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悠之皇室秘史上

翌日,我用過早飯,便隨着司馬徽來到先前的紫竹林,看着司馬徽有些沉重的表情,心裡不免有些悶悶的,“喂,有什麼故事現在可以講了吧?總是皺着眉頭,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家裡出了什麼事呢。”

“……”司馬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隨後,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你這是在咒我麼?話可不能這麼說。”

“你愛怎麼想,隨便。反正我看着你這麼一臉沉重的樣子,心裡很不舒服。”我咂了咂嘴,看着司馬徽的樣子,皺了皺眉,走上前狠狠的揉了揉他的臉,“咦?你的臉不是很軟嗎?怎麼配上你的表情那麼僵硬?”

“噗——”司馬徽握住我的手,輕笑一聲,“原來你也會說笑話哄人開心?不知司馬炎可有福氣聽到你說這些話?”

“有什麼好笑的?”我面色微紅的抽回手,“不過,皇上還真的是沒有聽我說過這種話……不說這個了,你不快點講你昨天晚上想講的故事?”

“好了好了,我講就是。”司馬徽找了一塊比較乾淨的大石頭,坐下來,開始慢悠悠的敘述——

十年前,司馬徽十三歲,正是司馬曦三人開始歷練的時間。在歷練之前的一天,司馬徽正獨自一人坐在流螢屏障的邊沿處,看着魚兒在‘櫻舞池’中悠閒自得的嬉戲着。

流螢屏障是坐落在櫻舞池上的一間小屋,因爲一年四季都有廉王朝特有的白色螢火蟲在流螢屏障的周圍飛舞,這種白色螢火蟲夜晚會發出淡粉色或幽幽的白光,而且身形像櫻花,所以,司馬嶽賜名爲流螢屏障,而櫻舞池則是因爲,那些身形像極了櫻花的螢火蟲死後的屍體落在水池上,如同滿池的櫻花,一陣風吹過還會將蟲子的屍體帶飛起來,宛如櫻舞,故名曰:櫻舞池。從櫻舞池去流螢屏障有一條相對隱蔽的小木橋,被櫻舞池附近的柳樹所遮掩,鮮有人知。當然,大多數人去流螢屏障會選擇坐小木舟。

司馬徽此時正坐在流螢屏障裡,淡笑着看着那些撲棱棱從水中躍出的魚,“你們可真是幸福,若是我可以如你們一樣該多好?”這個時候,司馬徽並未覺到危險的來臨,突然,一個有些纖細的人影從背後照了過來,將司馬徽身上的陽光遮住,“咦?誰在後面?”司馬徽愣了愣,轉過頭看去,竟是一個穿着白衣的無頭宮女!那宮女伸出冰冷的雙手似乎想要將司馬徽推到池中淹死,“啊——你是什麼東西?!快點離開!”司馬徽驚恐地看着那宮女,白色的衣裙,正從上而下的慢慢變紅,“走開——!”司馬徽也伸出雙手,將那宮女推入池中,這一幕正巧被經過此地的太后看到,那女子的身形,似乎很熟悉?但是,剛剛徽兒似乎受了驚嚇?這是怎麼回事?想着,太后緊走幾步,來到流螢屏障,厲聲道:“徽兒,你在幹什麼?!”

“奶奶,剛剛……剛剛那個人……”司馬徽有些發抖地說,同時心有餘悸的盯着池子,生怕那人再游上來,找自己索命,那人連頭都沒有了,怎麼還可以動呢?爲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正想着,池子裡冒出一個人來,不過,那個人卻並非是剛剛司馬徽看到的宮女,而是另一個,因爲,她的頭正好好的在脖子上,只是雙目緊閉,似乎已經氣絕。“不,不對,剛剛那個人,不是這一個,剛剛那個人沒有頭……”

……“徽兒,你說是因爲菱香想要把你推下水,你爲自保纔將她推入水中的?”司馬嶽坐在自己的桌案前,緊皺眉頭,看着司馬徽,“而且那個她,並非菱香?”

“正是,兒臣不敢欺瞞父皇,兒臣當時所見之人,是個無頭的宮女,並非是兒臣母妃的婢女菱香。”司馬徽跪在地上,同樣緊皺着眉頭說。

“這怎麼可能呢?姑且不論你所言真假,那人即是無頭,不就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會要殺你?”司馬嶽搖了搖頭,似乎並不相信司馬徽的話,“而且,朕已派人去櫻舞池撈你說的那個宮女,可是,沒有找到,櫻舞池再大也不可能人進去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這隻能說,你在撒謊。根本沒有那個無頭宮女。”

“父皇,兒臣……”司馬徽突然咬緊下嘴脣,說不出話來,“……”

“你不再辯解了嗎?”司馬嶽有些驚訝地看着司馬徽,“那朕可真的要將你治罪了。”

“兒臣,不認罪。兒臣沒有做。但是,兒臣無法拿出證據,所以,兒臣就不再讓父皇心煩。請父皇發落。”司馬徽搖了搖頭,無力的說,那個宮女絕對存在過,但是,到底爲什麼呢?

“皇上,仵作在宮女菱香的身上發現了這個。”一個太監焦急的從外面走進來,給司馬嶽遞過一個由白布包起的東西,“仵作說是這個東西茲事體大,一定要讓皇上過目纔可。”

“……!!”司馬嶽不耐煩的打開布包,瞬間,司馬嶽臉上不耐煩的表情被震驚取而代之,司馬徽一直仔細留意着司馬嶽的表情,見他如今這副模樣,心裡不禁有些涼意,那布包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莊妃啊莊妃,你瞞得朕好苦啊。”司馬嶽將東西隨手摔在地上,司馬徽擡眼望去,那是一封被保管的很好的木刻,長方形的,上面寫着幾個字——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下面還刻着一行小字:巖瀟、劉玉玲永結連理。時,太安三年,四月初二。(某の罌:劉玉玲是司馬徽的生母,司馬嶽的莊妃,而巖瀟和劉玉玲自小一起長大,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太安是司馬嶽的年號,而四月初二則是劉玉玲懷上司馬徽之前的一個月,那個時候劉玉玲就已經進宮)

“不,不可能的,母妃不可能會做對不起父皇的事情的!父皇——”司馬徽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裡疼得要死,“爲什麼,我不相信,我要去問母妃!”

“你若是問她,她就會死。你也要被驅逐出宮。”司馬嶽冷靜下來,漠然的說,“朕會給你們兩人一個交代的,若是莊妃當真沒有做,那自是不必害怕。”

“兒臣不怕。”司馬徽也慢慢冷靜下來,堅定的說。

“好。”司馬嶽讚賞的點了點頭,隨後,轉向那太監,“今日之事,對誰都不要說,若是說了,朕想你死了不要緊你的家人說不定也會沒得全屍。”

“奴才不敢隨意說出去。”太監立刻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說。

“如此甚好。”

又過了幾天,不知爲何莊妃和司馬徽的事便被撒播開來,謠言就是最讓人頭疼,又最讓人不得不重視的東西,司馬嶽不得不將莊妃遣入冷宮,而司馬徽的皇子身份亦遭質疑,不過,正值歷練前期,身爲皇帝的司馬嶽曾許諾,若是司馬徽可以經歷這幾年的磨練,可以讓他仍舊做自己的皇子,自由的出入皇宮,但是,他永遠沒有繼承皇位的權利。—— шшш_ t t k a n_ ¢Ο

“……”我擡起頭似乎根本不認識眼前的人,司馬徽,他仍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心裡被似乎什麼東西狠狠地戳了一下,說不出話,也不知該說什麼,原來我一直以爲,司馬徽本就是一個注重權力的人,卻沒有想到,他竟是因爲這種事,纔對權力產生的渴望,只有權力越大,纔有可能保護得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怎麼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我?”司馬徽嘆了口氣,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微微有些吃驚,她,似乎是知道了什麼?“怎麼了?”

“……”我皺了皺眉,不去理會什麼禮法,伸出雙手摟住司馬徽的脖子,“我在想,也許,曉夢姐讓你做我的老師不單單是爲了給你找一個餬口的工作。”

“……是麼。”司馬徽將頭埋進我的肩窩,有種暖暖的感覺自心底而來,他雙手環住我的腰。我們二人便靜靜的相擁,消耗掉無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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