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神位並不是任何時候任何國家都可以喚得出的,它需要所在地的承認……”爲了解釋這件事,寧採臣儘可能讓她明白,又不會產生任何誤會——/——/
寧採臣繼續說:“郡主所要做的,便是在他們佈置好神殿後,郡主可以承認神位。”
耶律敏兒:“我承認就可以了嗎?”
寧採臣點了點頭說:“是的。本來由皇帝承認最好,但是現在事急從權,郡主以自己的爵位身份……”
“爸爸,準備好了。”這邊還在說着,妙善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只是把這寺廟的羅漢金剛去掉,再找一塊木牌刻上寧採臣的名字就可以了。
反正只是個臨時叫人的佈置,再多也不是現在可以做出來了的。
祭文燒紙是免不了的。這些寧採臣都有。
“我要做什麼?”耶律敏兒問道。
寧採臣把寫好的祭文給她:“照着上面念就行了。”
“哦。我,耶律敏兒以大遼郡主身份承認主持死亡之神寧採臣,在我大這國土上行使死亡神職……”
隨着耶律敏兒唸完,看向寧採臣。
“燒了它。”
火焰一起,祭文化灰。
灰燼中有光芒而現。
寧採臣暗喝,諭起。把手向灰燼一拉,竟拉出一套城隍官服。“我,寧採臣,接諭。言出法隨,神職速來。”
這是跳過當地陰司機構最快的方法了,只見城隍官服上身,乍放光明,又隱入體內。這已是神職到了。
這邊剛剛結束,那邊蕭氏私兵便到了。
只是房子突然放出光明,使得他們不敢入內。
室裡屋知道他們怕什麼。大聲道:“宋人,看到我們的人了嗎?識相的話就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吃苦頭。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不戰而屈人之兵。室裡屋雖然沒有學過兵法,但是卻下意識的不想真打。
室裡屋沒有看到寧採臣的神位。但是學鬼法,在撞見陰司神位。天生便有感應,不想與之爲敵。
寧採臣:“大膽凡人,膽敢無禮神靈,就不怕死後入地獄嗎?”
有神職在身,出口便是神言,煌煌有無邊神威。
只憑這天性上的威壓,便有可能逼退室裡屋。可惜姜泗出手了,他往室裡屋身邊一站,釋出天兵神光,以抵消寧採臣的神威。
“天兵戰陣?”
五個天兵加上姜泗,組成一個小伍戰陣,相互之間能量互相呼應。不僅是他們身上,甚至擴散到了蕭氏私兵身上。
雖然是私兵,但總歸是兵。他們與姜泗本就是屬性相同。自然更易庇護。
而寧採臣乃是杭州的城隍,雖然有耶律敏兒認可,一時引來神位力量。但是卻不是那麼名正言順,再加上以一敵五,面對軍隊戾氣,而不是鬼氣,他這個城隍就不是那麼結力。
“浩然正氣。”沒奈何,只得借用浩然正氣壓制,大家都不用神力。
天兵戰陣是封神榜傳給他們的組合戰法,以神力爲基。浩然正氣一出,沒有了神力,自然也就沒了庇護。
沒有神力。這次姜泗卻沒有擔心,而是說道:“現在大家都沒有神力了,可是我們人多,還是我們贏了。”
寧採臣卻是認真起來:“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什麼?”姜泗一愣,不明白寧採臣問的。
“別人不懂,你難道也不懂?剛纔你應該看到我的神職了吧?”以寧採臣的認知。幾次大劫之後,中土的神是極少會互相攻擊的。
這也是他爲什麼要引來神位的原因,在他看來,神位一到,姜泗他們便應該會住手了纔是。可是現在顯然沒有。
姜泗:“那又怎麼樣?”
寧採臣:“怎麼樣?一開始不是你們問我要證據的嗎?現在我神位已現,你們還不退走,莫非是要挑起地府與天庭開戰嗎?”
這個威脅真的很重,別說是他一個小小的天兵伍長,就是天將來了也接不下。
姜大他們露出不安的神情。上了榜雖說不死,但是天庭也有的是處罰的手段。有的時候,不死,反倒是個罪過。
但是姜泗卻笑了:“你不要嚇唬人!以凡人之身兼領陰司之職,說你是神仙,但你連天庭都上不了。這地府與天庭開戰,你更加代表不了!”
“明白了!”寧採臣點點頭。
姜泗:“你明白什麼了?”
寧採臣:“你絕對是別有目的。放心,我絕對會抓住你,然後問出來的。”
姜泗尋思:我表現地有這麼明顯嗎?看來一會兒這兒的人全都要殺死,一個都不留。
“上!他現在也就是個凡人。比人數也是我們多。”
姜泗不想拖延,他當兵的那天起,他就知道他是不可能說得過文人的。他能相信,也願意相信的便只有他的武力了。
“比人多是吧?那好,咱們便比一比誰的人多。”寧採臣立即收了浩然正氣。“神職在此。隨護陰兵何在?”
“在。”一聲迴應,卻已打開陰陽通道。比起天神下凡,這陰陽通道可容易開啓多了。
黑暗的空間內,一隊隊陰兵走了出來。
他們不僅是軍甲俱全,人數上竟然也多過他們。
姜泗很是吃驚:“你,你竟然敢派出陰兵來做戰?你難道就不怕天庭問罪?”
各界自有各界的規矩,就好比這陰兵到陽間殺人,絕對是禍亂陰陽的大罪。
寧採臣:“你都可以不在意天庭了,我又爲什麼要在意?難道你對我出手,便不是大罪?”
“我?我是不同的。我有……”姜泗突然醒悟過來,立即住口。
他敢這樣做,便不因爲他算是古仙聯盟的人,到時候大不了把寧採臣交上去似的。古仙聯盟自然會護住他。
但是那是最後沒有辦法的辦法。說心裡話,他是不想把寧採臣交上去的,爲了那秘密。
果然他是有靠山的。
寧採臣眯了下眼。天庭不是鐵板一塊,他自然知道,但是是誰要動自己,又或是誰要從大劫獲利?
無論是誰,無論是爲了什麼。寧採臣都必須知道,他不習慣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