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一章改了一下,推下水的是趙政。(人物、劇情按照小說走,不按照劇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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鉅鹿候趙穆聞言,點了點頭,“趙政現在還不能動,我聞秦異人重病在身,估計也無多少年活頭了,長安君成蟜年幼,不堪爲儲君。趙政有着大用,他是我趙國的一個籌碼。”
“你要是氣不過的話,爹派人暗中打這趙政一頓,也算爲你報了仇。”
他眼裡閃過一絲陰狠。
儘管趙政作爲質子,在趙國的地位不高。但秦異人病重,趙政立刻變得奇貨可居了起來。打趙政不是不可,以前隨意欺辱,但在這個節骨眼上,趙穆可不想因趙政一人而誤了今後的大計,失了趙王趙丹的恩寵。
故此,要報仇,只能暗地另找人下手。
“只是小仇罷了。今後孩兒自己去報就行。父候還不至於因此而大動干戈……”
白貴得侍婢的提醒,又融合了一些今世身的記憶,對鉅鹿候趙穆倒是有些瞭解了。此人是趙王趙丹的寵臣,在趙國地位顯赫。不過他結合腦海記憶,卻也查探出了一些端倪之處,比如趙穆私募兵甲,明顯是野心勃勃之輩。
這個世界,和歷史上的戰國末期時代,似是非是。
至少他曾編寫《大秦帝國》,查找歷史文獻的時候,不曾知道趙國末期竟然還有一個名叫鉅鹿候的人。
趙政,無疑就是那個秦始皇了。
與他前世看過的尋秦記電視劇有一些相符的地方。但這是一個真真切切的世界,一切經驗可不能胡亂照搬。再者,他有天仙的實力,一點先知先覺的經驗,倒也算不得什麼。
“也好,你幾日前說要和連晉學劍……”
鉅鹿候趙穆沉吟一聲,他轉頭望見內軒門口,一個抱劍的軒昂男子,“連晉,在王宮比劍之前,就由你來教立兒的劍術。”
“我兒天資聰慧,你教好了,重重有賞。”
他沒說讓連晉傾囊相授。
可要是連晉隨意敷衍,這重重有賞,亦會變成責罰。
“是,侯爺。”
連晉領命。
“立兒,你身體還是太過孱弱,多學一些劍術,應不會像三日前那麼狼狽了。學劍術,也能強健身體。”
鉅鹿候趙穆又對白貴說道。
今世身,姓趙名立。 шшш☢ ttКan☢ ¢O
按照常理來說,白貴成了天仙之後,諸界姓名差不多統一。但他終究沒到金仙之境,諸界唯一,跳出時間線,所以一些“他我”可能另有它名。
言罷,鉅鹿候趙穆匆匆離去。
他是趙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重臣,時間緊迫。可不會將時間一直浪費在趙立這裡。
“連晉師傅,父候既然讓我學劍,那麼伱現在就教我吧。”
白貴下榻,說道。
鉅鹿候趙穆也是一名劍術高手,或者說,先秦之時,士人尚武,出將入相只是等閒事。哪個士子沒有一兩手足以稱道的劍術,也不好出去見人。所以趙立身上亦是有劍術底子。縱然不怎麼強。
至於連晉,綽號紅纓公子,在列國中是赫赫有名的劍師。
“公子有此好學之心,連晉豈會拒絕。”
連晉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只不過稍縱即逝,未被人發覺。
鉅鹿候之子趙立是有名的紈絝公子。文不成武不就。學文、學武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子。怎麼,今日就對他的劍術這麼上心了。
不過當門客要有當門客的自覺。門客說好聽點是客卿,難聽一點,則是權貴人家的狗。尤其是他這種有着劣跡的人,投在鉅鹿候趙穆麾下。就要儘量討好趙穆。
不管趙立是出自何心,是雪恥,還是一時興起,他都應該教授。
“公子,奴婢爲您換衣。”
畫屏上前,言道。
如今的趙國經過趙武靈王胡服騎射之後,不僅趙軍穿上了胡服。在民間,胡服亦開始流傳開來了。胡服也經過改良,與平日的寬袍大裳相比,無疑是改良後的勁裝,更適合習武練劍。
連晉這個劍師所穿的袍服,就是勁裝,或者說武士服。
換上了武士服後,白貴隨紅纓公子連晉走到了院落,準備學劍。他的佩劍是越國名師打造的翩鴻劍。一柄青銅利器,上好寶劍。
“不用了,我另有佩劍。”
白貴擺了擺手,讓侍婢將木案上所呈的翩鴻劍拿走。
他走到裡屋,讓侍婢退下,然後陽神牽動一絲法力,將崑崙鏡內所貯藏的干將劍拿了出來。這干將劍也是青銅製式。
只不過這柄干將劍出自西遊世界的春秋吳國。
寶物自晦,內斂之後,常人看不出什麼區別。至於突然出現了一柄劍,會不會讓侍婢懷疑。先不提侍婢敢不敢的問題,白貴又非真的轉生成了一介凡人,連一點實力也動用不得。只是爲了更方便行事,不惹此方天地意志對他敵對,所以纔不會擅動自己本身的力量。
此外,取出干將劍亦有好處。
三星鎮的宴喜得干將劍之助,立刻就會變成精通劍法的劍客,甚至有了干將劍的加成,和一些修道士、妖物都能打的有來有回。
武力提升是其次,干將劍可以改變持劍人的體質,潛移默化的改變。
“此劍名爲干將,乃是吳國歐冶子之徒干將所造之劍。”
白貴來到庭院,右手持劍,迅疾拔劍。
鏗鏘一聲,干將劍出竅。
僅是出竅的劍音,如此清澈,就能讓人察覺到,他手中所持的青銅劍定是一件寶劍無疑。此時先秦的規矩,若是用名劍,比劍之時,應告之名劍的來歷,以示公正。
有名劍和沒名劍差別很明顯。
名劍一劍就可能砍斷普通之劍。
“此劍,名爲金光……”
干將劍?連晉未曾聽過這一柄劍,不過他也自持自己的寶劍鋒利。再是利劍,執於紈絝公子之手,也難展露鋒芒。
學劍,先比劍!
二人對站,仗劍行禮。
白貴在民國世界時學過國術,但此刻這幅身軀難以發揮的淋漓致盡。行止間招數有不少的錯疏之處。而連晉是聞名列國的大劍客,善於捕捉對手的劣勢,一劍劍比來,在白貴的故意示弱之下,他佔據了上風。
鏗鏘!
劍鋒交錯之間。
在白貴顯露敗相之際,連晉有若蜻蜓點水一樣,腳尖一點,向後縱退數步,他收劍入鞘,拱手道:“立公子劍招嫺熟,只是底盤稍弱,假以時日,立公子超過連晉只是時間問題……”
他這話半真半假。
他能看出來白貴的劍術實力尚可,不過他只以爲白貴之前請過名師,但學藝不精,所以對上幾招後,就落入了下風。
只不過……他可不認爲白貴今後的劍術能超過他。作爲大劍客,他還有這一些自傲的。
然而再怎麼說,趙立都是公子,他是門客。
得捧着來!
“紅纓公子果然名不虛傳,連師傅的劍術,依本公子之見,列國之中,難以與之可爭雄者。”
白貴也收了干將劍,客套了一句。
一些凡俗世界的低級劍術,他想要超過連晉,估摸着以這幅身軀,連帶着干將劍潛移默化的改造,大概一兩日就可。
但學藝要有出處。他固然可以假託是自己開竅,但這個理由相比於拜了連晉這個名師,從而劍術大進,還是差的遠。
連晉心底喜悅,他打定主意投靠鉅鹿候趙穆。現在立公子如此看重於他,可想而知,他未來必受鉅鹿候信重。
比劍結束之後,連晉開始教劍。
兩日時間,他的劍招就差不多就傾囊相授了。
倒不是他慷慨大方,而是鉅鹿候的權勢在這,而白貴是他的徒弟,又是鉅鹿候之子。劍術只是鉅鹿候之子一項傍身的技藝,並非是什麼謀生的技巧。犯不着和他搶飯吃……。
相反,教好白貴,他獲取的財富、權勢纔會更多。
此外……,白貴這個鉅鹿候之子,亦有四大公子之風,交往之間,讓人如沐春風,也無藏私的狹隘心思了。
臨近王宮比武的最後一天。
“劍術技藝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呼吸法。”
連晉眼神閃爍,教導道。
明日他就要前往王宮赴宴,和項少龍比武。他縱然不懼項少龍。可還是要留上一招後手。若是他不幸戰敗,下場難免是一個死字。
可若是……。
“呼吸法?”
白貴將干將劍收鞘,訝然了一聲。
呼吸法,這三個字,他可不會陌生。
“不錯,正是呼吸法。我之所以能劍挑列國,與我悟出來的呼吸法不無關係,劍術結合呼吸法,能比他人出劍更快、力氣更大、耐力更強……”
連晉循循善誘,介紹這呼吸法的好處。
他這呼吸法,實際上是得自陰陽家的鄒衍所授。
“可否長生?”
白貴笑了一聲,問道。
他作爲人教嫡傳,手上握着萬般法術,千種道訣。連晉所言的呼吸法,他初聽還有些詫異,但稍一細思,也就明瞭。
連晉所習的呼吸法,應大概相等於馬師傅曾傳授給他的全真道龍門派的道家子午功。大致的上限也就是到達百日築基之境。
張道長也未曾達金丹之境,他修的是尸解仙。
“或有人因此而長生。”
連晉沉吟一會,答了一句,“穆天子尋西王母,東海有蓬萊三島。神仙之事,連晉不可知……”
要是真可長生,他哪會追求什麼世俗富貴。
“還請師父授我呼吸法。”
白貴點頭,也不多說,讓連晉傳授他這呼吸法,或者說先秦練氣術。
連晉的目的,以他的見識和心機,哪會不明白。鉅鹿候趙穆不是仁慈之主,要是連晉落敗,失去了利用價值,今後下場難料。
此外,比武場上刀劍無眼,可能傷和死,就在那麼一瞬間。若無權貴之人保他性命,漠然看他去死,也不是不一定。
連晉將呼吸法傳給白貴。
不過他只傳授了一半,僅能讓白貴吐納氣息,感觸到一絲奇妙,“立公子天資卓絕,不愧是侯爺之子,先前立公子問連晉,可否有仙。現在連晉相信,若是公子一直修煉此道,成仙之事,或可真有其事……”
“只是成仙非是一時半會之事,待連晉王宮比劍之後,再傳授公子後面的呼吸法。”
連晉笑道。
白貴也不介懷,隨意應付了幾句,就讓連晉離開。
如今的連晉實則還是烏府門客,只不過暗中投靠了鉅鹿候趙穆。授他劍藝,一是鉅鹿候爲了讓他多習劍術,強身健體,二則是坐實此事,讓連晉連反悔都反悔不了。連晉的劍招被他學去了,烏府豈能容下連晉。
趙國朝堂之中,趙穆與烏氏倮爲敵,二人都深受趙王趙丹信任。只不過烏氏倮暗媚於秦國,得到了趙王猜忌,欲要剷除烏氏。而連晉也是察覺到了烏氏的岌岌可危,於是轉投了鉅鹿候趙穆。
次日。
王宮設宴,慶賀趙國廉頗大敗燕軍之事。
自長平之戰後,趙國國力衰弱,燕王喜也要分一杯趙國的羹。於是派遣了慄腹、卿秦攻趙。廉頗尚老,猶能出戰,率老弱之師擊退了燕軍,並且取得了大勝。於是,趙王命廉頗繼續伐燕,欲要掠其地,來補趙之衰。
白貴作爲鉅鹿候之子,也在邀宴賓客之中。
他今世身是鉅鹿候之子,鉅鹿候趙穆類於魏國的龍陽君。所以趙穆和趙王宮後宮的妃嬪關係也是不錯,連帶着他和王宮的王子、公主亦是不錯。
所以他早早就就座在了王宮宴席之列。
且在一衆王子、公主之中。
“倩公主,何必頻頻盯着我看……”
白貴跪坐在案几之後,他品嚐了一口酒菜之後。就見旁側的一個貴氣少女一直在盯着他看。這少女一襲大紅宮裳,和列座的淑女並無詫異。趙是火德,崇尚朱赤。但她的妝容卻和一般淑女有着些許差別,左右的雲鬢各插着三根朱釵,眉心點着一顆硃色花鈿。
打扮嫵媚,可舉止間卻有股氣朗神清、冰清玉潔的感覺。
“立公子,是不是你父候撮使我父王讓我遠嫁魏國的?”
趙倩咬牙切齒,恨聲道。
遠嫁他國,做一國的夫人,雖也算是富貴至極了。可因此遠離母國,到別國去,哪有在本國做一個公主來的適從、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