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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屬敵對的龍氣在寧採臣體內對峙,使得寧採臣只有兩種遠擇。
一、幫助趙宋龍氣吞噬梁山龍氣;
二、幫助粱山龍氣吞噬趙宋龍氣。
同是以黃色爲底色的龍氣,共處一室,就有了高下之分。趙宋的龍氣黃色很深。梁山的龍氣卻黃中帶青,就像未熟的果子。
百里蛇,千里蛟,萬里的龍。
無論是從龍氣,還是歷史。寧採臣對梁山都沒有多大的信心,再加上也許今後王倫不會死,依然是寨主,他就更加沒有信心了。
下定決心捨棄粱山龍氣。
念頭方起,《黃庭內景經》又動了起來。這次不是重組,而是一口吞了粱山龍氣。
吞完還沒完,書頁中竟浮起一方古樸印信。
印信來自頭頂吸收寧採臣如官運,轉化爲外黃字紅的印信。那印爲人道之印,也稱官印。與一般官印不同的是,它竟自動聯結了信仰線,那全是寧採臣救助過的世人,他們或禱告,或在家爲寧採臣立了生祠,奉獻出他們的信仰。
官印吞噬了信仰,印上的字跡浮出“名士印”,大放光華。
“吱-”有來不及逃離的惡靈,直接化了灰燼。
茅山道士想不到寧採臣身上竟會有這麼神奇的事發生,更是不敢出聲,什麼都忘了。
“名士印”送出一道信息,是官印的由來。
初,名士爲名望高而不仕者。
《禮記.月令》:“﹝季春之月﹞勉諸侯,聘名士,禮賢者。” 鄭玄 注:“名士,不仕者。” 孔穎達疏:“名士者,謂其德行貞絕,道術通明,王者不得臣,而隱居不在位者也。” 漢 桓寬 《鹽鐵論.褒賢》:“萬乘之主,莫不屈體卑辭,重幣請交,此所謂天下名士也。”
次,學術詩文著名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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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春秋.尊師》:“由此爲天下名士顯人,以終其壽。”
再次,恃才放達、不拘小節。
《後漢書.方術傳論》:“漢世之所謂名士者,其風流可知矣……非所能通物方,弘時務也。”
寧採臣的名士印,則是刑名之士印。《史記.律書》:“自是以後,名士迭興,晉用咎犯,而齊用王子,吳用孫武,申明軍約,賞罰必信。”
總結一句話,名士等級爲:一等,國之大才,無官位可封者;二等,詩文詞句影響深遠者;三等,明悟己心,思念通達者;四等,官。
《黃庭內景經》雖爲人道之書,卻同有三千大道。官做得再好,也不過是身處局中,爭之不脫,是故官爲末等。
“寧相公,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是歡喜的很了,都忘了自己在幹什麼了。”寧採臣掩飾道。
聖旨上的龍氣入了體,本是欲吞噬敵對龍氣,卻晚了《黃庭內景經》一步。進去了,便出不來了。
體中的梁山龍氣化爲名士印。甚至寧採臣猜想,爲官、開悟、推絎人道,其最高名士印可能不再是名士印,而是“受命於天”,畢竟到了那個層次已無官位可酬。
這類大逆不道的話,是萬萬不能說的。可卻止不住猜想,畢竟這最低的名士印已是龍氣所化。再往上,實在是不敢想。
梁山龍氣化印,趙宋龍氣並不捨棄,盤旋而上,大有不吞不罷休之意。只是隔着本《黃庭內景經》實在是吞不得。末了,只得化爲龍龜樣,虎視眈眈,耐心等候。
寧採臣的解釋,傳旨太監最是高興:“噫!這就對了。多少人想要官家的墨寶而不得,可不是歡喜的狠了嗎?”
“是是,我這就把聖旨供起來。”沒了龍氣,聖旨也就是塊黃布罷了。不過他們不知道,寧採臣自然要隨應時代大流。
甚至如果說,他這麼做能多得幾塊聖旨的話,他更是會把聖旨供起來了。
“去去去,快去。我們先在這吃些茶。”聖旨重要,傳旨太監知道寧家丁口少,毫不在意寧採臣的離去。
“臣兒,這就是聖旨?”進了屋,早有一大羣女子圍了上來,引頭的便是寧母。
跪接聖旨,她們是沒有資格接的,一早回了屋,倒免了男男女女跪在一起的尷尬。
在法理上還稱不上獨立人的她們,只有這時才得以圍觀聖旨。
寧採臣說是供好聖旨,但這只是個說詞。“母親,家中還有多少銀兩?”
“還有二百餘兩。臣兒,你要做什麼?”
“人家來送聖旨,總是要給喜錢的。”
“對對,看我老糊塗了。”寧母拍下自己腦門。“臣兒,要多少?”
寧採臣默算着:五個錦衣護衛,一人二十兩。傳旨太監要給一百兩。“母親,先給我二百兩。”
不是寧採臣巴結太監,而是不想節外生枝罷了。小小太監也許不起眼,但關鍵時候一句話,便是天壤之別。
寧採臣帶着銀子,並沒有親自分,而是全給了傳旨太監。
“寧相公,你這是幹什麼?雜家可不是貪財之人。”傳旨太監拒收。
寧採臣笑道:“這是喜錢,不算錢財,圖個喜氣。這一百兩是公公的,剩下的一百兩公公再分與護衛大哥。”
傳旨太監不屑道:“一羣丘八,要什麼銀子。得,收了你的喜氣。咱家也報個寧號,咱家姓黃,單名一個錦字。今後咱家還要多靠寧相公幫襯一二。”
聽到黃錦,寧採臣都不知道下面是怎麼應付過來的。他是一門心思想找夏侯劍問問,這個黃錦,武功怎麼樣。
可看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寧採臣受封天下名士,村人們自然要歡慶一番。
放炮殺豬,又是一番流水席。
牆內佳人笑,牆外漢子哭。
完了,全完了。皇上都下了旨,他們南山村的爺們還有什麼法子呢?他們除了哭,是什麼也做不了,做不到。
又是男兒落淚時。
“你們別哭了。你們村的女子,我一個都不會碰。”寧採臣沒有那麼狠的心,“不僅不會碰,我還會讓她們跟你們回家。”
“真的?”蹲在地上,淚流滿面的衆男子漢,不相信他們聽到的。
寧採臣說:“回去是回去,但必須是他們真心實意,心甘情願跟你們走。不能再用搶的。”
“那不是沒人願意跟俺們走。不搶,誰進俺的窮窩窩。”
寧採臣很生氣。“她們是人,不是工具,也不是商品。誰敢搶,我打斷他的腿。”
“哈!”
看看寧採臣,柔弱無骨,白面書生。就是以“打斷腿”爲威懾,也鎮不住場面。太弱了,看樣子,就不像有能打斷腿的力氣。
“你們不怕是吧!那就送官。”寧採臣及時醒悟,及時換了說詞。
一聽送官,他們立即面露懼怕色,這是真心怕了。
村正爲難道:“寧相公,這不能搶親,能有人願意主動跟我們去受苦?我們村實在是太窮了。”
“能!一定有的。”寧採臣肯定道,“我也會去你們村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是是。”應聲應慣了,應過話,才猛然想起來,“真的?”
不是不願信,而是不敢信。
“嗯。”寧採臣點點頭,他也是硬着頭皮上。總不能就這麼看着這羣漢子蹲在自家門外哭吧。
這時代的人就相信讀書人話。
剛剛大家還是分屬敵對,寧採臣的話一出口,立即便歡呼起來。
後面的人一開始沒有聽到,村中三老直接公佈了寧採臣會幫他們的好消息。
衆人聽了又是一陣歡呼,沒有一個懷疑寧採臣可能辦不到,他們比寧採臣本人有信心多了。
“咕咕-”
不知是哪一個壓低聲音嚷道:“都一天了,寧相公管飯不?”
“是誰?”村老生氣站了起來,“又是你大個,一頓不吃,能餓死你?丟人不丟人?”
上人家門前鬧,人家不僅大度不計較,還願意幫忙。你說你怎麼能得寸進尺,再讓人管飯呢?
“無妨,本是喜事。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大家一起搭把手,一起吃。”寧採臣微笑着。
“大家走啊!還是人寧相公是好人。給村老幫忙,從來都不管飯。”
還是那個大個。個子很高,也極有力氣,兩村對抗時,寧採臣見過他,三五個人才攔住他。他那體魄,不像是江南人氏,倒像極了東北大漢。
這漢子直言村老,倒羞紅了村老們。“寧相公,謝謝你!”
一飯便值一謝。他們不是不想管飯,實在是管不起。
“不用,都是鄉鄰,謝什麼謝!反倒是我應該謝你們。”見村老們不明白,也不多做解釋,只請他們進來。
一頓飯,便換來了信仰,寧採臣當然要謝他們。名士印壯大,於他有着莫大的好處。
一頓飯,便獻上了信仰,寧採臣不得不感慨古人的實誠。真的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南山村的人進了院,惹得女子們急避,本村人也戒備。
不過大家都很純樸,不過是一塊兒搭把手,便聊上了。
寧採臣本想勸導一番,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南山村的大個更是在和本村的小山東一起殺豬時,有了友情。
兩個人身子都很壯,惜惜相吸,比起旁人來,有着更多的話題。
一頓飯便可收穫村人的信仰,可對京城來客,就要細緻得多了。農家菜是上不得桌的,乾脆他們直接去了城內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