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9、推一步
付出,就一定有收穫。
焰靈姬在幫忙,但同樣的,也從這方天地之中得到了功德,而且這份功德看起來還剛剛開始,未來更將會細水長流。
在劉浩眼中,便是焰靈姬腦後的功德金輪之內,又多了一道光圈,這道光圈和其他相比哪怕十分的柔弱,依舊十分黯淡,可卻代表了流浪地球世界。
似乎這樣的功德光圈,在焰靈姬腦後的功德金蓮之中已經有了好幾個,這或許纔是劉浩將對方攜帶行走諸天最大的收穫使然。
因爲從中,可不僅僅只有焰靈姬在收益,作爲老師,劉浩的收穫同樣不少,哪怕他對此根本不甚在意,但從中參悟一方世界的人道法則卻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受益無窮。
或許也是因此,使得劉浩在行走衆多諸天之時,總是不自覺的想要做點什麼。
他一邊對着焰靈姬講解疑惑,一邊也在觀察劉培強。
顯然這個流浪地球‘命運之子’一般的傢伙,也有着這方世界普通人高超的天資。
對於劉培強的選擇,劉浩絲毫沒有奇怪,修真也確實最契合對方。
但劉培強接下來的選擇卻也讓劉浩不得不投入更多觀察。
“傀儡術嗎?倒不失爲一個極好的選擇,在這方世界之中或許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收穫,更可以藉助真正的集體智慧,這傢伙倒也聰明!”
他感覺或許過不了多久,劉培強就要帶者一幫子人開始玩高達了,到底是流浪地球,或許他們骨子裡就喜歡建造。
“不對!這傢伙已經在佈局工業了嗎?”
“也不對!或許有,但還有着另一重算計,那就是就業問題!”
“這傢伙是看上那些被冰封在冰面下的工業體系了!”
“不過想要將這數百米的冰層挖掘出來可不容易!”
“這樣也好,不怕你沒有野心,更不怕你沒有城府!”
劉浩餘光掃過那無數沖天而起的星形發動機,每一次看到都忍不住感嘆,這可是攜帶地球一起逃亡,尋常仙人也不敢去想的事情,就這麼被一羣凡人給做到了。
光這一點,就足以讓流浪地球在諸天萬界之中留下赫赫威名,也必然會讓其他諸天的強者給流浪地球世界多一份尊重。
焰靈姬二話不說就出手幫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要知道以焰靈姬的性格,事不關己之事,大概率只會選擇旁觀,可這一次卻沒有,何嘗不是焰靈姬發自內心的對這羣凡人有了尊重之心?
她從劉浩哪裡得到了疑惑的答案,立馬就投入到對這些陣法的修改之中,這份盡心盡力哪怕是神話世界幫助劉邦和張良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發自內心的善意也絕非沒有由來。
它對焰靈姬心境的改變也是必然之事,作爲第一次看到末日世界,就看到了人類最爲光輝的一面,可以說此時的焰靈姬纔是真正的大慈大悲也。
這種心態,更促使了她本身氣質的大變,無論是冷若冰霜的面龐還是妖豔似火的裝扮,此時都變成了一種另類的點綴,將她推向了一個全新的高度之中。
如果說在此之前的焰靈姬和那冰雪人族的女王相比,還有些落後的話,此時的焰靈姬哪怕和對方站在一起,也無法掩蓋焰靈姬身上的光茫。
在劉浩眼中,這就是焰靈姬又到了突破的邊緣,從八階跨入九階哪怕時間再短,其根基也凝固無比,整個人已經仙化。
也就是她依舊記得劉浩的吩咐,將自己的修爲死死壓制着,可就算如此,在劉浩眼中,焰靈姬的體制已經朝着仙人體進化,已經在全面的改善着她。
這種收穫,在百萬修行者之中,能有一個就十分了不起了,幾乎任何一個,在任何一方世界之中,都必然是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也將是未來主角的有力爭奪者。
劉浩不可避免的將焰靈姬和劉培強做了對比,陡然間他發現焰靈姬已經不知不覺的趕超了許多人,哪怕有着一方世界支撐的劉培強也無法真正的壓制焰靈姬身上的光輝。
這個發現,讓劉浩不得不思考許多。
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方世界對一方生靈的支持。
這是一種全方位的支持,從天賦、根基到最爲顯貴的氣運皆是如此。
而有着這樣一方世界支持的,所謂的‘命運之子’們,很多時候哪怕是離開了這個世界,其本身也有着其他人難以想象的未來。
反過來,缺乏自己世界的支持,就只能從無盡的機緣之中去爭奪,而大部分只能拿着自己的性命去賭,成功了,更上一層,失敗了就只能是無盡的地獄輪迴。
焰靈姬,或許已經超出了許多普通人,但也僅此而已,無非是一個小小的配角罷了,劉浩可是清晰的記得焰靈姬離開秦時明月世界之時,她身上氣運的黯淡。
可現在呢?
已經可以和一些真正的‘天命之子’比較了!
這等於說在行走諸天的過程當中,只要給予了這些天地的支持,也勢必可以得到這些天地的反饋,最重要的,這種反饋還是無限積累的,繼續走下去,超過所謂的‘天命之子’似乎也沒什麼難度。
這在劉浩看來,就是最好的製造‘大氣運者’的方法。
有了大氣運,就幾乎有了一切,這可是在任何諸天都行之有效的真理也!
劉浩也在衡量,在想着是不是需要再找人嘗試一下,但很快他又給自己否決了。
無他,因爲對他而言,意義並不大,與其讓自己耗費無數時間去嘗試,還不如將這個猜測透露出去,到了那時,有的是不甘心的修行者爲他收集數據。
這纔是大boss該做的事情,勞心勞力也根本沒有任何必要。
當然,他對焰靈姬的重視也提升了一個等級,既然有所猜測,自然在接下來諸天萬界的行走之中,多讓焰靈姬出手便是。
就在劉浩胡思亂想之時,劉培強也結束了自己的第一次修行之路,從一個凡人,一下提升到了築基,這種提升,倘若換做修真界,也勢必引起諸多動盪,可在劉浩眼中,這已經是劉培強忍住了心靈的誘惑也。
他可是清楚的看到劉培強在修煉之時,根本無法掌控自身的功德,吸收靈氣的過程當中也不自覺的將這些功德吸入體內,有了這些功德,區區築基而已,哪裡有什麼瓶頸可言?
當真放開了手腳,劉培強就是一次性抵達元嬰,劉浩也不認爲算什麼大事。
任何一個初入修行之人,一旦踏入其中,也不免沉迷其內,從這方面而言,劉培強的心靈堅定程度也要遠超衆生,劉浩依舊能夠看大對方這種發自內心的信念,這股信念也是劉浩最爲看重對方的一點。
他也想過是不是賜一件法寶給對方,可思考之後又放棄了,既然對方選擇了傀儡之術,煉製的本命法寶於此關聯更爲妥帖一些,而這方面,顯然需要大規模的嘗試纔是最好的途徑。
接下來的時間裡,不出預料的,劉培強成爲了最忙碌的一個,從收集材料,到拆卸冰封解凍的任何機械,就爲了入門,但有閒暇,就放開了耕種,觀察着每一顆糧食作物的發芽,不到疲憊也絕不休息。
這股狠勁,這股將自己壓迫到極致的做法,甚至不自覺的傳播到了焰靈姬身上。
但劉浩卻從對方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之光,他很清楚在休息之時,劉培強都會嘟囔着自己的孩子,可在沒有看到真正希望之前,他一次又一次的選擇了忍耐。
這份執着也讓劉浩放下了最後一絲擔憂,他也明白自己在流浪地球世界之內真正選對了‘棋子’,而且是最特殊的一個,哪怕是他也不免對對方產生更多的好感來。
或許也是因此,這日在劉浩給焰靈姬講解道法之時,有將對方拘來聆聽,至於對方能夠消化多少,就不是劉浩可以掌控的了,機會給了對方,能夠得到多少就看對方機緣如何。
要知道,這一次劉浩講解的可是真正的大道,在此前他甚至連劉邦和張良都沒有做過,哪怕劉浩有所控制,在他講解大道之時,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一些天花亂墜之流。
當聲音傳播開來,只要聆聽到的,就不免要有所明悟,或是因此而踏入修行之路,亦或者乾脆從冰封之中醒來,化作妖族的一員。
而這些,都一一在劉浩的注視下產生,特別是劉浩發現一條虎鯨有了沉穩呼吸之後,身體周邊的冰層有了融化之意之時,他眉頭更是微微一皺,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壞事。
但很快,他又放下了,一切本是緣法,既然因自己講道而出,就必然有着一份天意使然。
再者,似乎那一頭虎鯨離着世界通道也不遠,或許等它真正醒來,也會發現世界通道的存在,進而直接穿越其中跨越今日自家地球,而這樣的妖獸,在自己地球之中可只能算是墊底的存在。
此外,哪怕是流浪地球之中多了一份妖族的存在又如何?
都已經這樣了,多一份危險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從這些妖獸身上,何嘗不是一種收益?
只要斬殺了他們,可不僅僅可以收穫肉食而已。
當人類發現這顆小破球之中還有着一份來自妖族的威脅之時,或許也能將他們的團結延續更久一些,這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支持也?
靈氣已經灌入了流浪地球,只要是倖存的生靈,遲早也會誕生這般存在,劉浩可不認爲這完全只是因爲自己的意外使然。
人類一旦冰封,生命流逝就成爲了必然,但很多動物,特別是衆多魚類,它們在這方面的生命力可要頑強太多太多,換言之,哪怕在流浪地球之中,人類一方遲早還是要面對這些威脅,既然如此,又關他劉浩何事?
大世之爭,這點威脅而已,真闖不過去,也沒有必要給與任何期待,否則在未來諸天萬界大爭之時,流浪地球的人類連炮灰的夠不上,也不值得投入任何資源也。
他也相信以一個能夠帶者地球去流浪的人類世界,不肯能被這點威脅擊敗。
要知道,劉浩可是想好了在離去之前,將世界通道的信息告訴劉培強的,有時候開闊一個人或者一個世界的眼界,只要給予一個未來即可。
哪怕通道那頭是一個同樣冰雪的南極,可南極之外,依舊有着無盡的土地可以安家,這樣的消息,他不認爲流浪地球之中倖存的這羣人類可以頂得住誘惑。
同樣的,劉浩也希望流浪地球之中的人類今早的進入自家地球之中去,哪怕過早涉入,會讓這份危險加大無數倍,在這個過程當中,哪怕會讓他們損失更多的人口,他也不會選擇隱瞞。
總好過一無所知,總好過高高興興的進入另一個世界,才發現危險無時無刻存在要好太多太多了。
實際上,這何嘗不是劉浩在諸多世界都告知的消息。
再者,自家地球的南極之地,也不能繼續放任這麼一直冷清下去了,一旦如此,未來這塊大陸之中,就真要沒有了人族立足之地也。
如此巨大的大陸之中,鏈接的世界又該有多少?
根本不需要統計,劉浩也認爲不會比任何一塊大陸要少,而這些通道那一頭諸天,顯然也不可能一直被封閉着。
既然如此,他推動一下又如何?
他甚至希望將來流浪地球世界的人類可以在自己通道的周圍發現其他世界通道,而後去聯合可能的同伴,又或者通過各種競爭真正的甄選出將來可以爲自己所用的真正棋子來。
不要以爲劉浩修煉人道法則,就將‘大慈大悲’關注到人類身上。
到了他這個境界,所站立的高度已經不是其他人可以理解的了。
相比之下,真正的‘大慈大悲’反而是入他目前所爲,不去養什麼溫室花朵,因爲那纔是真正的害了對方,也絕對不堪大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