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
張哲坐在房頂上望着身旁的小女孩,天氣略顯清涼,再加上處於凌晨時刻,溫度更是格外的低,身旁的小女孩熟睡正酣,張哲也不好出聲打擾。
幸虧沃德天他家這棟房屋比較結實,坐在房頂上都沒有什麼問題,但自己總不能一晚上都坐在房頂上吧?但要是離開的話··剩下一個小女孩在房頂上這像什麼話?
但要是將她抱回屋內,明天早晨就不好解釋了,自己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抱着一個小孩子成何體統?
“唉··算了”
看着身旁的女孩,張哲最終還是將她抱了起來,比起自己的名譽,他更看重女孩會不會着涼,雖然她是一名妖怪,但是着涼的也會很難受吧?
大不了好好的和沃德天聊一下,就算是名聲臭了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很快就會離開這裡,最後望了一天天空的明月,張哲跳下了房屋。
輕巧的落地,沒有造成什麼噪音,推開房門走到了屬於自己的客房,張哲將女孩放到了牀內側,張哲則是靠着牀邊緣躺下,拿起唯一的一條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翻身睡去·
“明明是個妖怪,但也還挺可愛的嘛·”
-
次日
還未睜開眼睛便聽到了嘔吐的聲音,一股奇特的味道順着房門傳了進來,張哲直接睜開了眼睛,剛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身上壓着什麼東西。
低下頭,一個小小的身體正壓在自己的身上,小腦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口水已經將防護服打溼,因爲有小女孩子在身旁,張哲沒有脫下防護服睡覺,一是怕做出錯事,二是怕不好解釋。
但這下不脫是不行了,將女孩挪回原位,張哲坐了起來··
“嘔!”
“大叔?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什麼沒見過,不就是喝多了一點嘔·”
嘔吐的聲音再一次傳入了張哲的耳中,畢竟自己只喝了一瓶,剩下的半箱子全部被沃德天喝掉了,他要是不吐的話他就是神仙了。
哪怕是喝水都喝不下去那麼多,鬼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摸了摸胸前的溼透的防護服,快速的將防護服脫了下來搭在了窗戶上。
幸虧穿的衣服比較好,張哲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襯衣,隨後一臉無奈的看着那個大字型趴着的女孩,睡姿還真的是不老實啊··
“咳咳,張哲啊,早晨你想吃點啥啊?”
“吃點鹹菜就可以了”
張哲捋了捋頭髮,隨後推開虛掩的房門走到了沃德天的面前,他正拿着鐵鍬,鐵鍬上還撒有一些泥土,走進這個房間就不會忽略空氣中濃郁的刺鼻味道。
喝醉酒之後能吐出來最好了,要是吐不出來可就難受一整天·
“大叔,你還敢喝這麼多嘛?”
“咳咳這次喝的稍微有點多,但下次還敢”
將污穢物用鐵鍬清理出去之後,沃德天便拿着水桶開始清理起地面來,一旁的爐竈正生着火焰,看起來是在蒸饅頭,張哲也沒有閒着。
走到爐竈前開始添起了木柴,雖然這個地方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但至少沃德天家裡沒有通上電,不然的話也就不需要這麼費事了。
沃德天清理完地面便走了出去,就在沃德天前腳剛走沒多久,後腳那個女孩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搖搖晃晃的樣子彷彿她纔是喝醉酒的人一樣。
搖晃着身體打量了一下四周,徑直的走向了張哲··
“醒了?那你就離開吧,昨天你睡着了·”
張哲頭也不回的添着木柴,自己也只是暫住在這裡,說不定今天阿求就給自己分配了地方居住,這樣就不用麻煩沃德天了,不過應該去哪裡採購日常用品呢?
牙刷這些東西都是必要的,而且還得有一牀被子··
“大哥哥,人家已經不能沒有你了··”
搖晃着身體便趴在了張哲的背上,兩隻小小的手臂抱住了張哲的脖子,彷彿要永遠的連接在一起一樣,看到她這幅模樣的張哲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她看起來像個孩子。
將手中的柴添光之後便伸手解開了她的束縛,她的眼神似乎還充斥着迷茫,難到說她其實從來沒有嘗過人類的味道嗎?而且需要的血量也相當的少。
比起某個白髮吸血鬼不知道強到那裡去了··
“好了好了,我現在也是暫住在別人家裡,可不能給人家添亂·”
雖然想要呵斥她,但看到她的表情,張哲又生不起呵責的話語,看着站在原地搖擺的女孩,張哲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沒有害人念頭的妖怪能稱之爲妖怪嗎?
當然還是妖怪,只不過能與人交朋友便是了,多一個長生種朋友倒也不錯,缺點就是不能喜歡上她罷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
“露米婭!”
露米婭嗎?
這個孩子看上去沒有什麼危險性,就在張哲打算繼續搓頭的時候,沃德天也已經摘完了菜,剛走進房門就看到了張哲正在摸露米婭的頭。
手中的菜籃子情不自禁的落到了地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沒有看錯之後沃德天才略顯顫抖的對着張哲說道··
“那個,張哲··”
“怎麼了?大叔?”
“她··”
“她是露米婭·”
“我不是問她的名字,我是說··”
“我今天就去找阿求搬走,她待在這裡也會給你添麻煩吧?”
張哲收回了手,雖然沃德天看上去不像表面那麼開朗,但他也與河童進行過交流,面對一般和善的妖怪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的。
也就是說··
自己面前的露米婭不是一般的妖怪嗎?仔細打量了一下沃德天的表情,又端詳了一下露米婭傻乎乎的表情,她看起來真的是人畜無害啊。
還沒等張哲繼續說下去,沃德天就拉起張哲的手臂走出了房間,回頭望了望門內搖晃的露米婭,沃德天小聲的對張哲說道··
“別被她的表情騙了,她可是人間之裡有名的搗蛋鬼,前幾天把我的菜地都給弄得一塌糊塗,她們居然拿我辛辛苦苦種的蘿蔔喂兔子玩你敢信?”
“??”
張哲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糾結,也就是說自己從兔子哪裡得到的蘿蔔,其實就是沃德天種的蘿蔔?還別說··真的挺好吃的。
不過自己對於她也只是曇花一現而已,自己不可能待在幻想鄉,就算是帶個幾天半個月,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一瞬間而已,甚至轉眼就會忘記,因爲她們還是孩子·
“我知道了,只少她對於人間之裡的人來說,不是一個壞孩子,不是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至少我來的這幾年她沒有襲擊過人··”
沃德天望着張哲,幻想鄉表面上是一個和平的世界,但這個和平是建立在妖怪們不發怒的基礎上,單個妖怪生氣也會被其他的妖怪鎮壓。
雖然美好,但人類在這裡只是處於底層的位置,能和那些大妖怪聊天的就只有那個巫女了。
“那不就沒問題了嘛?別看我這樣··我以前的敵人更加恐怖呢”
“切,別鬧了·現在外界安全的一批,要知道我以前可是跟真正巨獸戰鬥過的呢,你說的怪獸該不會是試卷吧?”
“我經歷的哪些··你就當時試卷吧”
世界穿越什麼的,他肯定不會相信吧,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安上一個中二病的名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