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飛艇生活總是讓人迷醉。飛艇在雲上徐徐試航,納吉尼舒服地陷在溫暖的牀榻中,透過窗戶欣賞着皎潔的月光灑在紛飛的雪花上。
飛艇下方,是銀裝素裹的世界。被冰雪凝滯的海浪,將層層冰沙堆積在岸邊。納吉尼愜意的發出嗯嗯聲,新裝的壁爐在噼啪作響,雪松木透過火焰散發着撩人的溫暖。
“這是控制檯的操作手冊。”羅格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溫熱的手掌在她裸露的後背肆意遊走。
他的指尖輕柔地勾勒出每一寸肌理的曲線,另一隻手將墨跡未乾的羊皮紙遞到她眼前。
納吉尼雙眸微闔,盡情沉浸在主人熟練的精油按摩中。溫暖的空氣催動着香水味,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
身上的火熱讓人難以專心,她只能匆匆讀着手中的資料。
“嗯吶……”納吉尼臉頰泛着微紅,嬌嗔的問道:“主人,你要讓我成爲這艘飛艇的駕駛員嗎?那可要給我準備好船長服!”
她轉過身,細長的手指不安分地勾着羅格解開的衣領。空氣中殘留的溫存很快餘火重燃,他們如膠似漆了糾纏在一起。在窗外皎潔的月光下、在落雪的厚厚的積雲上,肆意、熱烈的交換着親吻和低語。
良久之後,才相互依偎着彼此,說着悄悄話。
“過兩天的萬聖節晚上,校長要準備播撒驅蛇魔藥。”羅格側過頭,目光在她光潔如新鮮奶油的肌膚上游動。
“校長?”納吉尼迷離的雙眼稍稍睜大一些,不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黑眸。
“阿不思·鄧布利多。”羅格輕聲解釋,指尖在她的肌膚上跳着躍動的舞蹈。
“哦,我好像有些印象。”納吉尼面對主人的捉弄,止不住的發出嬌媚的笑聲。
他也笑了起來,欣賞着懷中美人嫵媚、青春的容顏。基於血魔咒的力量,納吉尼保持着恆久的活力。羅格對這方面的深入研究還在進行,他一直在探尋這種力量的關鍵因子。
“我和貝林魯姆,就是妖精的那個王說好了,用飛艇載着它的貨前往美洲銷售。”羅格的手臂滑過納吉尼的胸脯,從牀頭櫃取出一個櫻桃木製的盒子。
盒子裡靜靜躺着兩張銀白色的精緻面具,表面鐫刻着複雜的草紋花卉圖案,顯示出高貴典雅、又神秘奇幻的氣質。
不過,它只勾勒出臉部凹凸的輪廓,沒有留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空洞。入手的質感並不沉重,也沒有金屬常見的冰涼感。
羅格取出一張,覆蓋在納吉尼嬌美的臉蛋上。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整張面具根據她的臉龐自行調整,如同液體般柔順、完美的裹住她的臉和脖頸。
並且她嫵媚的眼睛、薄薄的紅脣,被面具裂開的縫隙完美展示出來。若隱若現的,隔着銀色面具顯得更加撩人心扉。
羅格先後用魔法、精神力感應了一下,銀色面具完美屏蔽了納吉尼的魔力波動。她整個人似乎罩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隱隱約約,讓人難以看穿真實面目。
若是蒙上眼睛,羅格根本不知道身下的是何人。
“主人,它好軟啊。”納吉尼撫摸着緊貼在臉上的精巧面具,感覺它就像一層柔滑的面膜。
“妖精用未孵化的蛇鳥蛋殼做的。”羅格得意地說着,給自己也戴上了另一張面具。
他忍不住吐槽道:“貝林魯姆太黑了,兩張面具就要我3000加隆。這次幫它運貨,一定要狠狠敲它一筆賺回來。”
“主人,我幫你~”
羅格順勢平躺上去,欣賞着面具下納吉尼的絕代風情。他拂過起起伏伏的曲線,輕聲問道:“你還記得以前使用過的魔杖嗎?”
“魔杖?”納吉尼迷惑地皺了皺眉,認真回想片刻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好像從未使用過.……主人要爲我量身打造一根嗎?”
“我包裡還有幾根多餘的,你可以先拿來練習。”他說着,將包裡多餘的幾根魔杖都取了出來,“要控制整艘飛艇,魔杖就是必不可少的駕駛工具。”
他把雙臂交迭墊在腦後,仰望着空無一物的艙室頂,若有所思。
納吉尼將耳邊垂下的秀髮攏到腦後,擡頭望着主人認真思考的表情,然後更加用心鑽研飛艇的駕駛技術。
魔杖製造在魔法界雖不算最頂尖,卻也是門相當重要的技術活。除了那些世代專注魔杖製造的巫師家族,整個魔法界其他地方罕有相關的知識流傳。
縱觀整個魔法世界,能夠製造魔杖的巫師家族屈指可數,可能連兩個手掌都用不完。
在英國魔法界,魔杖的製造、銷售和售後全部被對角巷的奧利凡德家族壟斷。他們的壟斷地位已經延續上千年之久。
不過,奧利凡德家族素來低調。首根魔杖7加隆的售價,爲他們贏得了大量巫師的好評和友誼。無論魔法部或者其他巫師,都不會苛責奧利凡德家族壟斷魔杖的事實。
羅格的手指輕柔地插進納吉尼的秀髮中,一想到爲她購買魔杖,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奧利凡德魔杖店。
不過,考慮到奧利凡德和鄧布利多的交情。爲了納吉尼和走私生意的隱秘性,他需要選擇其他魔杖製作者。
歐洲魔法界還有兩位知名的魔杖製作大師,德國的格里戈維奇、法國的夏爾·德思佩爾。前者的主要客戶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後者的則是布斯巴頓。
一想到法國魔杖,羅格就聯想到某種黃色長條、帶着麥香和微微鹹味的麪包。
沒錯,就是法棍。剛出爐的時候鬆軟可口,變硬之後就能成爲“破殼穿甲彈”。
他還記得之前和芙蓉聊的笑話,尤其從他這個“英國巫師”嘴裡說出乳法笑話時,氛圍感直接拉滿。
“我們去美國魔法界買魔杖怎麼樣?”羅格靈機一動,手臂有力地環過納吉尼的腋下,將她光潔的身子整個擁入懷中。
納吉尼順從地糾纏上他的身體,修長筆直的雙腿就像溫順的蛇尾般纏繞上來勾的人心癢難耐、欲死欲仙。
“都聽主人的安排。”她的聲音透過面具,帶着一種神秘的魅惑感。
面對如此作態的小妖精,羅格豈能善罷甘休。他眉頭一挑,嘴角往上勾起,大喊一聲:“蛇妖,我要你助我修煉!大威天龍、大羅法咒……”
話音未落,他便手腳並用、結印施法。降龍十八掌與袈裟伏魔功相互穿插,攜着驚濤駭浪般的力量,朝納吉尼狂涌而去。
“啊!……嗯吶!”納吉尼低喘一聲,身子無力的癱軟下來。
看着虛脫無力、難以害人的蛇妖,羅格長舒一口氣,頓覺功力又增長不少。
他一邊持續而不間斷的輸出,一邊順手撩起她頎長的脖頸,低聲耳語:“美國魔法界一共有四個魔杖製作家族,瓊克爾、沃爾夫、博偉和奎塔納。”
納吉尼拼命收斂理智、壓制呼吸聲,想要將主人的話聽得更清楚。“瓊克爾祖上是麻瓜木匠,他們說是因爲祖先木匠手藝出色,才讓約翰內斯·瓊克爾成爲出色的魔杖製作師。納吉尼,你覺得這個說法可信嗎?”
“嗯……應該是假的吧。”納吉尼迷離的眼神微微聚焦,在主人的懷抱中輕哼出一陣陣銷魂的喘息。它們伴着陣陣香風,迴盪在羅格耳邊。
她稍作思考,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整個麻瓜世界有無數的木匠,單單因爲手藝的原因,就能成爲魔杖師……這種說法實在太牽強。”
納吉尼把腿交迭在羅格腰上,大汗涔涔的說:“或許……瓊克爾家族是從美洲的土著巫師那裡……搶到的魔杖製作秘術。按照書上的記載,美洲……以前也有巫師和魔法文明的。”
這段時間,她在羅格的悉心指導下,閱讀了大量有關魔法界和魔法史的書籍和報紙。
不但補足了之前缺失的信息和知識,更對魔法界和巫師有了全面且深入的瞭解。
而且,得益於她之前的血魔獸經歷,納吉尼對魔法生物和植物的認知非常全面。根本不用學習,就能照顧好它們。
等這艘飛艇的飼養室和種植室佈置完畢,她完全可以兼任管理員。在這艘飛艇上,納吉尼就是羅格的完美秘書女巫。有事秘書幹,沒事幹……
她輕輕喘着氣,待羅格稍稍緩下來,才繼續說出自己的猜測:“然後,等到家族裡出現巫師後,編造出那個‘木匠手藝’傳說,用以掩蓋真相。”
羅格微笑着點點頭,誇讚道:“我的納吉尼真聰明,你的心看起來也有些黑哦。這麼腹黑的想法,跟誰學的?”
“都是主人調教的好。”納吉尼輕吟着,嗓音雖輕卻滿是勾人心魄的誘惑。
剛剛罷戰止戈的羅格再次被她的嬌媚挑逗得血脈噴張,瞬間想要熱烈的股動起來。
不過,正事要緊,現在不是放縱的時候。羅格強行壓下燃起的渴望,剋制着身體的衝動。他狠狠懲罰了幾下納吉尼不安分的小手,警告她不要再勾引主人。
納吉尼的猜測雖然無憑無據,但卻貼近現實的本質:吃人。在五月花號離開歐洲前,廣襲的美洲大陸上確實存在着土著巫師的文明。
只要用心謀劃,麻瓜殺死一名巫師並不困難。一杯免費的美酒、一位酒館裡衣着暴露的妓女、一件摻有病毒的毯子……你看,這些卑劣的手段花樣繁多。
如果伱屈服於道德,還可以讓巫師、女巫愛上你。亦或是跟老巫師成爲好友,慢慢熬死他。嘿嘿,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沃爾夫怎麼樣?他們家族一般用雷鳥羽毛做杖芯,製作出來的魔杖因此威力不凡。而且,我恰好還有一隻雷鳥夥伴。”
“如果你有需要,我們可以從它身上薙下最漂亮有力的羽毛。”羅格說着,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遠在大西洋對岸的雷鳥抖了抖翅膀,它警惕的環顧四周,生怕食死徒又追來了。
“雷電嗎?”納吉尼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慌忙鑽進羅格寬闊的懷抱。她的嬌軀緊緊貼住他的胸膛,臉上寫滿了恐懼:“不要。每年打雷的時候都會讓我覺得非常不舒服,本來睡得好好的,卻不得不從溫暖的窩裡爬出來……”
“博偉呢?聽說他們是專門製作黑魔法用的魔杖,有些時候賣給妖精。”
“嗯,聽主人的安排。”納吉尼乖巧的點點頭。
羅格這下心裡有數了,只要不是雷鳥杖芯的魔杖,納吉尼都能接受。
至於最後一個的奎塔納家族,他們的魔杖製作技術已經失傳了。其祖先蒂亞戈·奎塔納富有創造性,用阿肯色州懷特河中的河怪當杖芯材料。
根據記載,當年蒂亞戈將河怪殺死後,用它體內半透明的脊椎骨當做杖芯材料。由他製作的魔杖施展魔法時,不僅魔杖軌跡優雅飄逸,而且射出的魔咒威力極其強大。
可惜他本人酷愛決鬥和賭博,有一次在牌桌上運氣爆棚,拿到一對黑八和一對黑尖。接着,就被身後來複仇的巫師用“四分五裂”爆了腦袋。
他製作魔杖的基本技藝雖然留了下來,但關鍵的誘捕河怪和取出其脊椎的方法,卻隨着他的死亡而永遠地被埋葬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羅格倒是想借此次機會,從美國魔法界購買一整套魔杖製作的秘術。
只可惜難度極大,畢竟這關乎着人家的祖傳手藝和立足之本。而那些製作魔杖的家族,偏偏不缺錢。正常情況下,除了奪魂咒根本沒有其他方法。
10月末,星期二,小雪突然轉雨。
學生們打扮成形形色色的怪物模樣,以慶祝萬聖節放假。城堡裡遊蕩着骷髏、吸血鬼、狼人……每個人都在發表熱烈的讚詞,擁護校長的英明決定。
在城堡大廳的橡木大門旁,貼着那張閃耀着光芒的告知單:
萬聖節當天放假一天,學校將舉辦魁地奇萬聖節特別活動,優勝學院將獲得一份神秘獎勵。
霍格沃茨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羅格裹着一襲黑色風衣、豎起的衣領半隱半顯着棱線分明的下頜,那對尖尖的吸血鬼假牙凸顯在嘴角,顯得他狂傲又充滿魅力。
他和扮作其他怪物的學生們一起,趕往魁地奇球場。天空中的細雨閃爍着一種近乎看不見的微藍光芒,那是稀釋過後的驅蛇魔藥的模樣。
整個球場經過重新佈置,地面到處散落着變形術製造的墓碑和枯樹。灰白色的密集蜘蛛網將它們牢牢裹住,像蟲繭一樣疙疙瘩瘩的。
它們上方是密密麻麻的蛛網,看一眼就讓人渾身難受。即便以勇氣著稱的格蘭芬多們,也被場中的景象嚇了一跳。更別提對蜘蛛恐懼如鑽心剜骨的羅恩,嚇得差點當場就叫媽媽啦。
視線離開層層迭迭的蛛網,繼續往上看去,球場兩頭的球門變成了攝魂怪的巨口。
它們那本就醜陋無比的模樣此時更顯噁心。腦袋被漲大的嘴部擠壓得變了形狀,像是被脹爆的舊氣球,又像被蹂躪到破敗的碎紙張。它皺皺巴巴的身體,零零散散的隨風飄搖。
“感謝我們英明、偉大的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先生!”擔任解說的諾克斯毫不客氣的送上一記甜美的馬屁。
他情不自禁的提高嗓音,喊道:“現在就讓我們舉起斷掉的手臂、沒了脖子的腦袋、或是蘸着猩紅顏色的手套,向這位迷人、睿智又慈祥的校長致敬吧!”
“鄧布利多萬歲!鄧布利多萬歲!鄧布……”
球場隨即傳來熱烈的、有節奏的歡呼聲,天空下的落雨也隨着掌聲變得更加稠密。
“咳咳,快講解比賽規則吧。”鄧布利多掩飾着臉上不自然的紅暈,示意諾克斯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