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陳北站在帝都城牆之外,遙望着恢弘磅礴的帝都大門。
在一個月之間他將所有的結晶吸收,才堪堪進入凝氣九層巔峰,他清楚的感覺到越到後面修煉就越難。
周圍的行人,時不時的回頭打量着這名身上揹着一根四五米長奇怪東西的清秀黑髮齊肩的黑衣少年。
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陳北無奈一笑,對直朝着大門口走去,在塞了幾個銀幣給看門的士兵之後,成功的進入了他的目的地帝都。
“熱鬧啊!”陳北四處打量,看着這些中世紀歐式建築,還有周圍叫賣的商販,經過打聽之後找到一處比較安靜的旅店,扔給老闆一個金幣就入住了這兒。
進入帝都的陳北,沒給這兒帶來絲毫波動,因爲如同他這般來帝都的人數不勝數。
起初陳北還有心情到處看看,到處逛逛,到了後面也開始失去興趣。
帝都的黑暗與血腥陳北是見識到了,這裡每天晚上起碼都要死數十人,而這些人的死就如同泥沉大海,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那兒。
帝都處刑場,一處高牆上一位黑衣齊肩短髮的清秀青年,拿着畫筆與畫夾,坐在一張小凳子上旁邊是一張小木桌子,桌子上有些點心與奶茶,快速揮動着手中的筆不停的畫着什麼。
“慘-------”陳北頻頻擡頭的目光微微一頓,望着那些被掛在刑架上正在被處死的人。
隨即再次低下頭繼續畫着這一幕。
“嗚------你在幹嘛?”
一個好聽清脆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陳北雙手一滯,手中的畫筆在紙上畫出了一道多餘的痕跡,心中暗驚,居然有人在他沒察覺到的情況下來到他的身後。
緩緩回頭,只見一名長相清麗動人的少女,漂亮的一雙黑瞳一眨一眨的,正拿着一塊小點心一邊吃着一邊疑惑的望着他。
少女一頭齊肩黑色短髮,黑色的上衣上有一條紅色的領結,下身是條黑色的短裙腰間還有一把黑色長刀,短裙下是一對黑色玉腿筆直又嬌小。
“黑瞳嗎?沒想到第一個遇見的人居然是你”陳北微微一笑。
“如你所見畫畫罷了”說完繼續轉過頭去,扯下剛剛畫亂掉的畫紙,拿起一張新的繼續畫了起來。
“我觀察你很久了呢!你每次都是早上過來,晚上纔會離去”
“咳咳----咳咳---”
陳北揹着手遞過去一杯奶茶之後,繼續畫着畫。
“我叫陳北,你叫什麼”
黑瞳喝完奶茶拍了拍胸脯微微一笑:“我叫黑瞳,你這個傢伙很不錯呢。”
“你開心就好”陳北輕輕說着,並沒有回去看她。
黑瞳緩緩走到陳北身邊,蹲下身子,雙手撐着下巴,望着一臉認真的他,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超脫的淡然,那是看穿一切的淡然,還有一種令人想要親近的氣息,很乾淨,很清淡。這是她從未從任何人身上體會到過的,這種感覺很舒服,很愜意。
“對哦”黑瞳伸出手指輕輕的在他的臉上戳了戳。
“嗯,怎麼了?”
“你畫這畫有什麼用啊!不就是處刑嘛!有什麼好畫的”
“興趣而已”陳北側過頭去看了她一眼。
黑瞳嘟了嘟嘴:“你這興趣還真奇怪”
陳北聳了聳肩笑道:“可能吧!”
兩人就這樣在充斥着慘叫的處刑場旁的圍牆之上有說有笑起來,宛如相交多年的好友。
第二天,黑瞳以如今往的來到了這裡,看着陳北畫畫,與他一起喝茶。
“黑瞳你說,生命有什麼意義嗎?”
“陳北,生命就是生命唄,還有什麼意義?伸手就被掐滅的星星焰火,脆弱無力”
“也許吧!”陳北點了點頭,開始畫起帝都其他地方的景物來。
第三天,陳北多拿了張凳子來,叫黑瞳坐了上去。
黑瞳捂着小嘴嘿嘿一笑:“你今天打算畫我嗎?”
“嗯”陳北微笑點頭,坐在了她的身前,開始動筆。
黑瞳拿着“八房”笑容燦爛的坐在一處岩石之上,被紅花綠草包圍,天空中飛舞着蝴蝶,花叢中勤奮的蜜蜂,在另外一頭,則是一羣人在戰鬥,到處是殘肢斷臂,鮮血在地面上縱橫流淌宛如河流。
黑瞳皺着眉頭,看着陳北地給她的畫,小嘴裡傳來不滿:“陳北後面那些東西爲什麼要畫上去,就這樣不好嗎?顯得不倫不類的。”
陳北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奶茶望着帝都的天空:“無論是人還是物,自己喜歡的就想要去守護,就如同這幅畫,你說是吧!黑瞳。”
黑瞳聞言嬌軀一震“守護嗎?”心中出現自己姐姐赤瞳的身影,從小就保護着自己的姐姐,何嘗不想這幅畫後面的那般呢!
“你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和人嗎?”
陳北聞言一愣隨即呵呵一笑:“誰沒有呢!”
“是啊!誰沒有呢!”
“萬物皆有情”陳北摸了摸她的腦袋繼續“可別等到,只待此情成追憶了纔去後悔。”
“嗯?”黑瞳一雙大大的黑色如同寶石的眸子裡閃動一絲詫異。
“還以爲你超脫這世間了呢,沒想到你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北攤了攤手:“過客而已,何言超脫”
第四天,天空下着小雨,陳北沒去牆上,坐在旅店裡修煉起來,他能感覺到丹田之中的真氣越聚越攏,知道應該是快要突破了。
處刑場的牆上,黑瞳一身被雨水淋的澆溼,望着沒有一個人影的廣場喃喃自語。
“今天不來了嗎?還準備臨前給你告別呢!”
“黑瞳走了,都在等着你呢!”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來了-----”黑瞳回過頭去朝着來人跑去。
“你說說你,每天都來這裡幹嘛?”青年沒好氣的說道。
“等人-------”
“等誰?”
“要你管--------”
黑瞳的聲音在廣場上空迴盪着,隨後沒入雨水之中。
旅店之中,陳北渾身被五種氣息包裹遊走,隨後漂浮在空中的五彩之中,突然一滯,化爲五道氣脈至陳北丹田處,鑽了進去。
“咔咔----------”
五道氣息在氣脈中不停遊走之後,令他全身經脈變粗幾分之後,緩緩匯聚在丹田處,形成了一堵梯臺。
“築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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