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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發現自己在一個奇特的空間中,這裡到處瀰漫着濃郁的白霧,視線僅能看到周圍一米的範圍。剛剛自己明明在城主府中的花園裡,怎麼眼前一黑就到了這裡。風擡腿想尋找出路,可一動就感到一陣不對勁,怎麼用不上勁,連忙看向自己的身體。

一看之下,風只覺眼前一黑:自己不僅赤身裸體,而且身體詭異的呈透明狀,飄浮在白霧中,上面佈滿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裂紋,幾近崩潰。風十分懷疑,要是自己動一下,這具身體會不會崩碎成一地玻璃渣子。

風糾結了,動還是不動,這是個問題。動吧,害怕身體破碎;不動吧,怎麼尋找出路。

上天幫助風做出了選擇,空間中忽然燃起了大火,就那麼無根無源的燒了起來。風感覺炎熱無比,自己再不動會被活活燒死的。拼了,風小心翼翼的邁出一步,身體沒碎,再邁出一步,身體還是原樣。火越燒越大,風撒開腳丫子狂奔,可是到處都是大火,不知跑了多久,還沒找到出路。

風不停的跑,感覺越來越熱,他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慢慢耗盡,意識也有點模糊了。恍惚間,風看到前面有一道光門,拼盡全力衝了過去。此時的風意識微弱,隨時可能會毀滅。

一過光門,風就感到一陣涼爽,意識也不再混沌,風想轉過頭看看大火跟着燒過來沒有。然而想想是容易,可此刻的他做起來就不容易了,因爲他力量全失,能夠保持向前飛行還得利於之前的那股衝力。風努力的想聚起一絲力氣,可就在這時,一個壯碩的身影突然出現眼前,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前,他竟然就奇妙的撞入了那人的身體。

這樣的意外讓他極爲驚訝,可驚訝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那熊熊燃燒的大火。在他的想象中,自己既然可以進入人體,那麼一直包圍自己的大火是不是也一起進來了呢?帶着疑問,風開始留意此事,很快就發現事情並非他想象的那樣,光門消失了,大火併沒有從光門中衝出。

鬆了一口氣,風開始留意自己目前的處境。先前風只知道自己進入了某個人的身體,並沒有機會查看自己寄存的這具人體究竟是誰,他所處的環境,以及四周的人物景緻。此時心念一轉,他就聽到無數的歡呼聲,驚訝在風腦海中升起。

回頭,風想看看身後的是些什麼人物,可惜他就像一個看客,根本無法去控制這具身體,完成他所想要完成的事情。風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與這人的意識重疊在了一起,他目光所見的一切,自己都能清晰的看到,他的一切感覺和情緒變化,自己都能真切的感受到。這感覺就宛如兩個靈魂融合一體,風在藉助這個人的身體感受世界。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明白了眼前之人的一切感覺,可這人卻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闖入,也沒有察覺到體內多了一個陌生人的靈魂。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心念一動,風察覺到這人的心情開始變化,體會到他心頭十分緊張,而奇怪的是自己心中也莫名其妙的有一絲絲的擔憂。順着這人的目光,風看到前面一個一米多高的石臺,方圓十丈大小,被一個水藍色的結界覆蓋着,上面兩個女孩正在比拼。

其中一個女孩嬌軀欣長,身着一襲火紅色的長裙,肌膚如雪,三千青絲隨意的披散在香肩之上,精緻的瓜子臉宛如瓷器一般,令人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手中握着一根小巧的法杖。而另一個女孩,則穿着一身洗得發白的青衣,一副武者的打扮,手中握着一把細劍。目光上移,風目瞪口呆,怎麼是若兮,這小丫頭什麼時候會武技了,還有氣質怎麼變得成熟了,風滿頭問號。

這時,“若兮”矮身避過紅衣少女發出的火箭,急速衝向紅衣少女,手中細劍泛起冷冽的光芒。紅衣少女有些慌亂,急忙向反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丟出一個個小火球,想借此拉開與“若兮”的距離。魔法師一旦與武士拉近距離必敗無疑。

“若兮”左挪右跳,靈巧的避開那些小火球,與紅衣女孩的距離不斷拉近。終於,紅衣女孩被逼到擂臺一角,眼看就要落敗,她忽然拿出一張紅色的魔法卷軸,滿臉不捨但卻堅決的撕裂。同時,快速向一旁跑去,明顯是想靠卷軸阻止一下“若兮”,再度拉開距離。

然而,異變突生。劇烈的元素波動升起,風可以肯定這是一個七級的魔法,憑“若兮”五級的實力絕對接不住。一條火龍從卷軸中衝出,撲向“若兮”,“若兮”嚇傻了,紅衣少女也驚呆了,不明白卷軸爲何有這麼大的威力。

“若兮”奮力向後退卻,周圍一羣似老師的人也急速向石臺衝來,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那幅風恍惚間畫面竟然真正的出現在風面前!咆哮的火龍,柔弱的臉龐,無助的眼神!恍惚間,一個虛弱的聲音在風腦海中激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與子偕老……與子偕老……”

撕心裂肺的痛席捲全身,風幾近瘋狂,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離自己而去。我要救她,風在此刻只有這一個念頭。

該死的你倒是動呀!風在瘋狂的咆哮。此刻,那人突然展現出和風完全相同的情緒,腳猛地往後一蹬,“轟——”地上的石板炸裂,出現一個大坑,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飆射向石臺。同時,一到細微的喀嚓聲響起,那人右腳已被反震之力震斷!

快,再快一點,快呀!風和那人一同在心中咆哮!

轉瞬之間,那人已接近水藍色的結界。藉着衝力,那人猛地一拳轟出,喀嚓,右拳震斷,但同時,那已斷的右手也穿透結界,出現在結界中,可身體還被阻在結界外。而火龍已經撲到“若兮”面前,“若兮”的一片一角已經燒着了。

強烈的不甘在風和那人心中升起,可是無濟於事,身體依然被阻在結界外面,“若兮”的頭髮也燒着了!

“若兮”忽然轉過頭看了過來,她臉上的驚恐消失了,只留下濃濃的眷戀。風和那人在這一眼下完全瘋狂,雙眼變的血紅。

驀然的,那人的小腹處暴發出一股恐怖的吸力,順着右手宣泄而出,那已經撲到“若兮”胸前衣服上的火龍,在這股驚人的吸力下硬生生的扭轉了方向,朝那人已斷的右手撲來,順着右臂鑽入那人體內,直往小腹處涌去。連“若兮”身上的火焰也被吸了過來,一點不剩。

小腹處,一個七色的小輪子正劇烈的轉動,輪子上那紅色的一小塊來者不拒的將進入小腹的火焰吞噬。同時,那人的血肉也緩慢的吞噬着入體的火焰。然而,在外人看來則是那人被火龍包裹,身上的衣服和頭髮被燒成飛灰,皮整個人被燒成漆黑的碳狀物,只餘下腰間圍着的一塊破布。

終於,火焰熄滅。風也被燒的迷迷糊糊,隱約間趕到倒在一個柔軟的懷中,耳邊傳來充滿焦急的哭泣聲:“小風,你醒醒,你不要嚇唬姐姐,只要你醒過來,青丹姐姐就答應你……”原來她不是若兮,她叫青丹,風如是想,接着失去了意識……

已經第七天了,若兮一隻手支撐着小腦袋,撅着嘴無奈的想着。若兮此時的姿勢有點怪異,她一隻手支撐着小腦袋,一隻手卻被昏迷中的風牢牢地抓住,並且坐在風的肚子上。若兮看了看不遠處依舊一動不動盤坐在地上的城主,魯德長老和艾米,無聊的將一塊小石子踢飛。

原來,若兮第二天就醒了,看到自己竟然在幾近赤身裸體的大壞蛋懷中,急忙掙扎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掙脫大壞蛋的懷抱。若兮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喘口氣,就悲哀的發現自己的手被大壞蛋抓着,怎麼也抽不出來。

無奈,若兮叫人拿來一件披風蓋在風身上,自己則只好坐在風肚子上,心裡氣呼呼的想着:壓死你,大壞蛋,叫你欺負若兮,自己被大壞蛋抱着的情景一定被別人看到了,羞死人了,姐妹們一定會取笑自己的,嗚嗚,我不活了。可是,大壞蛋好像救了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將仇報了,可是誰叫他抓着自己的手不放,我又不是故意想坐在他身上的,再說大壞蛋那麼厲害,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壓壞的……

就這樣,若兮困了就躺在風身上睡覺,醒了就無聊的踢石子玩。

若兮這幾天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飢餓,身體也好了許多,皮膚也變得白皙嫩滑。在大壞蛋身上坐着竟然能美容,看來以後就讓大壞蛋佔點便宜,要找機會多坐坐。若兮偷偷的思量着,完全忘了風以前在其心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危險人物這件事。看來那一個女孩子在“使自己變得更漂亮”這件事上都會不遺餘力,瘋狂異常。不過,其實大壞蛋還是蠻不錯的,當日毫不猶疑站在自己面前擋火龍的那一瞬間,自己真的好感動。

在第三天的傍晚,德拉城主也醒了過來,看了看周圍濃郁的淡綠色光點,以及正在努力修煉的魯德長老和艾米,城主想起了魯德長老的話,兩眼放光,不顧身體的虛弱,立刻開始修煉。看的若兮小丫頭,目瞪口呆:城主瘋了,魯德長老和艾米也瘋了。

若兮百無聊賴,呆呆的看着天空。這幾天好在還可以隔着圍牆和姐妹們聊聊天,若兮纔不至於無聊的發瘋。

風感到身體逐漸恢復了知覺,只是還是使不上勁,自己肚子上好像壓着什麼東西,有些氣悶。風默默地攢着力氣,終於費力的睜開了眼睛,午後的陽光稍微有些刺眼,風不得不眯起了眼,入眼的是一個纖細的背影,看着有些眼熟。

風微弱的**出聲,但在安靜的花園中卻顯得那麼清晰那麼突兀。若兮一激靈,從發呆中回過神來,扭頭看去,剛好對上風迷茫的眼睛。若兮條件反射的往旁邊跳開,卻忘記手還在風手中抓着,結果,站立不穩,向風懷中倒去。

“嗚——”若兮摔得頭暈眼花,還沒叫出聲,就感到自己的嘴被封住了。若兮暈暈乎乎的爭開眼,目光還有些散亂。感受着嘴脣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若兮驀然反應過來,那好象是風的嘴脣,自己美好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若兮猛地起身,還沒起來就以比起身時更快的速度,趴倒在風身上,兩人的嘴脣再次貼在一起,原來風的雙臂在若兮起身前已攔住了若兮柔軟的腰肢。這次,若兮徹底懵了,雙脣上的奇妙觸感,腰肢上上熱乎乎的大手,讓若兮渾身發軟,提不起一絲力氣。若兮感覺自己好像飄在雲霧裡,感覺妙不可言,連思維也變得模糊。

而在風清醒的那一刻,花園中那些充滿生機的淡綠色光點就消失無蹤,艾米三人也從修煉狀態中驚醒。不早不晚,剛好看到了若兮起身,倒下,接吻,再起身,倒下,接吻的全過程。

艾米看着在地上旁若無人的“激情擁吻”的風和若兮,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城主,魯德長老今天真天氣不錯啊。”

“不錯,不錯,真是風和日麗啊……”魯德長老和城主擡頭看天,打着哈哈。

若兮終於從那種奇妙的感覺中清醒,急忙擡起頭,風也擡起頭,那樣子明顯要將親吻進行到底。若兮急忙用小手捂住風的嘴,小臉羞紅的急道:“快,快放開我!”

風聽話的鬆開雙臂,若兮慌忙站起身,手忙腳亂的整理着有些散亂的衣服,同時還不忘狠狠地剜了風一眼。

“咳咳,風先生你是不是先從地上起來。”魯德長老看着仍舊躺在地上的風,尷尬地說。

若兮一激靈,這才發現身旁的艾米等人,心中哀嘆:完了,一定被他們看到了。若兮臉紅彤彤的,像熟透了的蘋果,看着身旁腰間只圍着一塊破布的風——披風在風起身時滑落到地上了,急忙躲到其身後,裝起了鴕鳥。

“我們是不是先吃飯,肚子好餓呀,另外,城主大人麻煩你給風大人找一套衣服好嗎?”艾米出聲打破尷尬的氣氛。

“咕咕——”艾米一說,五個人的肚子都開始抗議。若兮納悶:怎麼淡綠色的光點一消失,自己就餓了,好奇怪啊。

城主殷勤的在前面引路,風一把抱起若兮跟了上去——倒是沒有忘記若兮的腿還是很僵硬,若兮害羞的將頭埋在風胸口。

不一會,一桌豐盛的飯菜就端上了桌子。五個人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大快朵頤。

若兮摸了摸圓鼓鼓的小肚子,滿足的躺在椅子的靠背上,打了個飽嗝,一臉愜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濺上了一點一點的湯汁,像小花貓一樣。衆人看到若兮的樣子,哈哈大笑。若兮被笑得莫名其妙,害羞的往風身邊蹭。

衆人笑的更歡了……

第二天,陽光明媚,剛經歷過一場雨洗滌過的空氣格外清新,其中盪漾着泥土的清香。

風和若兮,艾米再次向城主辭行,畢竟若兮的腿越早治癒越好,誰也不知道拖得久了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城主自是萬般不捨,看向風的眼光那叫一個幽怨啊!在城主眼中,風可是無價的瑰寶啊!他是救命的神醫;是實力提升的希望,更是無盡閃閃發光的金幣——生命之水可是萬金難求,是……(省略五千字)

總的來說,在城主眼中,風就是“神”的化身,形象光輝的一塌糊塗。

原來,自從在花園中呆了七天,德拉城主發現自己不僅傷勢痊癒,而且身上以前落下的暗傷也統統消失了,真是一身輕鬆年輕了十歲都不止,最重要的是自己困在八級巔峰的實力也有了一絲精進。別小看這一絲進步,雖然對戰力的提升幾乎沒有幫助,但他卻代表着自己向九級邁出了最重要的一步,雖是一小步但卻給了自己進階的希望,只要自己努力早晚能達到九級,不知多少人困死在這一小步上。

終於擺脫了依依不捨的德拉城主。

艾米在外駕車,風和若兮坐在豪華的馬車內。風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德拉城主提供的地圖鋪在矮榻上,研究起來——魯德長老送給風了一個半立方米大的空間戒指,城主又送了三千金幣,幾把上好的兵器,以及一大堆日用品,反正有空間戒指不怕帶不走。

現在自己處在青風草原與天韻平原的交界處,北面是青風草原,更北邊天雪山脈,過了縱橫十萬裡的天雪山脈則是冰凍高原;南邊是天韻平原,方圓五百萬裡,是天韻大陸的中心,聚集天韻大陸上百分之九十的人口。天韻平原西邊接着無盡荒漠,東面一直延伸到大海,南面是著名的魔獸森林。

天韻平原上分佈着大大小小几百座的小型山脈——其實也不是太小,基本上每一座都有方圓幾千裡大小,可相對五百萬裡的天韻平原就顯得不起眼了。

勇者之城就坐落在天韻平原南北方向的中軸線上,光明陣營和黑暗陣營幾乎就是沿着這條中軸線劃界而治,展開角逐,光明陣營佔據西部,黑暗陣營統治東部。也因此,本應該繁華的天韻平原中中軸線一帶卻十分荒涼,盜匪流寇橫行。

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美杜莎部落就生活在中軸線以西的光明陣營的地盤中,一個叫“神女山脈”的地方!在勇者之城的正南方一千多裡的地方,估計五六天差不多能趕到,帶着若兮,又乘坐馬車當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玩命趕路了。

經過六天的趕路,艾米一行人風塵僕僕的來到了“神女山脈”外圍一座叫“黑風山”的山頭前。黑風山山勢險峻,山體幾乎與地面垂直,上面的巖縫中生長着幾株孤鬆,整座山好似被利刃從中劈開,行成一條寬四米左右的峽谷,正好通向山脈內部的美杜莎一族居住地。

艾米一邊驅車進入峽谷一邊說:“風大人,我們的馬車恐怕走不遠啦,估計到前面我們就得靠走路去了,是不是找個地方把馬車藏起來,等我們回來用……”

艾米的話還沒說完,峽谷前方猛地傳來震天巨響,無數巨大的石塊從山頂落下,地動山搖,擋住前路。拉車的馬匹受驚揚起前踢,劇烈的鳴叫起來,而後,發瘋似得向前面的山石上猛衝,艾米極力控制,但作用微乎其微。

眼看就要撞上從山頂上落下的石塊上,風猛地從車廂內衝出,落在馬車前方,一手按上一個馬頭,頭頂着另一個馬頭。劇烈的馬嘶聲響起,風雙腳完全沒入地面,被硬生生的向後推行了十幾米,馬車險而又險的停在了山石面前,地上被犁出了兩道深深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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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目瞪口呆,這還是人嗎,三匹好馬加上馬車的衝擊力不下萬斤,風大人憑一己之力硬生生的頂住了!妖孽啊!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風將雙腳從地裡拔出來,拍了拍手看着馬車後面。峽谷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批馬賊,看着風,眼珠子掉了一地。一個首領摸樣的馬賊,嚥了一口唾沫,凶神惡煞的叫道:“識相的將財物留下,大爺心情好了,說不定會放你們一條生路!”只是明顯底氣有些不足。

“媽的,這次踢到鐵板了,可是屁都不放一個的就逃跑,自己的面子就丟光了,以後這老大就不用做了。”馬賊頭子小聲咒罵,同時下定決心:一旦那人有所異動立馬帶人逃跑,咱狠話已經放出去了,打不過逃跑就不算丟人了,別人肯定無話可說。

一項沉默寡言的風不知那根神經抽風,下意識的跳上身後的石堆,大吼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說吧還及其風騷的擺了個poss。

衆人下巴掉了一地,馬賊們羞愧欲死:遇見前輩高人了。看看!這臺詞,這動作,這才叫專業風範!

風則保持着姿勢,迷茫的思考自己爲何會有這麼奇怪的舉動。

接着,被震驚的馬賊們紛紛惱羞成怒:雖然你力拔山兮氣蓋世,可咱也有一百多號人呢,真打起來還說不定誰勝誰負呢,亂拳打死老師傅,我就不信你能打的過我們這麼多人。再說我們是馬賊,您一句話就想反搶了我們,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忍了,嬸嬸不能忍!

“剁了那小子。”一部分心急的馬賊嚎叫着衝了上來,馬賊頭子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風縱身一躍,飛過車頂,人在空中一拳轟出,砸在迎面而來的一個馬賊胸口,那馬賊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口吐鮮血凌空向後倒飛,砸倒一片。馬賊頭子揉了揉眼睛,剛纔那人身上沒有鬥氣光芒,操!原來是一個蠻力驚人的怪胎,不是鬥氣高手,剛纔把自己嚇得要死,老子要剁了他。這貨完全沒有想到就算聖階高手也不一定能爆發出如此巨力。

“搶了他們。”馬賊頭子下令。更多的馬賊惡狼一般的衝了上去。

風一腳踹飛眼前的馬賊,翻身躍回石堆。見到風后退,馬賊們叫的更兇了。然而,叫聲很快變成了慘叫。只見風吐氣開聲,雙臂肌肉隆起,一塊千斤重的大石被舉起,而後,身體稍向後仰,猛地將石塊甩出。

衝在前方的馬賊躲避不及,連人帶馬被砸成肉餅。後面的馬賊被這血性的一幕刺激,叫的更兇了,奮力前衝,沒有人認爲風能連續投擲大石,畢竟那不是棉花做的,不是嗎?

然而,惡夢的開始了,風如投石機一般毫不停歇,一塊塊千斤重的巨石被不斷拋飛,天空中巨石亂飛,馬賊們膽寒了,哭爹喊孃的想逃跑,可是已經晚了,峽谷中血流成河,一個個肉餅壓在石塊下。

剩餘的十幾個馬賊,連掉在地上的兵器也顧不得拾,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