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文明尚處於雛形的古老時代,統治大地的國度‘烏魯克’的王者,號稱收集了世間所有寶具原型,作出當時的人類無法想象之事,反抗神靈的英雄。
三分之二爲神,三分之一爲人。
最古之王,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這,便是金髮青年的名字。
而此刻,這位最古之王,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女僕,並未將其當做‘人’看待,而是如同欣賞藝術品一般的讚賞。
但這對塞拉以及莉潔莉特來說,絕不是值得欣喜的事情。
眼前這位不知來意的王者,身上的血腥味實在太過濃郁,同時散發出的淡淡威壓,令人戰慄。
見女僕凝重而緊張的模樣,吉爾伽美什輕笑起來。
“不必驚慌,就憑你這份敬畏之情,姑且赦免你的不敬之罪,惜命的話就趕緊在我面前消失吧。”
自以爲是的說出這樣的話,好似他便是最爲尊貴的存在,所有人都應該無條件的服從他的命令,就是連此刻的話語,都是莫大的施捨一般。
這份無視他人意願和感受的唯舞獨尊,令塞拉皺起了眉。
姑且不論即將到來的Saber等人,吉爾伽美什就足夠讓她們拼上性命的阻攔了。
“像你這樣渾身帶着血腥味的危險人物,絕對不能放你過去。”
塞拉明確的回覆,並暗中積蓄起魔術。
即使,她的戰力對於吉爾伽美什構不成威脅,但也要全力去阻攔,因爲······
“愛因茲貝倫女僕的職責,就是保護大小姐!”
“——嗡!”
伴隨着魔力的極其輕微顫鳴,吉爾伽美什身後的空間升起漣漪,兩把利劍從中伸出,鋒刃對準了下面的女僕。
這兩把利劍的武裝。
不,應該是寶具原型,或者說,本身就是寶具。
這就是吉爾伽美什的攻擊方式。
看到兩把劍的瞬間塞拉就明白了差距,然後無力的輕嘆。
神秘會在更加神秘中消失,塞拉的魔術,又怎麼可能影響到寶具的攻擊呢?
對此,吉爾伽美什似乎察覺到了,可還是一副不以爲意的模樣,顯然沒將塞拉的小動作看在眼裡。
當下,他便用着無可奈何,又像是輕笑一般的口吻說道。
“這樣啊,那就像花一樣散落吧,聽到你的悲鳴的話,聖盃的容器也會趕來的吧。”
一如之前一般,傲慢的說是狂妄也不爲過的氣勢中,摻雜了些許殺氣。
這股殺氣,不似白華的那般恐怖狂暴,但卻給人一種寒意入骨的冷冽。
一時之間,連塞拉都不敢妄動。
同時,對吉爾伽美什的言語,感到驚訝。
——聖盃的容器。
也就是伊莉雅。
但這是愛因茲貝倫的絕密,即使對白華也沒有告知,這次聖盃戰爭中的根本啊。
這樣一來,就更要阻止對方了。
“你是···伊莉雅的···敵人!”
話音還未徹底落下,莉潔莉特的身影就衝了上去,狠狠的揮出斧槍。
面對襲來的利器,吉爾伽美什看都沒看一眼,身後金色之門中的利劍,彷彿箭矢一般飛射出去。
“——轟!”
屋頂直接被利劍射穿。
威力並不算大,想來這劍形寶具的等級並不高吧。
但也帶走了莉潔莉特的一條手臂。
斷臂連同斧槍掉落,望着被齊根斬斷的右肩,莉潔莉特有些不知所措。
因爲她的視力根本沒有捕捉到飛向自己的利劍,就更別提反擊了。
也就是說,眼前這位王者,在還沒有動真格的情況下,已經足夠無懸念的結束這場戰鬥。
不,對吉爾伽美什來說,這連遊戲都算不上吧。
“明白了的話,在這裡退下也不是不能饒恕你的冒犯啊。”
說着,吉爾伽美什頗爲無趣的憋了莉潔莉特一眼。
就在這時,做好迎戰準備的伊莉雅,緩緩來到庭院中,正好見到了這一幕。
“——莉茲!”
注視着莉潔莉特缺少了手臂的模樣,伊莉雅先是一愣,緊接着,便是難以壓抑的憤怒,直接取代了平時的冷靜。
見到來人,吉爾伽美什直接放棄了對兩位女僕出手,饒有興致的輕哼起來。
“哦~?你就是聖盃容器的人偶啊,作爲人造人和人類的融合物,魔術師又作出了異想天開的東西吶。”
輕慢的態度,彷彿之前斬下莉潔莉特的手臂就像隨意摘下了一片樹葉一般無所謂。
這令伊莉雅更爲憤怒。
“殺了他,立刻就殺了他,Berserker!”
隨着靈光的凝聚,狂暴的巨人手持斧劍出現。
——————
另一邊的深林中,Saber和遠阪凜以及Archer遠遠的注視着城堡方向。
他們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城堡的頂端部分。
“愛因茲貝倫城堡,就是這裡沒錯了吧?”遠阪凜凝重的詢問。
一旁的Saber點點頭。
憑藉從者與御主間的契約,她能肯定,衛宮士郎就在這裡。
遠阪凜輕嘆一聲。
“看來,那個一臉呆像毫無防備的傢伙,是真的被抓住了呢,最重要的是,對象竟然還是那個伊莉雅斯菲爾的小鬼。”
遠阪凜臉上寫滿了不爽,顯然是和伊莉雅不對付,旋即有愁眉苦臉起來。
“真是的,你們都清醒嗎?對方的從者可是屬性值在Assassin之上的怪物啊。”Archer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嘆氣連連。
要知道,兩天前在柳洞寺,伊莉雅直接下令Berserker與Saber戰鬥,並以絕對優勢將Saber壓制。
甚至於,在Saber使用了寶具【風王結界】將其擊殺後,揭露了對方的寶具。
——十二試煉。
根據傳說而昇華,每一項試煉都化爲Berserker的一條性命。
也就是說,想要擊敗Berserker,就必須將其擊殺十二次。
可對方那種怪物似的屬性值,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要不是最後遠阪凜和Archer趕到,衛宮士郎和Saber可能已經退場了也說不定。
“那個時候,我們光是逃跑就精疲力盡了,或者說,能逃跑就很幸運了,現在竟然主動找上門來。”Archer捏了捏眉心,無奈的說道。
“這有什麼辦法,誰叫那個傢伙被抓住了!”遠阪凜亦是抱怨起來。
“凜,Archer,雖然很感謝你們願意陪同,但營救士郎是身爲從者的我的職責,其實你們不必跟來,如果不能成功的話,你們就······”
Saber有些內疚的低下頭。
說到底,事情變成如今的情況,都是她的御主不好。
“啊,是啊,這幾天明明一直在躲避着Berserker,思考應對策略,現在竟然主動找上門,我還真是傻呢。”
遠阪凜無奈的扶額,隨即無所謂的笑了笑。
“但是,Berserker是遲早要應對的敵人,如果失去士郎的話,也就意味着失去Saber,到時候,Berserker就更難應付了,所以,必須救出衛宮,同時也能賣你們一份人情,怎麼想我都是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