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巴扎羅夫達到柏林的當天晚上,他在巴黎到柏林的國際列車上填的“外交人員個人資料登記表”就被送到了黨衛軍保安局謝倫貝希的辦公室。
謝倫貝希看完“登記表”後,立即命令手下的人將舒伯特和列娃招進他的辦公室。
舒伯特看着謝倫貝希遞給他的的“登記表”,眉頭緊緊的皺起。
坐在辦公桌前的謝倫貝希說道:“此人正是從伊斯坦布爾來到柏林的,看來俄國人的行動比我們想象的要快!”
舒伯特說道:“我們剛離開伊斯坦布爾,俄國人就跟來了。什麼巡察官,分明是個高級特工。”
列娃接過舒伯特遞給過來的“登記表”默默的看着。
舒伯特繼續說道:“將軍,我們完全可以驅除他!......”
謝倫貝希搖搖頭:“不,舒伯特,驅除外交官是要冒風險的!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那樣做的。”
舒伯特有些焦急的說道:“這我明白,可是將軍,這個人很可能會壞我們的事,再說......”
謝倫貝希打斷舒伯特的話:“你放心,蓋世太保會有專人‘照看’他!留西柯夫什麼時候能拿出最終的方案?”
舒伯特回答道:“這要問列娃少尉。”
列娃回答道:“行動方案已經基本完成,還剩下一些細節。”
謝倫貝希厲聲說道:“要快!希姆萊已經過問過兩次。”
舒伯特看了列娃一眼,轉向謝倫貝希:“留西柯夫最近好像很迷戀柏林的夜生活,列娃少尉的確很迷人。”
謝倫貝希驚異望着列娃,再次厲聲說道:“少尉,不要忘了你的使命!”
列娃打着立正說道:“將軍,我正是按照您的命令去做!”說完她狠狠的瞪了舒伯特一眼,流露出對他的強烈不滿。
此時,巴扎羅夫已經到達了蘇聯駐德國的大使館裡。
剛從火車站的“1011”號自助存包櫃取情報回來的大使館情報官琳達立即帶領他來到事先就準備好的臨時辦公室。
隨後,琳達將那隻女士挎包中的女性用品倒到辦公桌上。
她從中找出一支口紅,擰開後蓋取出一個小紙卷遞給巴扎羅夫。
巴扎羅夫展開紙卷,出現兩行德文字母。
帝國飯店909房間,戒備森嚴,切勿接近。
每晚九時後可到飯店酒吧觀察情況。
巴扎羅夫看着紙條上的內容,神情變得異常的嚴峻。
琳達問道:“我們怎麼辦?”
巴扎羅夫沉思片刻:“我們明天晚上就去帝國飯店的酒吧查看。”
琳達回答道:“好的,不過您的化裝。”
巴扎羅夫點點頭:“這沒問題,我帶來了我的全部行頭。”說完他打開他的旅行箱,將一套套西裝和藏在旅行箱夾層裡的化妝用品拿了出來。
但是,他還不知道他已經身處蓋世太保的嚴密監視之中。
第二天的晚上,帝國飯店酒吧大廳裡,彩燈閃爍,流光溢彩。
一支小型樂隊演奏着優美的施特勞斯圓舞曲《藍色的多瑙河》。
舞池中一個個大腹便便的德軍軍官摟着濃妝豔抹的女伴翩翩起舞。
西裝革履的留西柯夫和同樣濃妝豔抹的列娃舞性正濃。
留西柯夫潔白的臉上春光無限,列娃更是妖豔奪目。
便裝的別濟曼斯基坐在舞池邊上的座位上,默默的抽菸、喝啤酒。
身穿德軍軍服的舒伯特坐在別濟曼斯基的對面,也默默的抽着煙。他兩眼不時的望望舞池中的留西柯夫和列娃,又望望大廳入口處進進出出的男女賓客。
坐在旁邊另一張桌子前、同樣身着便裝的竹中廣一和長谷部太郎不停地衝着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指指點點。
一曲結束,留西柯夫和列娃牽着手來到舞池邊。
留西柯夫拿起桌上的香菸抽出一支放到嘴上,舒伯特劃火柴爲他點燃。
列娃興奮的望着留西科夫:“將軍,您的舞姿越來越優美,已經超過我以前所有的舞伴。”
留西柯夫笑笑:“過獎了,您的舞姿更美。”
這時,音樂又響起----快捷湊的施特勞斯圓舞曲《革命》。
留西柯夫向舒伯特說道:“上校,您不跳一曲嗎?”
舒伯特笑笑:“不,我欣賞。”
留西柯夫向別濟曼斯基:“你來一曲?”
別濟曼斯基端起啤酒杯舉了舉:“我喝啤酒,先生。”
留西柯夫掐滅香菸和列娃再次步入舞池,隨着舞曲起舞。
酒吧大廳入口處,身穿白色西裝、粘着假鬍鬚的巴扎羅夫挽着身穿豔麗服裝的琳達走了進來。
他們在一個酒吧女郎的引領下來到舞池另一側的空座位處入座。
在他們身後,兩名蓋世太保跟了進來。
別濟曼斯基望了他們一眼,繼續默默的喝着啤酒。
舒伯特似乎看出了什麼,他眉峰微皺,兩眼緊緊的盯着巴扎羅夫和他的女伴。
音樂結束,留西柯夫再次牽着列娃的手來到舞池邊。
留西柯夫端起一杯啤酒大口的喝着。
一個蓋世太保來到舒伯特身旁,低聲說道:“上校,有俄國人。”
舒伯特驚異地望着蓋世太保,又望着巴扎羅夫和他的女伴。
別濟曼斯基也驚異地望着巴扎羅夫和他的女伴。
留西柯夫問道:“上校,出了什麼事?”
舒伯特神情嚴峻的說道:“將軍,我們該回房間了。”
留西柯夫再次問道:“爲什麼?”
舒伯特向留西柯夫示意舞池對面的巴扎羅夫和他的女伴:“來了不速之客......”
留西柯夫立即恢復特有的機警,轉身向巴扎羅夫和他的女伴望去。
別濟曼斯基眉峰緊皺,迅速的思索着。
巴扎羅夫和琳達仍然坐在他們的座位上,女招待端上兩杯香檳。
巴扎羅夫掏出香菸和精緻的打火機,點燃一支香菸吸着。
一個蓋世太保大搖大擺的走過來,甕聲甕氣的說道:“先生,請用一下火。”
巴扎羅夫看了對方一眼,將打火機遞了過去。
蓋世太保點燃香菸,玩弄着打火機,用挑釁的口味說道:“先生,如果我說的不錯的話,您是俄國人!”
巴扎羅夫溫怒瞪着對方:“先生,是蘇聯人!”
蓋世太保仍然蠻橫說道:“一樣的!蘇聯人就是俄國人!聽着俄國人,馬上離開這裡!俄國人在這不受歡迎!”說着將打火機裝進自己的口袋。
這時,又一個蓋世太保走過來,同樣用挑釁的口吻說道:“先生,如果您不想惹麻煩,最好聽他的!”
巴扎羅夫忍住怒火:“你們......豈有此理!我們走!”說完他拉起琳達離開座椅。
帝國飯店外的停車場,
巴扎羅夫氣沖沖的坐進自己的汽車,邊擰動點火開關,向坐在一旁的琳達說道:“他們是蓋世太保。我現在可以確定,我一踏上巴黎到柏林的火車就被盯上了。”
琳達驚異地瞪大了眼睛:“啊......”
巴扎羅夫繼續說的:“看來我們無法從‘萊歐’那裡獲取情報,請你通知‘卡塔琳娜’,我要儘快和她見面。”
琳達搖搖頭:“不,‘卡塔琳娜’只是個代號,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巴扎羅夫若有所思:“明白了......”說着他向車外望了一眼:“我們走吧。”
啓動汽車。
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同時啓動,緊緊的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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