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話說，彷彿把蘇沐秋叫過來，只是爲了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孤單，大小姐此時只是怔怔地望着天空，蘇沐秋不能理解，只有幾點星光，連月亮都沒有的黑乎乎夜空有什麼好看的
在感慨宇宙的浩瀚跟人類的渺小嗎？
話說關於宇宙，就算他這個神也不能理解呢，而且光到底是以粒子的形式還是以波的形式存在的，也沒有明確的判斷，反正以他感知的結果來看，粒子和波這兩種形式光都具備。
“怎麼了啊？”
在這裡幹坐了一會，蘇沐秋覺得坐立都不安，大小姐這是打算轉性走深沉知性的路線了嗎？
是在是受不了這種氣氛了，蘇沐秋忍不住開口打破了沉默，雖然怎麼說來着……叫不解風情。
“嗯，有點觸景生情呢，因爲這個家很特殊。”
“？”
“那個……”
凜醬的雙眼仍然盯着天空，一片片的雪花被寒風送進院子裡，透着晶瑩的色澤。
“我忽然覺得沐沐保持現狀似乎也不錯。”
“啥？什麼現狀？”
蘇沐秋有點摸不着頭腦，大小姐的心思你莫猜。
“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沐沐你，對於聖盃戰爭似乎完全不熱衷呢，或者說，你對這場廝殺，一直都在牴觸呢。”
“咳咳。”
蘇沐秋裝作被風吹得感冒，咳嗽了兩聲，並不說話。
“雖然不知道你父親是什麼樣的魔術師。不過這間宅子非常自然呢，明明是魔術師工房卻很開放。有種任君來往的感覺呢。”
“理念不同吧，他魔術師的一面。我也不清楚呢。”
蘇沐秋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接着道：“估計是嫌麻煩才懶得佈置你們遠阪家那樣的魔術堡壘吧，倒是對於享受哪方面十分熱衷呢。”
“哈？”
凜醬顯然對蘇沐秋的說法感到很……大煞風景地張大了嘴巴望着他。
“你們遠阪家的宅子是拒人於門外，進去的更是別想出來，大概是出於一種對自身的保護吧，我家估計就不會有這種意識。”
“是吧，有時我也會覺得這樣似乎不對，但卻怎麼也改變不了呢。因爲我自己也喜歡這種存在之道，我也是因爲這種性格才被選爲繼承人的吧。”
“……”
凜醬雖然是這麼說着。但是神色間卻顯得有些落寞，語氣也充滿着自嘲。
“你很痛苦嗎？”
蘇沐秋微微皺着眉頭，開口問道。
“你指魔術的修行？”
大小姐終於不再擡頭看着天空了，目光轉向蘇沐秋，身子不知不覺地靠過來了一些。
“不好意思，我從來都沒覺得痛苦呢。”
大小姐不給蘇沐秋說話的機會，立刻就給否定了。
“……”
“而且，學會新事物是快樂的。我說過吧？我生來就是這種性格。”
“所以你的擔心是多慮啦。”
臉上帶着一絲笑容，大小姐看着蘇沐秋。就像是忽然放鬆了下來。
“這樣啊。”
蘇沐秋應了一聲之後便沒了聲息，沉默了一會之後，實在是忍不住好奇了，才問道：“那學校裡呢。第二……”
蘇沐秋比較好奇，既然決定作爲魔術師活下去，普通學校便完全沒有意義了。那個學校裡的大小姐形象，堪稱第二人格的僞裝是怎麼形成的。難道說所有的女人天生都是影后？
“雖然有些不務正業，但並非毫無意義呢。做學生是很快樂的。我啊，基本上算是個快樂主義者。”
凜醬懸在院子裡的雙腿一下一下地挑動着，就像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嗯，用詞沒錯，就是“像”而已。
“雖然繼承父親的魔術是義務，但是也因爲覺得有趣纔會做啊。”
“嘛，你自己開心就好。”
蘇沐秋擡了擡頭，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謝謝，那麼沐沐肯定也很快樂吧？”
“……”
蘇沐秋愣了一下，“快樂”這個詞……好久違啊，也已經很久都沒有嘗試過了吧。
被凜醬這麼一提，蘇沐秋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喂。”
大小姐等了一會，發現對方就不說話了。
“爲什麼沉默啊。”
“誒，那個……”
蘇沐秋回過頭，然後發現大小姐看着自己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可怕，讓他的聲音一下子小了下去。
“沐沐你好好回答我。”
“怎麼了，你這可怕的表情……”
蘇沐秋有點害怕地往後退了退，以前沒覺得她顏藝的時候有這麼可怕啊。
“我可能有一個很大的誤會。”
“是啊，我不覺得魔術修行有多快樂，對魔術本身也並無興趣。就像大媽跳廣場舞一樣，只是因爲它是他們留給我的東西，打發時間選擇了這種方式而已。”
凜醬瞪大了眼睛，被這驚世駭俗的言論嚇得都流出了冷汗。
“是啊，我學魔術的理由就是這樣而已。”
“什麼？那你從來都不覺得快樂嗎？”
“……”
這和快樂有半毛錢關係啊？現在是蛋疼了好麼……
“你對我態度好一點我就覺得很快樂，這算不算……”
“……”
“啊！真是的！火都大了！”
凜醬被氣得直接站了起來，在雪花翩飛的院子中雙手叉腰，狠狠瞪着蘇沐秋。
“就算你說快樂什麼的，我也……”
“喂，把話說清楚啊！”
“怎麼了啊，你冷靜一下，爲什麼這麼生氣啊……”
蘇沐秋的身子稍稍向後退了下，大小姐的手指頭已經快要戳到他的鼻子了。
“這都弄不明白的傢伙當然讓人生氣啊。”
“哼。”
大小姐好像很生氣地哼了一聲，道：“好吧，我決定了。”
“明天我要讓你說出‘我輸了’。”
“啥？”
“你就等着嚐嚐我特別準備的招式吧！”
大小姐走到一半，聽到蘇沐秋語氣中的疑問，瞬間就轉過身來，表情跟口氣都顯得極大的不滿。
“哼！”
凜醬放完狠話，便氣呼呼地離開了，連走路的姿勢都變成了企鵝。
（話說，今天本來是想早點更新的，結果宿舍就停電了，現在才充值上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