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寂靜,全場一陣寂靜。
陳北一揮手將衣袍上的血跡彈開,緩緩擡頭望向另外兩家的雷變修士。
“大家想要幹嘛,心知肚明,我就不說出來了。”
“陳某也不想讓幾家臉皮上過意不去,既然好不容易來我們少陽劍宗一趟,陳某自然要盡一盡地主之誼。”
隨即一字一句道,“諸位可有異議?”
衆人聞言,心中一跳,陳北的意思他們自然是知道的,這是要扣留他們啊!
可陳北的實力實在太強悍了,他們哪還有敢半點異議?
乖巧得如同撥浪鼓般,連連搖頭。
“嗯-----”
陳北點了點頭,負手轉過身去,緩步走向站少陽劍宗。
其餘人相視一眼,連忙跟了上去,他們可不敢耍小聰明逃走,萬一這人殺心又起,弈無陽就是他們的榜樣。
“陳北師兄回來了----”
“陳北師兄回來了----”
幾百名渾身是血的少陽劍宗弟子朝着緩步走來的陳北涌了過去。
“陳北師兄,你可回來了。”
李凡雙眼通紅的對陳北躬了躬身。
陳北搖了搖頭,“有話等下說,先把宗門的大火撲滅吧!”
“是,師兄------”
弟子們齊聲叫道,紛紛散去,唯有李凡留了下來。
“陳北小友,我們也去幫忙吧?”
青蓮仙門的二長老,小聲請示道。
“嗯,那有勞諸位了。”
見陳北點頭,幾人如負重釋,連忙朝着四周飛去,幫忙滅火。
陳北望了眼身邊渾身顫抖的李凡,“李凡,說說吧怎麼回事。”
李凡苦笑,將少陽劍宗劇變與陳北大概的說了一遍,陳北越聽臉色越加難看。
原來是少陽劍宗的叛徒白逸飛不知爲何居然修得生死,帶着另一名陌生的生死強者捲土重來,與譚如秋的道侶,也就是當初傳言中被其姦污的副宗主妻子裡應外合,趁着白少陽修煉的關鍵時刻偷襲少陽劍宗,殺死了大批長老,擊傷了白少陽。
白少陽以一敵二,不敵,重傷之下引開了兩名強者,生死不知。
少陽劍宗,一時間也是散的散逃的逃。
“呼------”
陳北呼出一口氣,“那求恩師兄還有小靈可還在宗門?”
李凡聞言臉面色微沉,“求恩師叔,還有小靈姑娘,原本在我們少陽劍宗附屬城中建立了個商會,幫助我們少陽劍宗經營。”
“可是在宗門劇變之後,商會也被夷爲平地,他---他們不知所蹤了。”
陳北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我知道了,帶我去傷員修養的地方吧!”
“好的,師兄-----”
李凡點了點頭,帶着陳北朝着少陽劍宗西面的一處大殿快步走去。
大殿中橫七豎八的躺着上百名傷員,幾名身負重傷的雷變長老,靠在牆角打坐,其中最靠前的老者陳北也見過一面,那就是看護少陽境的那位雷變長老。
陳北站在門口對衆人微微抱拳,隨即緩步走了進去。
一天之後,斬情道宗被滅之事,蔓延整個神州大陸,少陽劍宗有位妖孽,斬殺了兩名生死境強者,御萬劍強勢碾滅數千修士,再次震撼的整個大陸。
青蓮仙門與落紅劍宗第一時間也派人趕往了少陽劍宗,因爲他們的人,被陳北扣押在少陽劍宗了。
仇落紅,青琦兩位生死強者自然也來了。
而陳北則是以少陽劍宗代理宗主的身份,接待了兩方宗門。
議事大殿,仇落紅對坐在主位上的陳北微微抱拳。
“陳北道友,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對,道友需要什麼補償隨便說就是了,只要我們落紅劍宗能辦到必當讓道友滿意。”
青琦雙眸流轉,端起酒杯遙遙敬了陳北一杯,一切言語盡在酒中。
“陳北----”
坐在青琦身旁的青嬋兒,站起身來對陳北嫣然一笑,她瞭解陳北,既然他沒有當場動手殺了她們青蓮仙門的二長老,就說明他不會再爲難她們青蓮仙門。
“嬋兒----”
陳北破天荒的對這名神魂恢復後,長得越發明媚動人的少女笑了笑。
青嬋兒則是對其俏皮的豎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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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北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不由搖頭失笑,“諸位關於我少陽劍宗之事,可有什麼情報可以提供出來的?”
“我倒是知道一些----”
青琦見陳北也不打算爲難她們,沉吟一陣後,將她知道的一些情報款款說了出來。
仇落紅也綜合青琦的情報,說出了他的看法。
五天之後,兩大宗門離去,陳北花了半天時間,將少陽劍宗的護山大陣修補完畢,安排好之後,帶着白玄飛離了少陽劍宗。
整個中州在沉寂了一週之後再次掀起暗潮。
少陽劍宗的陳北帶着一名生死修士,屠滅清河門,斬殺了其雷變巔峰掌門。
緊接着屠滅,長青門,伽羅商會,黑湮宗,望劍山等十數個二流宗門,中州一時間人心惶惶,生怕這兩個殺神找上門來,心中暗自發誓惹誰也不能惹少陽劍宗的瘋子。相比於他們,少陽劍宗裡則是一片喝彩,因爲這些傢伙無不是來少陽劍宗成火打劫的。
“該殺,殺得好。”
還有人聽說,天道宗的林青道也出山了,他與陳北在天惑塔上鬥了一場法,兩人不分勝負。
林青道原話評價陳北,“蛟龍騰空起,中州落日紅,一劍無雙來,萬念斬成風。”
“我的劍,不如他。”
令陳北的實力越加神秘起來,有人猜測他的實力已然超越了林青道。
一個月後,神州大陸以西。一個名爲宜州的地方,陳北與白玄憑藉着得來的情報終於找到他們的目標,那就是覆滅少陽劍宗的主使者,白逸飛,以及那名神秘的生死強者。
白逸飛穿着一聲雪白如雪的儒士長袍,長相英俊無比,對陳北兩人微微抱拳。
“兩位攔住我們有何事嗎?”
在他身後則是一名身穿黑色長袍,帶着斗笠,令人看不清面貌的修士,但看其衣着與體型,可判定對方也是個男修。
陳北擺了擺衣袖,淡淡掃了眼黑修士,最終將目光落在白逸飛的臉上不急不緩的說道,“我是少陽劍宗的人,這次前來只爲取你首級。”
說完一束青芒,便從衣袖中飛射而出,捲起如同形成實質的龍捲殺勢,朝着兩人迎面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