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李小白擦了擦眼，看着面前笑顰如花的張儷，似乎，好像打破了某種枷鎖，那種氣質一時間讓他無法形容，如果非要讓他形容，應該是凡與仙的區別吧？
“不認識我了嗎？”張儷好笑的看着李小白，這個小傻子，張儷如是想到。
李小白偷偷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挺堅強，不痛。
“現在我們的目標是在天人海感悟，有什麼事情，待會再說。”
“好啊……好……”
李小白感覺自己又一次恢復到了重生前的狀態，這種感覺，怪怪的。
“今天是感悟天人合一的日子，諸位還是不要再耽擱了。”
“畢竟下一次感悟遙遙無期。”
就在這時，一道女聲傳來，衆人一看，卻是碧瑩祭酒。
“我等見過碧瑩祭酒。”
衆人連連施禮。
“碧瑩祭酒，咱家雖然不是太學生卻也飽讀儒家經典，不知可否也在天人海感悟一番？”
不知何時，曹大公公卻是來到碧瑩祭酒面前，誠懇的請求道。
“公公不得無禮。”
朱硯青也是沒有想到曹大公公會有這一番話，天人海乃是儒家聖地，豈可讓閒雜人等隨意感悟。
碧瑩祭酒疑惑的目光僅僅一閃而逝，像似想到了什麼，眉目間卻是一笑，“既然曹公公有此意，自是可以。”
“什麼？祭酒不可啊！”
“天人海乃是儒家聖地，豈可任由他人感悟。”
“是啊祭酒大人，更何況還是一個閹人……”
衆人看到碧瑩祭酒竟然答應了曹大公公的無禮請求，一時間義憤填膺，甚至很多人看向朱硯青的時候都變得敵視。
朱硯丹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曹大公公，“祭酒，他畢竟是一個閹人，若是讓他在天人海感悟豈不是髒了我們太學的名譽？”
“郡主說的對！”衆人紛紛附和。
一羣學生議論紛紛，對於曹大公公的建議不但是她們，就算是朱硯青都有些不悅。
碧瑩祭酒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可是一想到入朝時的場景，神色不免有些抑鬱，對曹大公公說道：“曹公公乃是半個儒家弟子，是有資格進入天人海的！”
“那咱家就謝謝祭酒大人咯。”
曹大公公拱了拱手，算是謝過，惹得一衆怒目相視。
一旁，李小白並沒有表露太大的意見，對於他是否在天人海感悟，哪有多看一眼張儷來的重要。
系統：“嗬唾！舔狗！”
李小白：“汪汪！”
曹大公公一一掃過衆人，別看他只是負責保護九公主朱硯青，可是他另一個身份卻是東廠的二號人物，看來某些人的長輩要去東廠喝茶了！
你們現在用這種嫌棄的目光看我，看我到時怎麼在你們的身上找回來。
心中冷哼一聲，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一時間成爲了衆人的焦點。
“曹公公既然想要在天人海感悟，就和學生們下水吧。”
“恭敬不如從命。”
曹公公點了點頭。
“學生們要抓緊時間了。”碧瑩祭酒輕聲命令道。
曹公公望向湖面上逐漸消失的霧氣，猶如人間仙境，眼中閃過一抹震撼。
這場景，堪稱絕世。
大霧已散，隱隱傳來道道聲響，像似在指引迷途的羔羊。
妙！
真是妙不可言！
曹大公公率先走入湖中，卻是發現本是在湖裡的女生們，竟然以一種厭惡的目光，不顧身上片葉衣角，紛紛遠離。
惹得衆男生食指大動，暗呼：“這閹賊還是有可取之處嘛……”
曹大公公臉色逐漸發黑，雖然他不是真正的男人，卻也有自己的對食，如今被這麼多女生嫌棄，難免傷了自尊。
他漸漸來到湖中央，他要證明給這些所謂的天之驕女們看一看，閹人不可辱！
李小白那種小白臉更是靠不住。
帥有什麼用？
能當飯吃嗎？
像我這種成熟的，多金的，實力強大的纔是你們終生的歸宿！
只是當他回過頭，轉身面向衆人之時，卻是發現在場之人早就將他遺忘，反而將目光落在了李小白與張儷二人身上。
“這是數百年來天人海第一次可以進行感悟，也不知小白哥哥能夠感悟到什麼？”
“張儷雖然是榜眼，卻也是天生麗質，簡直就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女子，若是她……”
“據史料記載，數百年前最有才學的一位先賢，可是在天人海感悟出了心學。”
“你們說的是王聖，當年雖然他在龍場悟道，卻也有很多都是在天人海感悟而出。”
“一個死太監竟然來此，真是丟人現眼。”
聽到他們所說的話，饒是曹大公公的城府都不免氣的吐血。
“一羣不知天高地厚的書呆子，咱家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莫生氣，莫生氣！”
“咱家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大開眼界！”
曹大公公冷哼數聲，體內陡然升起一道浩然正氣，雖不是很純粹，卻也惹得衆人大譁！
只見他的身體漸漸隱入湖中，開始進入湖中感悟。
一道道水流重重的擠壓着他的身體，一開始，他還感覺問題不大，可是隨着身體的潛入，他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了。
一開始在湖中可以聽見儒家先賢講解經典的聲音，那些經典衝擊着他的丹田，讓他有了一種置身另一個世界的奇妙錯覺。
可是不知爲何。
就在他想感悟那個世界的時候，內心卻傳來無窮的恐懼。
僅僅十多分鐘，曹大公公有些堅持不住了。
“哈！”
“閹人就是閹人，就算擁有浩然正氣，仍舊少了那最重要的陽氣！”
“十分鐘都堅持不住，也不知道他能感悟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清澈的湖水中，曹大公公分毫畢現的展露在衆人面前，看到他痛苦而扭曲的臉，都是暗自幸災樂禍。
曹大公公雖然沒有聽到太學生的嘲諷，卻也漸漸無法堅持，嘴角咧的大大的，一絲血跡漸漸溢出。
“可惡！”
“咕嘟咕嘟！”
曹大公公咬碎老黃牙，他還就不信了，他也算是飽讀儒家經典，瞧不起誰呢？
他運轉浩然正氣，又一次下潛。
他感覺到只要一點點，他就能感悟出了不得的東西。
到時一定要氣死這些孩崽子！
茲拉！
一道撕裂的聲音忽然傳來，只見他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感覺身體沒有了障礙。
起初，他還沒有在意。
直到一陣陣響徹雲霄，甚至都能傳入他耳中的聲音從湖面傳來。
“啊！流氓！”
“他的袍子被湖水撕開啦！”
“他……他真的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