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凰小姐，話不能這麼說吧？我一沒有碰她們，而沒有與她們立下什麼誓言，難道這種單方面的幫助也有錯嗎？”
張哲看着面前的紂凰，如果不是因爲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說不定自己都會以爲老實一號跟她講過自己的故事了呢，畢竟她纔是老實一號的主人。
聽到張哲話語的紂凰歪了歪頭，然後繼續開口說道··
“你對女孩子單方面無條件的幫助，只有兩個可能··一，你是舔狗，二，你喜歡她們，僅此而已·”
紂凰一副彷彿過來人的樣子看着張哲，而張哲則是用一副難以形容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紂凰，她說的沒錯，說的一點也沒錯··
自己初到歐拉麗的時候思考過了，甚至再次回到歐拉麗的時候也思考過了，自己的的確確喜歡她們，但自己沒有任何辦法給她們保證啊，如果真的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那麼那種人才應該稱之爲渣男吧？
“我覺得像我這樣的柳下惠，不應該被稱之爲渣男”
“坐懷不亂？哈哈哈··別開玩笑了，你知道我老師是誰嗎？”
“仙人？”
“哦豁？看起來你也不是什麼笨蛋啊，我的老師是仙人，是常人無法企及的存在，曾經的我在他的面前只不過是很普通的存在··”
很普通的存在？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果然是活了好幾千年了吧？這麼說來老實一號也活了好幾千年？我的天啊，你們真的可以成爲我祖宗了··當然，這是從輩分上看來。
“但普通又如何，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你這人，比不上我老師，說話倒是傻了吧唧的啊？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老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你差不多，他把我們當成他的學生，甚至我們跟他告白都沒用·”
說到這裡紂凰的臉上變成了一副dio的模樣，看到紂凰這個樣子，張哲被嚇了一跳，難以想象一直笑着，卻用冷淡眼神看着自己的紂凰，會做出這種表情。
而且眼中的意思似乎是嗨到不行··
“是嗎··”
“當然是這樣的了，在你看來這是坐懷不亂，但是我們的感受呢？心中積攢的感情該如何發泄呢？你知道嗎？”
“我··”
“你不知道，老師也不知道，甚至連我那些朋友也不知道，但你能確定我們的心裡就沒有一絲痛苦嗎？你知道每日每夜我們心中的想法都在發生什麼變化嗎？你不知道··”
這··
赫斯緹雅她們對自己的感情，應該沒有達到這種程度吧？張哲不敢面對紂凰的視線低下了頭，他沒有辦法確定紂凰說的是不是錯誤的，但從分析上來看，似乎真的很正確。
但正因爲正確，反而讓自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哪怕她只是和自己無關的聊天。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是自顧自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在自己來的時候來，在自己走的時候走，完全不在乎她人的意見，完全不會理會她人！”
“久而久之··就會讓人做出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人類是有極限的啊，於是經歷時代的變化，就越能感受到人類的脆弱性，張哲··”
“你··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只有一件事情，你可以在乎自己的想法，但不能一味的忽略她人，結合我這幾天的分析，讓我來猜猜··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不和她們產生羈絆，就可以不傷害任何人了？”
“我··我不是··”
“對，因爲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自顧自的生活在你的世界中，按照你自己的做法，當然可以··你想怎麼做都可以，但問題是你有那份能耐嗎？你能像我老師一樣活五千年之久嗎？你能像他一樣？你不能！”
就在紂凰說話的時候，雪璃端着食物走了過來，她原本只是在食堂消磨一下時間，但恰巧看到了紂凰，原本她還覺得紂凰有些坑人的意味。
但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那樣，雖然紂凰得到了超級珍貴的東西，並且她現在的教導也非常的誅心，但應該也是爲了張哲好吧？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來。估計是因爲老師的刺激吧。
“紂凰小姐，如果你只是想來嘲笑我的話，我覺得你已經成功了，但這些和我們的交易都沒有任何關係吧？”
張哲低着頭，拳頭攥得緊緊的，紂凰說的很對··甚至把自己一開始的想法，到現在的想法全部說了一遍，甚至連自己的行爲都說了出去。
自己也不想這樣啊？還不都怪系統嗎？如果沒有它強行帶走自己，自己根本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撐死找一個工作，然後消磨餘生而已！
這能怪我嗎？
“是沒關係，我只是想說一下而已，畢竟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這一切都只會塵封在你的記憶中，但是說實話，你有着和我老師一樣的毛病，我只是有些看不慣罷了··”
“那你跟你老師說啊？你對我吼辣麼大聲幹嘛！”
“我不敢啊”
“···”
紂凰說的話十分有七八分是正確的，應該說不愧是活了這麼長時間的人嗎，僅僅憑藉的幾句話，眼神與數天的行動就能夠看穿自己。
說實話，能讓人教訓兩次也是··那個老村長教導自己應該珍惜眼前，而面前這個傢伙卻教導自己應該從她人的角度上來想。
“那麼紂凰小姐，你知道我有多麼糾結嗎？”
“哦？”
“我突兀的來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並且知道了我有穿梭世界的能裡，我第一個思考的就是如何不對他人產生影響，但我無論怎麼想，都做不到這件事情！”
紂凰拿起了筷子，一副請你開始表演的模樣··
“人只要生活就會與他人產生羈絆，而我甚至不知道爲什麼··像我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有人喜歡，我並沒有帥到驚天動地，也沒有刻意的去討好她人”
“我做的事情很簡單，只是如何讓我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更加方便，我第一次來到的世界有神明的存在，神明召集眷族，我爲了眷族而努力，但神明卻饞我的身子”
“我第二個來到的世界是一個諸神的遊樂場，我爲了新的組織而努力，我甚至不去刻意的參加戰鬥，但事實證明我還是錯了，我讓一個人做出了不該做出的決定，甚至連我都不知道爲什麼”
“我第三次來到的世界是一個末日的世界，我加入了名爲羅德島的新組織，我很心疼她們··我的左眼，送給了羅德島一位異性朋友··”
張哲靜靜的講述着自己的故事，而紂凰的笑容則逐漸消失，一臉嚴肅的吸着杯子中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