅到了血腥氣,頓時開始衝過去撕咬同伴的屍體,再也顧不上一旁的陸念愁。
陸念愁見那些鱷魚不再圍攻自己,便開始小心翼翼的在這地下洞窟之中開始摸索,沒過多久便找到了一個洞口。
洞口極窄,他有生的挺拔,便只能夠彎下身子從這洞口之中爬着過去。
這鱷潭水氣蒸浸,洞中潮溼滑溜,腥臭難聞,如果不是爲了要殺裘千尺,他當真是不願意受這樣的罪。
等又爬行了一段時間,洞口越來越寬,逐漸可以直立行走,卻依然沒有看到盡頭。
足足又走了一刻鐘的時間,或許是因爲他走路的聲音驚動了洞窟深處的人,他忽然聽到一陣鬼哭狼嚎的大笑聲。
明明是在笑,可那聲音之中卻充斥着悲涼和痛苦,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在這樣黑暗而深邃的洞窟之中,簡直如同厲鬼一般。
若是讓毫不知情的人來此,恐怕會真的以爲碰到了藏於洞窟深處的惡鬼,被嚇得戰戰兢兢。
陸念愁反而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喜色,立刻知道那發出笑聲之人就是公孫止的髮妻,裘千尺。
以他今時今日的武功,自然也不會在乎區區一個四肢盡廢的裘千尺,當下便直接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直接尋了過去。
轉了兩個彎後,前方忽然有了亮光,只見一個半身赤裸,禿着頭的老婆子盤膝坐在地下,滿臉怒容,凜然生威。
此人正是裘千尺,她如今早已經看不出人形,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泥土和塵埃,只有一些樹皮樹葉勉強遮住着身體。
陸念愁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見裘千尺所坐之處是個天然生成的石窟,深不見盡頭,頂上有個圓徑丈許的大孔,日光從孔中透射進來。
在一旁生有不少棗樹,裘千尺身體上的樹皮和樹葉就來自於那些棗樹。
裘千尺看到陸念愁,嗓音嘶啞而尖銳的說道:“你是何人?怎麼會到了這鱷潭之中?難道也是得罪了公孫止那老東西嗎?”
陸念愁見她頭髮稀疏,幾乎成了禿子,一雙眸子中卻充斥着無邊的恨意,以及想要活下來的慾望。
他心中暗暗感慨,如果不是對於公孫止的恨意,恐怕裘千尺也未必能夠強撐着一直活到今天。
但裘千尺本人也不是什麼善茬,看不慣丈夫有了情人,便直接動手段將那個叫柔兒的女子給弄死。
這夫妻二人一個老謀深算,一個心狠手辣,只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兩人能夠有今時今日的結局,說到底也是咎由自取。
他也懶得遮掩自己的來意,直截了當的說道:“公孫止已經被我師父給打死了,如今這絕情谷已經不姓公孫了。”
“我之所以來到這鱷潭之中,也是想要看看這地下還有沒有什麼機關,如果還有其他後患的話,要全部掃平。”
“沒想到竟然發現你這老婆子!”
“你是說公孫止那老賊已經死了?”裘千尺臉上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就連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
可是緊跟着,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連忙急聲開口問道:“那我的女兒呢?綠萼呢?她也被你們殺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